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极六派的法术全出自血河老祖,与孽龙本是同宗同源。
它被打中后那些法术居然同样以细小符箓呈现,结果被金色符箓强横结为一体,合为一部完整的《血河神典》。
六派修行困难,非止灵气稀薄的缘故,法诀不全才是关键。
神典出世的刹那,秦墨再次瞬移空中,收了一道极其玄奥的意念,也彻底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血河老祖本是血河之精,自打出世就伴生一部《血河神典》。
这部神典是体修路数,血河老祖天性桀骜,不肯按部就班,他特地选了法修的路数破界飞升,将躯壳留了下来。
如今他已然证道,再想起前事难免有些遗憾,便留了后手,正好秦墨自己闯上门来,被当成了血河派的最佳传道者。
道并非白传,孽龙体内藏有血河剑种,隶属先天,也算是血河老祖提前留下的谢礼了。
来龙去脉摸清,秦墨从山海种内翻出袍靴重新换上,心下吐槽不已。
“这些大能个个本事通天,我绝对招惹不起,如今剑种已然得手,我赶快将神典传了,早早离去罢!”
此时内视,那股玄奥意念充斥体内,四处横行,自带桀骜气质,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秦墨见此不得不又在这里呆了几日,直到将剑种压缩至一点光明水滴,印入心田,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再想起天雷剑术,第四击第五击水到渠成,先前不能理解的地方一跨而过。
这剑种本身还有许多神奇之处,比如自带示警、通话等功能。
凡是同门剑修,只要拥有剑种,甚至无需照面,数百里内都可以进行对答。通话的范围并不是一成不变,会随着修为提升而扩大。
而且有了剑种之后,即可御剑而飞。
剑种既得,秦墨便打算离开,不料那莫寒老贼去而复返。
估计这老头儿不太甘心,他在烟溟嶂内发了一通疯,毫无所获,最后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接下来孙洪鸣和罗三姑也相继跑来捡漏,结果都失望而归。
等烟溟嶂终于安静,古家的人又来了。
却说烟溟嶂外,古南生冻得面皮惨白,瑟瑟发抖,不得不躲入草丛里缩成一团。
他在这里一直等了半个多月,饿了就拿出兽肉补充体能,等那狰兽吃光他也不肯离开,只挖些草根充饥。
多亏他身强体健,又吃了颗中原人给的神丹,否则早就撑不住了。
数天前两个表兄一个表妹从这里离去,他们都看到了古南生。
两个表兄各自扇了古南生一个耳光,表妹古婵玉倒是没动手,她只冷起脸对古南生说了一句:三姑已经答应收我为徒了。
这句话比那两个耳光更狠,直接让古南生的心沉到了谷底。
就在昨天,他姑父亲自赶来查看,遍寻无果后脸色铁青,二话不说踹了古南生一脚,冷哼而去。
古南生万念俱灰,心里只剩了一个念头:我又无家可归了。
今天一早,表妹古婵玉特地跑来这里,笑眯眯地和他说:我今天就要入门了,恭喜我吧。
古南生刚想道贺,表妹又笑嘻嘻地说“你不配”。呵。
少年人的隐秘心思被无情揭破,古南生呆呆望着她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也不肯挪动一下。
“你居然还等在这里?”
秦墨的声音就像一缕春风,让古南生寒透的心重获生机。
“嗯。”
古南生打了个冷颤,含混应了一声,他从地上跳起来躬身行礼,岂知体力不足,险些重新坐倒。
秦墨及时扶住,送了一股法力出去,古南生体内的状况一览无余。此时见这小子居然眼含热泪,不由出言打趣:“咦?我竟不知这眼泪疙瘩也能填饱肚皮!”
古南生咧动嘴角,本来想笑,结果“哇”地哭出声:“我以为你出不来了......呜呜,我又没家了!”
啧啧。
劝人失败,秦墨板起脸:“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有手有脚,饿了自己不会去找肉吃?八荒容不下你,你不会走去外面看看?哪里又不能当家?”
古南生身形一振止住哭泣:“多谢大哥提点!我懂了!”
啪!
秦墨也不理会他是真懂假懂,伸手拍向他的额头,将一部完整的《血河神典》尽数印入他的脑海。
在古南生瞠目结舌间,秦墨把那枚芥子瓶装入储物袋内,连同数十灵石一同塞了过去。
“你拿着罢!以后记得脚踏实地,别逞能。”
话毕,一抹紫电突兀生出,打得这里的空气噼啪作响。
古南生直接被电了个趔趄,等他再次从地上爬起,秦墨连同那抹紫电早已经消失无踪。
古南生怔忡了好一会儿,恭恭敬敬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决然地离开了烟溟嶂。
也许很多年后他还会记得这个不算晴朗的冬日,也许他转眼就忘了所有的事情。
不管怎样都和秦墨无关,秦墨总算放下了心里的大石,起码不用担心会被血河老祖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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