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远瞳孔骤缩,失声惊呼。
随着玉佩光芒大盛,暗道中响起细微的齿轮转动声。孙德胜抓住时机反手一击,匕首正中张远咽喉。后者至死不能置信地看着自己掌心出现的微型机关虫——那本是他主人最得意的秘宝!十几个黑衣人纷纷倒地。
待火势被扑灭,赶到的衙役只看到空荡的粮仓。
孙德胜带着染血的玉佩消失在夜色中,而赵灵儿布置的第二个粮仓,此刻正有另一批粮食悄然运入......
孙德胜带着满身烟火气闯入赵府偏院时,赵灵儿正蹲在花坛前整理草药。见他突然出现,她下意识后退半步,手中剪刀差点滑落。
"别怕,是我。"孙德胜嗓音沙哑,从怀里掏出那枚染血的玉佩,"快看,这东西有古怪!"
赵灵儿接过玉佩的瞬间,只觉掌心一烫。玉佩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纹路,正中心竟透出隐约的蓝光。她指尖轻轻抚过纹路,玉佩突然发出清脆的嗡鸣声,蓝光骤然大盛,将二人笼罩在幽蓝光晕中。
"这是......引灵玉!"赵灵儿瞳孔骤缩,"你从哪得来的?"
孙德胜将暗道中的经历简短说出,重点提及张远身上的银锁和玉佩反应。赵灵儿突然抓住他衣袖,声音罕见地颤抖:"那批毒粮不是普通下毒!铁屑混赤血藤粉,这是专为修炼'化血功'的高手准备的慢性毒饵!"
孙德胜倒抽一口冷气:"二皇子......竟在养血魔?"
二人沉默良久,只听赵灵儿冷哼一声,从怀中取出一方素帕,轻轻擦拭玉佩:"看来我们这位'盟友'的胃口,比我们想象得更大。"
孙德胜突然抓住她手腕,将玉佩按回她掌心:"灵儿,这东西以后贴身收好。刚刚在暗道里,它引来了......"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万婆子的喊声:"小姐!城西粮仓起火了!"
赵灵儿身形一晃,孙德胜眼疾手快扶住她:"稳住!你在这等我消息,我去看看!"
"不,我亲自去看看。"赵灵儿挣脱他的手,却在转身瞬间露出痛苦神色,"那些粮......"
孙德胜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后宅:"闭眼!"
"孙德胜你放我下来!"赵灵儿挣扎着,却感到他手臂异常有力。
"别动!你现在的状态去现场,只会成为靶子!"孙德胜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粮食没有了可以再买,去弄清楚情况!信我一次!我怎么感觉又是你娘干的!"
赵灵儿:“你说我娘喜欢放火烧自己家?”
孙德胜:“嗯啦!”
赵灵儿身体僵了僵,终于不再挣扎,只是静静看着他古铜色的侧脸。月光下,那张满是烟灰的脸此刻透着从未有过的坚毅。
当孙德胜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时,赵灵儿突然握住他粗糙的手:"孙德胜......"
"嗯?"孙德胜抬头,正对上她眼中的泪光。
"如果......如果我们输了,你能不能带麒麟......"
"住口!"孙德胜猛地打断她的话,声音带着微微颤抖,"从今天起,你只准想怎么赢!赵家此刻的危机需要大家一起面对,你想放弃吗?你做了那么多,不就是为赵家留后路吗?现在就是最后一搏,放弃就是死,你们赵家所有人都会死,你坚持,大家都坚持,就会有未来,不止麒麟需要你,云娘和你的父母也需要你,还有白太医夫妻,被赵家牵涉进来后,你就不管了?还有,我就知道你薄情,骗我帮你做事,过河拆桥最后也不管我是不是?"
赵灵儿:“你想多了,我可没有想死,刚才就是被你小小的感动了一下,就想托孤......”
孙德胜眼中闪过一丝柔情,语气却依旧坚定:“别胡说,不是托孤,我是他爹,你就算不在了,我还在,他们就不是孤儿.......你咒我死是吧?”
赵灵儿咬唇点头,却见孙德胜突然从怀中摸出一截烧焦的木炭,在她床头石壁上快速画着什么。
随着木炭移动,石壁表面泛起奇异的莹光,渐渐浮现出一张简易的城防图。
"这是丰源县地下粮窖分布。"孙德胜声音低沉,"我去调虎离山,你带人去西三环的隐窖。记住,动作要快,半个时辰内必须撤出。"
赵灵儿刚要起身,却被他按住:"还有,你随身的那个小木盒,千万不能离身。里面的东西,或许是我们最后的底牌。"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赵府时,城中百姓还在讨论昨夜的粮仓大火。而赵府侧院的偏房里,赵灵儿看着石壁上的城防图,突然轻声笑了。
"孙德胜,你这个'老贼'......"她轻轻摩挲着怀中的小木盒,"真当我看不出,你画的不是粮窖,而是密道入口吗?"
此时,孙德胜正站在城南茶馆的二楼雅间,透过雕花窗棂望着远处的火场。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怀中的烫伤,那里是昨夜抱赵灵儿时,被她不小心碰到隐伤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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