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缓缓收回手。
指尖瑰丽的查克拉光晕消散。
他无视了纲手濒死的控诉和产房内一片狼藉。
他微微俯身。
冰冷的唇轻柔地、如同情人般吻去纲手额角滚落的、混合着汗水与泪水的冰冷液体。
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如同命运宣判般的温柔:
“畜生?”
祭的唇离开她冰凉的额头。
右眼平静地注视着她因痛苦和绝望而扭曲的脸庞。
“多么肤浅的指控。”
“我将是主宰世界的神,我的妻子。”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剧烈痉挛的腹部。
感受着下方那因刻入别天神而爆发出惊人生命力的胎动。
“这是他的父亲。”
“在他降临这个世界的第一刻。”
“就赐予他的…无上王冠。”
“承载力量…与使命的…王冠。”
“用力!纲手大人!头出来了!再用力!”
助产士终于从震慑中找回一丝声音。
带着哭腔嘶喊。
在别天神封印刻入的刺激和祭冰冷话语的双重冲击下。
纲手残存的身体本能被彻底激发!
她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用尽生命最后力气的嘶吼!
哇——!!!
一声嘹亮、穿透力极强的婴啼。
如同破晓的号角。
骤然撕裂了产房内粘稠的血腥与查克拉威压!
新生的生命降临了。
就在这啼哭声响起的同时——
祭覆盖着黑绸的左眼位置。
紫色的光芒骤然穿透了绸布!
他仅露的右眼瞳孔深处。
那原本深潭般的沉寂瞬间被打破!
一圈圈深邃、玄奥、仿佛蕴含宇宙生灭的紫色波纹。
如同挣脱了最后的枷锁。
清晰地、稳定地、带着君临天下般的威仪。
在他整个右眼的虹膜上完全浮现、旋转!
一股前所未有的、浩瀚如同星海、冰冷如同深渊的恐怖力量感。
如同沉睡的神只终于睁开了双眼。
无声地降临在他身上!
整个产房的空间都仿佛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微微扭曲、呻吟!
祭缓缓抬起头。
那双完全觉醒的、散发着非人光芒的紫色轮回眼。
静静地、带着一种造物主般的漠然与满足。
投向助产士手中那个浑身沾满胎脂和血迹、正发出嘹亮啼哭的婴儿。
“看啊…”
祭的声音在婴儿的啼哭声中响起。
低沉而清晰。
如同来自远古的宣告。
带着一种洞穿时空的冰冷神性。
“…神之子…降临了,他就叫做宇智波胡亥。”
他的目光。
精准地锁定了婴儿那张皱巴巴的小脸上——
那紧闭的右眼眼皮之下。
一点极其隐晦、却又无比纯粹的瑰丽红芒。
如同被唤醒的深渊。
一闪而逝。
助产士颤抖地抱着啼哭的婴儿。
只觉得怀中的新生命重逾千斤。
她下意识地低头。
目光扫过地面。
蜿蜒流淌的鲜血从产床边缘滴落。
在冰冷的光洁地砖上肆意漫延、交汇。
形成大片大片不规则、粘稠湿滑的暗红色区域。
那刺目的猩红。
在无影灯惨白的光线下。
扭曲、伸展…
竟像极了传说中开放在黄泉彼岸的、妖异而绝望的曼珠沙华。
祭的靴底。
踩过那片由纲手鲜血绘就的、盛放的“彼岸花”丛。
昂贵的黑色皮靴边缘。
无声地沾染上粘稠的暗红。
他走到助产士面前。
伸出那双骨节分明、刚刚完成神之封印的手。
动作平稳而自然。
如同接过一件本就属于自己的物品。
他从助产士僵硬颤抖的双臂中。
稳稳地抱起了那个刚刚降生、还在啼哭的婴儿。
襁褓中的婴儿如此幼小脆弱。
皮肤皱红。
沾着母体的血污。
祭垂眸凝视着怀中啼哭的新生儿。
那双完全觉醒的紫色轮回眼中。
没有丝毫温情。
只有一片冰冷的、审视造物的漠然。
他玄黑的身影抱着啼哭的婴儿。
站在一片由母血绘成的“花海”中央。
构成一幅极致诡异、神圣与血腥交织的画面。
病床上。
因力竭和剧痛而濒临昏迷的纲手。
残留的意识透过模糊的视线。
看到了祭抱着婴儿的身影。
失血过多的苍白脸庞上。
在极致的痛苦和药物残留的迷幻作用下。
竟缓缓地、缓缓地向上弯起一个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弧度。
那笑容空洞、迷茫。
带着一种近乎解脱的、被彻底摧毁后的平静。
凝固在她毫无血色的唇边。
抱着婴儿的祭。
脚下是盛放的“血花”。
病床上微笑的母亲。
这一刻产房内凝固的景象。
虚假的温馨与残酷的真相交织。
比世间任何致死的幻术…
都更加致命。
助产士死死盯着纲手脸上那抹诡异的微笑。
又低头看着祭靴底沾染的暗红血迹。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让她浑身血液都仿佛冻结了。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器械架上。
发出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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