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令宁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下,扑到他怀里大哭:“你一早不见踪迹,我心甚恐慌,巡哥哥可否许我,往后不论何处去,皆带我同行?”
周围从仆睽睽注目。
温巡无奈抿唇,轻轻隔开她的手,扶着她的肩头低哄:“你怎么还如此小女儿心性?昨夜礼仪院突传急牒,巡哥哥与同僚共商祭典仪程,宁儿,你已然长大了,男女有别,不可无状!”
“可巡哥哥是我的未婚夫君,宁儿愿与巡哥哥亲近!”
温巡清眸一转,替她擦了擦眼泪,隔着袖衫牵着她的细腕:“咱们进屋说话吧,发生了什么事?”
潘令宁眼泪如挂线珍珠,她极力止住了泪望着他:“巡哥哥我……”
话刚升到嘴边,对上他的眸子,昨晚一番焦心遭遇的话头便生生止住了。
因为她瞧见温巡脉脉含情的眉眼,竟多了几分锐利?
是他修眉的缘故?
常闻京都男子喜好簪花,视为风雅,年轻男子敷粉修容,不逊女郎。
温巡早年居歙州,喜轻简,道法自然,且天生昳丽,从不修容,而如今……
毕竟两年没见的人儿了,敕授官身的他,已不再是寓居她潘家檐下的少年郎。
想起娘亲临终前嘱托,潘令宁低下头,眼帘轻动,一排扇子似的长睫在芙蓉玉脸上更显落寞。
“没……没什么,巡哥哥,偿闻京师厢坊五百步之隔,便有一座军巡铺,晨间救火操练,擒拿切磋,常有比拼,可否带我去瞧瞧热闹?”
温巡若有所思,又深深凝望着她:“宁儿,在歙州之时,你不喜出门,怎么对那军巡铺起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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