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走?”崔题发问。
齐远只得拱手:“那学生先去了!”
齐远总算走了,可还是一步两回头,直到出了门口。
崔题忽然甩袖轻哼了一声,十分不痛快地回了书房。
想了想他略显不甘,又折回漪月居想看看潘令宁。
可是走了一半,当闻到隐约飘来的药香,崔题脚步顿在门槛阴影前,仿佛触碰了义礼的屏障,他抬起的靴尖悬在半空,终是…落回了原地。
仿佛,齐远给他下了一道禁制,那屋里头是齐远未过门的娘子,谁也不许靠近!
他这个做先生的,难道偷看学生的意中人?倒显得不够光明磊落了!
崔题面上赧然,进退维谷,最终还是负手回了书房。
一个女人而已,他这个做先生的,总该有几分君子的胸怀!
他这么想着,逃离禁制的脚步也不再停顿。
可不知为何,心下犹是不甘,‘不甘’似一团火,在‘君子’枷锁的闷罐里阴燃,每一次心跳都似鼓风,灼得他五脏六腑焦渴难耐。
终有一日,这火要么焚尽这身虚名,要么……焚尽他自己!
可明明之前,他并不认为自己在意潘令宁。她不符合他意中人的条件,如今她身旁有如此痴情又门当户对的男子相称,他应该祝福才是?
可是,也许人心都是不羁的,越是不允许得到什么,越是想要什么。
越是控制,也就越加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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