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冠堡垒之巅。
凛雪的意识如同无形的利刃,穿透空间,死死锁定着奥杜尔核心那即将喷发的毁灭巨口!整个冰冠冰川的寒气,在巫妖王的绝对意志下,被疯狂抽取!王座周围的温度骤降至连时间都仿佛要冻结!她覆盖着厚重冰霜的头盔下,冰蓝色的瞳孔燃烧着决绝的火焰。
她双手缓缓抬起,在身前虚握。
“以艾泽拉斯之名…以万载寒冰为誓…” 冰冷的声音在王座间回荡,每一个字都带着冻结灵魂的力量。
“寂灭吧!”
轰隆隆隆——!!!
一道无法用言语描述的、纯粹到极致的绝对零度洪流,自冰冠堡垒之巅爆发!它撕裂了空间,无视了距离!如同贯穿天地的寒冰神罚!带着凛雪全部的意志、冰冠冰川积累万载的极寒本源、以及对抗虚空的最后希望!在尤格萨隆那终极吐息喷发的前一刹那,精准无比地、狠狠地——
灌入了那张开的、咆哮着的、疯狂的巨口之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尤格萨隆核心那毁灭性的暗黄光芒,瞬间被无与伦比的冰蓝色寒光取代!狂怒的尖啸变成了极度痛苦的、意义不明的窒息般的咯咯声!翻腾的暗影能量、蠕动的血肉、疯狂的眼球…一切的一切,从巨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一层晶莹剔透、却散发着绝对死寂气息的万载玄冰,由内而外、势不可挡地急速冰封!
那冰封之势是如此霸道,如此彻底!沿着尤格萨隆的核心疯狂蔓延!巨大的触须、搏动的肉毯、墙壁上哀嚎的面孔、甚至空气中弥漫的疯狂低语…都在瞬间被冻结、凝固!
仅仅几个呼吸!
整个血肉神殿的核心区域,连同其中悬浮的、刚刚挣脱束缚的千喉之魔尤格萨隆本体,化为了一座巨大无比、狰狞而诡异的…冰雕!一座不断从内部脉动着微弱暗黄光芒的冰墓!
癫狂的尖笑、亵渎的低语、血肉的蠕动…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只有冰层内部那不甘的暗黄光芒,还在如同垂死的心脏般,微弱地、缓慢地…脉动着。
死寂。
整个奥杜尔深处,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幸存者们粗重、劫后余生的喘息,以及…冰层内部那微弱却执着的脉动声。
“赢…赢了?”小萨鲁法尔拄着几乎断裂的战斧,浑身浴血,望着那座巨大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冰墓,声音嘶哑,带着难以置信的茫然。
没有人欢呼。
弗丁拄着灰烬使者,圣光黯淡到了极点,他看着那座冰墓,眉头紧锁,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只有深深的忧虑。吉安娜瘫坐在地,魔力彻底透支,望着冰墓内部那脉动的黄光,眼中充满了恐惧。萨尔沉默地捡起毁灭之锤,元素之力在他周围哀鸣。达里安默默收剑,黑锋骑士们警惕地注视着冰层,他们能感受到里面被冻结的、却并未真正消亡的恐怖意志。
冰冠堡垒之巅。
凛雪的意识,如同最精密的探针,沉入了那座刚刚由她亲手铸造的冰封核心。
冰冷,死寂。尤格萨隆那疯狂的意志被强行冻结、压制。但…没有消散。那脉动的暗黄光芒,是它被封印但仍在挣扎的证明。这冰封,只是权宜之计,一个无比脆弱的牢笼。
而在这死寂的核心深处,在尤格萨隆被冻结的疯狂之下,凛雪的意志捕捉到了一丝…更加隐晦、更加冰冷、更加宏大的波动。一丝不属于尤格萨隆,也不属于她自己的…意志残留。它如同附骨之疽,缠绕在尤格萨隆被冰封的意志碎片上,带着一种…引导和…观察的意味。
一个冰冷、秩序、毫无感情的宏大低语,仿佛从万物的尽头传来,穿透了冰封,直接在她灵魂深处响起:
“干得…不错…工具…”
“冰封的牢笼…终会…腐朽…”
“噬渊…才是…万物的…归宿…”
“我…等着…你的…灵魂…”
凛雪的意识猛地从那冰封核心中抽离!头盔下的双眸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冰蓝色厉芒!一口带着极致寒气的鲜血再次喷出!
她的意志,带着刚刚封印尤格萨隆的余威和一丝无法掩饰的惊怒,瞬间笼罩了奥杜尔深处每一个核心领袖的意识:
冰冷、疲惫、却如同宣告末日审判的声音,在所有人灵魂中直接炸响:
【死亡…才是开始。】
【祂(尤格萨隆)在低语…新的囚笼…名为…噬渊…】
【典狱长…佐瓦尔…祂在看…】
死寂,再次降临。比冰封尤格萨隆时更沉重、更绝望的死寂。
奥杜尔之外。
风暴似乎平息了。但那污秽的暗黄光芒并未消失,它被封印在巨大的冰墓之中,如同深埋地底的毒瘤,依旧散发着微弱却执拗的不祥脉动。
冰冠堡垒顶端的永恒蓝光,在完成那贯穿天地的冰封一击后,似乎…黯淡了许多。它依旧孤高地矗立,却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与沉重。
风雪渐小,但诺森德的空气,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寒冷刺骨。
长夜,并未结束。
这冰封的胜利,只是将艾泽拉斯推向了更冰冷、更黑暗的深渊边缘。噬渊的凝视,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了每一个知晓真相的灵魂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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