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个老公——
简直平庸到没有任何特点,瘦的像一条釭豆,他甚至怀疑他的性能力,估计连半小时都没有。
将她浑身上下扫视一遍,V字形领口的黑色鱼尾长裙,双腿光溜溜的,裙摆下露出一双藕白的,圆圆的小腿,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杂牌高跟鞋。
皮面有些褶皱和灰尘,应该穿过很多次,鞋底是红的,看起来像是某品牌的高仿。
虽然廉价,不过审美还算不错。
可是审美既然不错,为什么会选这样的男人。
可见审美观还是有待提升。
还是太穷了。
穷人很多时候总是不会迁怒于自己的命运并着手做出改变。
他们更喜欢通过降低标准来增强自己的忍耐力。
可怜的小玫瑰花。
察觉到落到自己脚面的目光,带着打量,甚至还有一丝怜悯,自尊叫她下意识将脚往后缩,就连包裹在鞋尖里的脚趾也蜷缩起来,拎着包包挡住自己,粉白的脸更加的红。
在走廊昏暗绚烂的灯光下,尤其的鲜嫩欲滴。
她胸前的衣服被水溅湿,手里的手机还滴着水,屏幕已经彻底的黑了,好不了的那种,她用力的按着开机键,希望奇迹发生,可是没有任何起色,手机打不开了。
只能送到手机店维修了。
去年刚买的君越次新款的手机呢,当时买的时候,花了八千多大洋呢,就这么坏掉了。
总不可能这时候再买新手机,不然又得花将近一万。
自从买了滨江的新房子,家里每个月花销几乎翻了一倍不止。
”手机坏了?”男人注意到她手里一片漆黑的“板砖”,修长的大手将那已经变成废铁的垃圾从他手里抽出来,看了看,语气随意,“扔了吧,重新买一个。”
齐硕没好气的一把抢过他手里,已经被他下了死亡通知书的手机,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上面残余的水渍,心里懊恼,刚才应该把水擦干净再按开机的,估计就是因为这样,才坏的。
她充耳不闻男人的话,将手机塞进包里,男人看着她,有些无奈。
“你不会还要修吧?”
他随手在自己手工定制的黑色衬衫擦了擦手上的水,低声嗤笑:”不就是一个手机么,我给你买个新的,想要哪一款?最近新出了一款四折叠的,喜欢的话我让人送你家去,对了,你把你家地址给我一个。“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家财万贯,齐硕自然是不担心他想偷她抢她什么东西的。
听到他问自己家的地址,她悚然一惊,立刻拒绝:“不用,我要拿去修的,不买新手机。”
她怎么可能把自己家的地址告诉他,许延津还在的,就算他想上门喝茶聊生意什么的,也得许延津在才行,更何况,他不可能有生意上的事情和他们谈。
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可是她已经结婚好几年了,眼看就要二十八了,再过一年就快三十了,一个块三十岁,且缺乏保养,经常加班的女人,又能比二十出头的网红明星多多少魅力呢?
顾嘉笙动辄随手一挥就是几十万几百万,听说他在云省跟那家当地的茶业巨头又签了一份几千万的合同,几千万的合同,他应该能赚不少钱吧,他这样的人,身边会缺女人么?
只怕身边女人流水一般,她不过是他看上的猎物之一,兴致过了就被抛到脑后了。
因为一晌贪欢而让自己家庭破裂,实在得不偿失,他一走,自己那几百万的房贷难道一个人还?
见他沉默不语,齐硕担心他不死心,后退两步:“不用给我买手机,我也不会告诉你家庭住址的。”
顾嘉笙没说话,那双细致的眉眼眼波在她身上流转,挺起的胸脯微微起伏,粉白的脖颈因为激动和忌惮,越发的红。
他点点头:“好。”
王处长那里的人情白花了?
顾嘉笙心里冷笑一声。
还是以为就那一次就算清了?
怎么可能,落到他手里的东西,向来是雁过拔毛,风过留痕,他信奉的从来都是利滚利,野兽嘴里抢食吃,要不是如此,当年他怎么可能用那老头指缝里漏出来给他的两百万,创造出如今过亿的商业版图。
投资,金融,法律,医疗,科技。
要不是这样,老头能舍得将君越的那么点股份分给他,美其名曰认祖归宗。
在当今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智力早就算不上最可靠的优势,灵活性才是。
他微微笑了笑:“那你怎么回去?我让人送你?”
不能让他送,万一他记下她的家庭住址怎么办?
她摇摇头:“不是很远,我走回去就好了。”
确实不是不很远,都在江边,直线距离也只有三公里左右,但是——
她穿着的高跟鞋跟高七厘米,这样走回去实在有点折磨自己。
齐硕骤然身体腾空,捂住嘴差点尖叫出声,反应过来时,不停地扭身想要挣扎下来。
“臭流氓!混蛋!顾嘉笙!放我下来!我要告你性骚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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