出了顺兴茶楼,陈翀抬头看了下方向,直奔城门口而去。
到了城门,他并未出城,而是抬眼四望,突然眼前一亮,便见蹲在城门口角落的一位少年,正是自己昨日进城,想要为自己领路的向导。
看样子今日还没有招揽到生意,少年百无聊赖的在地上写写画画。
“我想请一位向导,不知小兄弟可否愿意?”陈翀微笑着问了一声。
“愿意!”少年头都未抬,就先答应了一声,这才“腾”地站起身,“啊,前辈,您不是昨日已经进城了吗?”
“小兄弟记性不错啊。”陈翀夸了一句,又假意沉声说,“怎么,昨日进城了,今日就不能找向导吗?”
那少年顿时涨红了脸,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前辈,我不是这个意思。”
“跟你说笑的,小友不必紧张。”陈翀哈哈一笑,然后又转为传音,“小兄弟可知道,这通天城有没有专门贩卖消息的地方?”
陈翀也是刚才在茶楼听到那两人谈到暗夜堂,萌发了去打听消息的想法,但是自己也不能上去问人家暗夜堂在哪里。
于是,他就想到了找向导,还真是巧了,又碰到这少年,便想考考他,是不是真的对通天城了解。
陈翀刚说完,那少年“啊”了一声,估计没想到他突然改为神识传音了,反应过来,立刻点了点头,悄声说道:“暗夜堂。”
陈翀神色一震,既是高兴这少年知道地方,又是佩服这暗夜堂的知名度。
于是,一摆手,让少年头前带路,少年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前辈,地方稍微有点远,要是不急的话,我们就走过去。”
陈翀哦了一声,说道:“算了,还是坐兽车去吧。”昨日进城,他已经看到城门口停着一排排兽车,猜想就是代步用的。
那少年闻言,便领陈翀过去,租了一辆,拉车的妖兽是一只形似麋鹿却长着翅膀的妖兽。
陈翀和少年上了兽车,少年对车夫说了目的地,兽车便缓缓启动,直奔城南而去。
上车后,陈翀随手布了一个静音结界,这才问道:“还没问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说:“回前辈话,我叫张天一。”
陈翀又问:“怎么想起来做向导的,你这个年纪不应该努力修炼吗?”
张天一神色一黯,“我爹死的早,我娘因为出海猎杀妖兽,受了重伤,因为无钱医治,一直躺在床上,我又不会其他的本事,仗着从小在通天城长大,就做了这向导的营生,赚点钱为我娘治病。”
少年本应该正是青春阳光的年纪,但眉眼总是带着愁苦,也表现出比一般少年成熟的样子,陈翀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除了长相外,他真的和自己有些像。陈翀安慰了他几句,张天一也知道,好不容易得来的生意,可不能对客人尽是诉苦。
于是,一路看着车窗外,向陈翀介绍着通天城的各处胜景,以及典故趣事,看得出来,他确实对通天城十分熟稔。
果然如张天一所说,路程不近,兽车在城中行了快一个时辰才到地头,陈翀付了兽车钱,随着他又拐进了一条僻静的街道。
这才来到一处门口挂着一个硕大“赌”字招牌的建筑前,陈翀眉头一皱,这看起来像是个赌场,并非他想象中贩卖消息的暗夜堂。
张天一看出他的疑惑,连忙解释道:“前辈,这暗夜堂十分隐秘,入口就在这赌场里。”
说罢,便领着陈翀走了进去。
外面寂静无声,一走进赌场,里面却是热闹非凡,吆喝声、骰子声此起彼伏。
张天一轻车熟路地带着陈翀穿过人群,来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推开了一扇暗门。
门后是一条狭窄的通道,两人沿着通道前行,拐了几个弯后,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四周坐着不少人,但都无人说话,均是在闭目养神。
张天一说道:“前辈,我只能送您到这里,只有打听消息的人才能进去,我去赌坊门口等你。”
陈翀答应一声,自个儿走进了大厅。
大厅正前方的桌子后,坐着一个眼神犀利的中年男子,他看到陈翀进来,站起身问道:“可是来买消息的?”
陈翀点了点头。
中年男子说:“一条消息,五百灵石,有所问就必有答,至于满不满意,灵石都概不退还。”
陈翀早上在茶社听说过这价格,便也不废话,掏出五百灵石递给了那男子。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递给陈翀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地字十三号”,陈翀疑惑地抬头看向他。
那中年男子不耐烦地解释道:“十三号是顺序,等下叫到号牌,从侧门进去,走地字号通道。”
难怪,刚才自己还疑惑来着,大厅里怎么这么多人的。陈翀无奈,只好拿了号牌,在大厅寻了张椅子坐下,也自闭目静坐起来。
“天字九号!”那中年男子喊了一声,大厅中一人站起,走进侧门。
“地字七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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