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老婆,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顾嘉笙坐起身,被子从腰间滑落下来,结实腹肌往下,是赤裸的极具侵略性——
她猛地往后退。
一直缓缓抚摸她后颈的那只手忽然微微用力,把她往他身前按。
“啊——”
她低声叫了一声,身体不稳的撑在了他身上。
手心下是温热紧绷的男人躯体,沐浴露的香气萦绕在她鼻尖。
“没有。”
她摇头,身上还有些冷,脊背发麻。
“没有吃药。”
她声音颤抖。
她一贯不会说谎的。
垂下眼睛,紧张的盯着男人赤裸的胸膛,她咽了口口水,声音止不住的发抖。
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她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顾嘉笙顿了顿。
他勾了勾唇角,忽然温柔起来,“没有就好。”
那只手落在她的腰腹上,宽大的手几乎盖住她的小腹,他拉起被子将她捂好抱在怀里。
“那种药吃多了伤身体。”
“影响身体激素平衡。”
“我不想你吃药。”
她在被子里点头。
“老宅那边送来的东西。”
男人想了想,“吃一点也不错,对身体好。”
“怀不怀倒还是其次。”
“嗯嗯。”
齐硕又点了点头。
“那没怀孕之前,我能不能先工作。”
她抬头看抱着自己的男人。
“我好久没去公司了,感觉都快忘了上班是什么感觉了。”
顾嘉笙微微皱眉。
女人心微微一跳,柔声哀求道:“公司的事情也不忙的。”
“去上班其实还能透透气呢。”
“家里一个人好无聊的,你去上班了都没有人陪我说话。”
顾嘉笙低头看她。
眼睛黑黑的,亮亮的,眼尾红红的。
他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其实也行。”
上班打发打发时间也好。
虽然说得让她学着做个富太太。
但是他总是不忍心一刀切的。
先给她点时间适应适应。
“再上几天。”
“什么时候不想上,就辞职,我养你够了。”
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她顺毛。
语气懒懒的。
齐硕咬唇。
“你是不是觉得我工资太低了,没必要上班。”
?
男人挑眉看过来,嘴角勾起弧度,似笑非笑。
“像是在浪费时间。”
齐硕补充道。
她也是有尊严的好吗。
DT好歹也是国际化的大公司,公司地址都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商务中心——
出入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别说了本科生了,国外名校留子都不少,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在他们这个圈子说出去也算是倍有面儿的。
不能因为自己有钱就看不起她这种打工人啊。
顾嘉笙听她说完,终于明白过来。
这又是不小心打击到她了?
他笑了一声:“怎么会呢,老婆你怎么能这么想你老公呢?”
“我是那种人么?”
“而且DT可是业内龙头标杆。”
“我公司的CFO也是从DT挖过来的。”
“年薪一千多万,可不便宜。”
“君越的CFO不也是?之前可是PW,跟你们公司同行列的事务所合伙人。”
“都是最顶尖的人才,论起专业性,我都自愧不如。”
齐硕眼睛陡然一亮。
男人笑意更深。
人才?
市场里哪里有人才?
不过都是劳动者和资本家罢了。
劳动者生产的越多,能够消费的就越少。
劳动者越是创造价值,自己的价值越是被贬低。
工资的提高不过是为了激励劳动者过度劳动。
劳动越是有力,劳动者越是无力。
而他呢?
他一手揽着她,一手懒懒的拿过床头柜上放着的半杯水。
眼中滑过一丝不屑和傲慢。
货币的力量有多大,他的力量就有多大。
货币的特性就是他这个货币持有者的特性。
当然不是他自夸,这是资本的定律。
就比如他是丑的,可是他能为自己买到最美的女人。
这是货币的特性。
也是他的特性。
说起来,得提升一下齐硕的某些准入门槛了。
太接地气,容易被一些low人利用啊。
——
“严总,我想下个星期就来上班。”
她坐在君越广场里的一家咖啡厅里,脚边放着几个购物袋。
面前的咖啡热腾腾的冒着白汽,焦糖玛奇朵,拉花被她拿着勺子一点一点的搅开,原本的枫叶形状的奶油拉花一点一点散开。
“嗯,家里没事了。”
“真是不好意思——”
她放下勺子,声音严肃起来。
要是在体制内就好了,也不至于这么提心吊胆。
再休假下去,工作真是要不保了。
能宽限她这么久,还是严总对她青睐有加的缘故。
要不以后还是考个公?
趁着还没到三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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