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缓慢而残酷。
剔骨手的手法精准得如同在进行某种邪恶的仪式。
当那两团微微蠕动、蕴含着古老力量的白色组织被完整地剜出,放在寒气森森的玉盘上时,日向日凛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如同离水的鱼,喉咙里只剩下破碎的嗬嗬声,脸上只剩下两个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恐怖窟窿!
紧接着,另一名剔骨手闪电般出手,数根带着倒刺的冰针狠狠刺入日凛的四肢躯干要穴!
冰针入体即化,化作极寒的破坏性能量,如同无数把冰刀在他体内经脉中疯狂绞杀、切割、冻结!
日凛的身体猛地弓起,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口中喷出带着内脏碎片的黑血,瞬间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块!
他周身代表查克拉流动的微光,如同被掐灭的烛火,彻底、永久地黯淡、消散了。
他像一袋被抽空了骨头的烂泥,瘫软在冰冷污秽的雪地上,身体还在神经质地微微抽搐,破碎的喘息如同破旧的风箱。
空洞的眼眶里,只有不断涌出又冻结的暗红血冰。
两名玄甲卫面无表情地上前,粗暴地抓住日凛被废掉的手臂,像拖一条死狗般将他从地上拽起,拖向门外。
他的双脚在雪地上划出两道长长的、触目惊心的暗红拖痕。
就在他被拖到破碎的门槛处时,那具仿佛已经失去所有生机的躯体,忽然极其轻微地挣扎了一下。
拖拽的冰鉴卫下意识地停顿了半秒。
日向日凛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朝着庭院中那片被绝望笼罩的、曾经是他誓死守护的族人的方向,微微侧过了他那张布满血冰、眼眶空洞的脸。
他的嘴唇艰难地嚅动着,破碎嘶哑、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微弱却清晰地送入了每一个心如死灰的日向族人耳中:“白眼…蒙尘…非吾族之殇…”他急促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脊梁…若折…方是…真正的…永夜…”
话音未落,一大口污血再次呛咳而出。
他被粗暴地拖过了门槛,消失在门外更浓重的黑暗与风雪之中。
只有那两句如同诅咒又如同遗言的低语,在死寂的庭院里,在每一个日向族人空洞的心腔里,反复回荡,比寒川凛的冰针更冷,更刺骨。
玄甲卫如同黑色的潮水,开始冰冷地执行查封与驱赶的命令。
哭嚎、斥骂、推搡、孩童惊恐的尖叫再次响起,却更像是绝望的尾声。
象征着日向荣耀的古老宅邸,在冰鉴司的玄冰符印下,迅速变成了一座巨大的、死气沉沉的坟墓。
深宫暖阁,金丝炭盆烧得噼啪作响,却驱不散那蚀骨的寒意。
纲手僵立在巨大的水晶镜前——那并非普通的镜子,而是一件罕见的查克拉器物,此刻镜面一片混沌的幽蓝,剧烈地波动着,最终彻底黯淡下去,映出她苍白如鬼魅的脸。
“娘娘…”侍女雪见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刚刚亲眼看着镜中那惨绝人寰的一幕,“冰鉴司…动手了…日向…日向族长他…”
“本宫看见了!”纲手猛地打断她,声音嘶哑得如同砂轮摩擦。
她碧绿的瞳孔死死盯着镜中自己扭曲的倒影,那里面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和无边的悲凉。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紧握的右拳。
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白皙的皮肤绷紧到近乎透明。
殷红的血珠,一颗,两颗…顺着她死死掐入掌心的指甲边缘,无声地渗出,汇聚,然后滴落。
嗒。
嗒。
温热的血滴砸在冰冷光滑的金砖地面上,溅开一朵朵微小而刺目的血花。
那声音在死寂的暖阁里,清晰得如同心跳停止前的最后鼓点。
暖阁里只剩下炭火偶尔的噼啪声,以及那鲜血滴落的、缓慢而永恒的轻响。
窗外,风雪更紧了,呜咽着扑打着窗棂,仿佛为那刚刚逝去的古老荣光,奏响了一曲无声的挽歌。
纲手的手,越握越紧,鲜血顺着指缝蜿蜒流下,在玄黑的凤袍袖口,染出更深沉、更绝望的暗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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