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少年……
是怪物?!
还是……不世出的……真正的……怪物般的天才?!
油女志徽默默收回手。
几只盘旋在残肢断臂上啃噬血肉的侦查黑蚁顺从地钻回他的袖子,消失在暗沉的布纹下。
他推了推墨镜,转向另一边:
“没有其余暗哨波动。
剩余两股流窜查克拉痕迹已指向北方岩窟汇合点。
十分钟后封锁出口?”
他的声音带着特有的机械感,仿佛刚结束的并非一场追杀,而是清理了几只扰人的虫子。
不远处,秋道丁座巨大的身形靠在一棵断裂的巨树上。
单手托着下巴。
嘴里塞着半块压缩兵粮丸,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嗯…嗯…自来也大人新收的那个小鬼…
啧…针地藏都敢硬接?有点疯啊…
不过…有我们秋道家七分拼命的气势!”
他咀嚼着食物,粗壮的眉毛挑了挑,最后那句点评显得格外响亮。
站在他旁边的奈良鹿久抱着手臂。
眉头习惯性地皱着,形成一个深刻的“川”字。
他锐利的目光掠过地上仍在抽搐的叛忍尸体,最终落在祭染血的肩头和祭旁边陷入短暂失语状态的自来也身上:
“力量、速度、洞察力甚至包括那种…疯狂的战斗直觉,都完美符合顶尖天才的定义。
可惜,
心思的轨迹……奈良家的鹿嗅了一下,也要迷路。”
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旁边几个家族忍者听见。
“不过……他最后那句话倒是说得很对。”
一直沉默的日向火门开口了。
他苍白的瞳孔扫过祭肩头的伤口,声音依旧带着日向一族固有的疏离:
“痛……
确实是变强的捷径。”
他的语气像是在陈述某种冰冷的法则,而非感叹。
木叶临时营地的中心。
篝火燃得正旺。
跳动的火焰将围聚的忍者影子拉扯得巨大而扭曲,在帐篷布和周围的巨树上疯狂舞动,如同地底爬出的妖魔。
油脂滴落在炽热的木炭上,发出滋滋的欢快爆响。
烤肉的焦香混杂着劣质清酒的辛烈气味,还有刚结束战斗后的汗臭、血腥气,在营地里蒸腾、发酵。
自来也魁梧的身体坐在篝火旁一块最大的圆木上。
火光在他轮廓分明、带着战斗风霜的脸上跳跃。
映出他那双亮得惊人、闪烁着奇异光芒的眼睛。
他手里端着一个有些变形的大号锡酒壶,但心思显然不在酒上。
旁边地上放着一个小得多的、歪歪扭扭的粗陶杯子。
周围大多是刚刚经历剿灭叛忍战斗的木叶上忍和中忍。
油女志徽安静地靠在自己的虫罐边,墨镜反射着跳跃的火光。
秋道丁座庞大的身躯占据了烤架前最好的位置,手里抓着大块烤得金黄的、滋滋冒油的兽腿肉,心满意足地大快朵颐。
奈良鹿久则抱着手臂站在稍远一点的帐篷阴影下,看着火焰出神。
日向火门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静静擦拭着忍具,苍白的瞳孔在火光下近乎透明。
不时有忍者在火光间穿行,低声交谈,发出劫后余生的轻松调笑。
气氛热烈又混杂。
自来也的目光穿过晃动的火焰和缭绕的烟雾。
牢牢锁定了对面那个身影。
祭坐在距离篝火稍远一点的阴影里。
似乎刻意避开那份灼热的光明和喧嚣。
一名医疗班的女忍者正半跪着替他处理肩上的伤口。
酒精棉球按上绽开的皮肉时,祭的眉头微微蹙起,倒吸了一口冷气。
额角的碎发被冷汗黏住。
女忍者动作麻利地在新鲜包扎的雪白绷带上打结固定。
绷带下隐隐还能透出一点血色。
火光跳跃着。
时明时暗地映照在祭年轻得过分的侧脸上。
他低垂着眼睑。
长长的睫毛在火光下投出浓密的阴影。
遮住了那曾经猩红摄人的瞳孔。
也遮住了所有的情绪。
他安静地配合着治疗,像一尊冰冷的玉像。
与不远处的喧闹格格不入。
只有篝火的橘光偶尔照亮他嘴唇紧抿的线条。
泄露出一丝忍耐。
自来也突然从大圆木上猛地站起!
他魁梧的身躯在篝火的映衬下投出巨大的、极具压迫感的阴影!
瞬间笼罩了祭和医疗女忍。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如同按下了静音键!
营地中心所有的谈笑、咀嚼声骤然一顿!
嬉笑声像是被利刃切断。
几乎所有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三忍的方向!
只剩下篝火燃烧的噼啪声显得格外空旷。
油女志徽推了推反光的墨镜,镜片上滑过跳跃的火苗。
秋道丁座叼着肉的嘴巴动作停滞,瞪大了眼睛。
奈良鹿久微微侧过头,眉头皱得更紧。
日向火门擦拭忍具的动作顿住了,苍白的瞳孔抬起,看向那个方向。
自来也对周围投来的所有惊愕目光浑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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