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他?
江渺陡然顿住身形,觉得今天耳边听到这个名字的次数实在过多,明明她和季见青除了晚上寝室碰面白天见不到几面,但是每天她自己说出的,别人聊到的,就好像这个人一直在四周一样。
她霎时有些明白剧情里程余的感受了,人果然要亲自体验过后才会和另一个人感同身受。
不过江渺转念一想,很快便明白了季见青的意思。
几天前关叙月在电话里告诉她,她最近就要回来了。江渺和季见青都是关叙月放在心上的两个孩子,很快就是季见青十九岁生日,这次回来她趁着这个机会自然要来见一面的。
她已经为江渺二人办好了请假的手续,校方很好说话,只是回家一晚上,很快便批准了下来。
“我知道了。竞赛班人挺少的,如果有空,那就一起吧。”
关于和季见青的关系江渺没有深聊,稍稍应下就掏出自己的资料准备做题。
下节是自习课,她打算钻研一下竞赛班对接的数学题。
顾明楼看起来似乎很忙,她有些欲言又止,但很快就转了回去。
江渺余光瞥见她在写生物竞赛题,她觉得顾明楼好像对竞赛班不像所说的那样轻描淡写,似乎有些急迫。
“你要和季见青一起请假离校?你们很熟吗?”旁边正在抄写题目的程余忽然扭头问她。
事关两个男主的关系,江渺很谨慎,回得模棱两可:“以前认识的朋友。”
他淡淡指出一个事实,“你一直都很关注他。”
那确实,毕竟俩男主,一个坐在她身边天天都能看到,另一个不知去向,自然需要额外关注。
江渺托腮没否认,“习惯使然。”
“以前相处过一段时间,挺合得来。”
特别是今天得知的事实,虽然她猜是主角光环的作用,但季见青到底是做到了可以给她症状痊愈的一线希望。江渺心中可惜,她有一种挖到了宝但是宝贝出现在别人地里的感觉。
这般想法发挥着,她神色慵懒,口吻带着点熟稔感慨道:“他这人挺好的。”
程余转着笔,速度忽快忽慢,眉骨如剑直指心底。
他念了一遍江渺的感慨。
“人挺好的?”
修长指间中旋转的残影忽的消失,那支笔被搁在了桌子上。
“有多好?”他懒懒散散的问着,像是随口而出。
江渺已经习惯在程余面前拉踩他俩,听完想都不想道:“大概比你好上一点吧。”
照例完成每日对程余的贴脸开大,她神色毫无波澜,见还有几分钟就要上课了,开始翻资料写题。
程余却变得不依不饶起来,“江渺,我们相处了一年了,从你嘴里听起季见青的名字听到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他看着江渺的侧脸,窗口漏了几缕光线萦绕,少年的肤色是孱弱的白,他此刻清冽无言的坐在这里,仿若游离在所有人之外。
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他挂在口中的那个特殊名字也从未改变。
忽地一缕烦躁就从程余心底漫出,他下意识敛了散漫,凌厉极有攻击性,无意间显露出尖锐桀骜的内核。
“你唯一承认的人只有他季见青,就这么想和他一起吗?”
江渺只有在说起他和季见青的对比时才会露出一些浮于表象的情绪,就如冰封湖面悄无声息蔓延出了裂缝。
这让他难以忍受,但程余又知道,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又闭口不言的那件事同样能让江渺骤然色变。
那场初见,那次作弊。
于是程余怀着一抹不明的情绪,他的语气沉沉,压抑着某些江渺无从知晓的深意质问。
“江渺,开学那次考试对你来说是分班考试,你当时想考的更高也是这个原因是吗?”
黑历史再一次被翻出来,还是这个她本以为早就揭过翻篇的作弊,江渺的注意力终于又再次转向程余。
不是到底什么情况,她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吗?怎么前脚刚和老张敞开了说这事,后脚程余立马就开始追问她了?
快一年了啊,这事都隔了快一年了,怎么程余还是念念不忘。
她和程余可真是好样的,真是一对关系塑料到天天互踩雷区的好朋友。
真是过不去这坎了,江渺头挂黑线。她不打算再和程余掰扯这个作弊了,干脆直接把老张的话告诉了他。
“程余,那是次拙劣的行为,我从未在你身上得到我想要的分数,老张清清楚楚的告诉我那张语文卷子我只考了36分,而这与你无关。”
想起之前程余揪着她这个污点一直不放的样子,江渺也有些阴郁烦躁。
几乎是话音刚落,她就又看见程余低垂了眉眼,声音很轻。
“所以无关这些,你的确是这样想的是吗?”
好好好,根本就说不通,这不就是对牛弹琴吗,程余到底是什么神人脑回路。
她像是被气乐了,眉眼弯弯勾起唇角。
江渺看着手下翻开的资料,白纸黑字让她心烦意乱,她现在想想就无语,觉得自己倒霉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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