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戛然而止。探测器上的指针疯狂摆动，最终停在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刻度上——"Q级异常"。

"这是什么情况？"李明紧张地问。

"量子异常。"林深的声音有些发干，"比‘雪人’样本还要高的量子活动......下面绝对不是普通的实验室。"

铁门被缓缓推开，一股更强烈的寒意扑面而来。林深用手电筒照向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圆形的房间，墙壁上布满了复杂的电路纹路，中央位置放着一台巨大的、像是冷冻舱的设备。

突然，设备上的指示灯亮起，刺眼的蓝光中，一个身影缓缓坐起——

是苏晚晴！

但下一秒，林深就发现不对劲——她的眼睛再次闪烁起那种不自然的蓝光，皮肤下隐约有数据流在流动。

"不要过来！"她的声音变得电子化，"它们会通过记忆感染你......就像感染周明远一样......"

"什么感染？"林深试图靠近，但李明死死拉住他。

苏晚晴——或者说是她的意识投影——痛苦地抱住头："‘白夜’计划不只是创造雪人......他们还在研发记忆病毒，可以通过量子纠缠直接植入人类大脑......"

她的身体突然开始剧烈抽搐，数据流从她的七窍中喷涌而出，在空中组成一幅幅恐怖的画面——

周明远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拖入数据深渊，苏雪在实验室里尖叫，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画面中的林深自己，正站在控制台前，微笑着按下某个红色的按钮......

"不！这不可能！"林深猛地摇头，但那些画面已经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

就在这时，冷冻舱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所有数据流瞬间消失，苏晚晴的身影也化为点点蓝光消散在空气中。

房间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林深粗重的喘息声。

"她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李明的声音发抖，"你......真的参与过这些？"

林深没有回答，因为他的手机再次震动——

"恭喜你，找到了真正的入口。现在，准备好面对‘数据深渊’了吗？——幽灵"

短信的最后，附着一张模糊的照片：年轻的周明远站在一个巨大的量子计算机前，而他的身后站着的——分明是现在的林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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