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漆黑,他的声音幽幽的在耳边响起,仿佛恶魔低语,她抓紧枕头,忍住战栗没有动。
半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哼笑了一声,手继续往下。
摸到她身上的护垫时,手一顿。
还没走。
“今天就算了。”
他伏在她耳边低声说,几乎有一半的体重压在她身上,她差点喘不过气时,忽然感觉到鬓边脸颊上温热潮湿的一点,又有些凉,像是有珍珠落在脸上。
一只手覆在她胸口,一只手捏着她的脸,又捏了捏下巴,玩了她半天,差点让她憋不住喊他住手,才在她身边躺下来,抱着她睡觉。
跟个狗似的。
后背贴着男人的身体,热热的。
他身上怎么这么热的?
以前跟许延津——
她思绪顿了顿,好像很久没有见过许延津了,他好像真的从她的生活里慢慢淡出去了,是因为新人来的太快的缘故?
许延津和她都是一人一个被子睡觉的,跟她挨得太近,睡一个被窝,他总是不习惯,连她靠着他的手臂都不行的。
不过他身上也热,每年冬天她在被窝里半天睡不暖和,都会把脚塞到他被窝里,把冷冰冰的脚丫子贴在他大腿上,他一边皱着眉吸气一边帮她捂脚。
往事犹在眼前,她怔怔出神,身后紧贴着自己的男人已经睡着了,轻微的呼声在她耳边响起。
是生命力旺盛的男人。
甚至比许延津还要生机勃勃,能量磁场极强,仿佛世界都是围绕着他来转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家里有个男人,感觉总是不一样的,连着空气都活跃着,不再死气沉沉一片。
还是说自己是结婚太久了,才会不习惯突然一个人?
她低声叹了口气。
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好像听到顾嘉笙的低微呼声没多久,自己也睡过去了,意识再清晰时,外头的天色仿佛还是黎明。
她是被人摇醒的,人还没彻底清醒,粗重的喘息声就在她的头顶,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几点啊——”
她好困。
好多天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好不容易昨晚上梦也没做,一觉睡到现在,干嘛不让她睡到自然醒。
男人拿起床头的腕表。
不是上次那个,这次造型更奇怪了,黑色几何形的表盘,里面依然有个小表盘,黄色的指针指在七点半的位置。
小表盘里的指针倒鱼大的不一样,也不知道是哪里的时间。
“七点半——”
他估计醒了有一会了,神清气爽的。
她脸色通红,“你累不累,还要上班,醒这么早——”
“不累。”
“我累——”
女人咬唇,“你快点,我还想睡呢。”
“那完了。”
他声音含笑:“还得一个小时呢,你忍忍,嗯?”
“就你,还一个小时呢?”
齐硕咬着手指低声道。
“嗤——”
顾嘉笙笑出声。
这些天天天一副委曲求全的哀怜模样,还以为要撑到什么时候。
都这么说了,自然是要使出看家本领,他果真记着表。
一个小时。
齐硕累的躺在床上闭目休息,他完事后还贴心的拉上被子给她盖好。
人模狗样地站在镜子前穿衣服,扣扣子。
灰色手工衬衫,黑色裤子,一看就能看出衣服的昂贵,用料裁剪都是上乘,衬得他身材越发的颀长,身材比例完美,宽肩窄腰,玉树临风。
镜子里的男人俨然一副社会精英的模样,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比他那个老父亲年轻时候的照片还要英俊帅气。
应该是随母亲呢,不然老顾董也不会出轨情妇,留下那样多的风流绯闻。
有钱男人应该都会出轨的吧,就算是没钱的男人不也——
又想起许延津,她心一抽一抽的疼起来。
有钱有势的男人,哪个不是面临的诱惑一重又一重,她抱紧被子垂眸。
她也未必会是他唯一的女人,看他助理和管家那训练有素和她说话的样子,他们肯定没少处理过他的那些女人。
她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在七猫看了几本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小说,就觉得自己真能成为霸总弱水三千独齐一瓢饮的特例。
她都快三十了,他说要给彩礼,没有领证,这些东西就不算数,等他走了得跟Alex他们说,先不忙着找人给爸妈搬家。
万一最后又被赶出来,就太狼狈了。
他说结婚就结婚,她都还没见过他爸妈,也没有得到长辈的首肯,谁知道是不是他信口开河。
事情没确定,不能弄出孩子来,她心一惊,忽然想起来他刚才好像没有带套。
“怎么了?”
看她忽然靠着枕头坐起来去拿搁在床头柜的手机,男人已经穿好衣服,收拾得利落干净,和在床上禽兽一样污言秽语时截然不同。
“还早,才八点五十,你再睡会,早餐他们温着,你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去吃。”
“嗯嗯。”她一边看了他一眼,点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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