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欢被塞进一顶青衣小轿的消息传入佛堂里柳氏的耳朵里。
柳氏全身是伤,跌跌撞撞的从佛堂里出来时。
信亲王妃已经让人带着苏玉欢回了信亲王府。
柳氏跪在门前,眼眶通红,一副要杀了沈老夫人的模样看向她。
“为什么?为什么你如此狠心,玉欢是你的孙女啊!”
她紧紧握着拳头,对苏老夫人渐渐起了杀心。
定北侯如今失踪。
大公子苏明哲又是残废。
自己的儿子苏砚秋如今是侯府世子,自己是苏家当家主母。
要对付一个老妇人是多么容易。
可偏偏她心软,任由这个老不死在苏家作威作福,凭什么?
苏老夫人淡淡瞧了一眼柳氏,冷冷道:“一切都是你们母女自找的。”
“玉欢嫁去信亲王府,是最好的选择。”
她冷冷甩下这句话后,这才转身离开。
苏玉衡从门外进来,看到全身是伤的柳氏还趴在地上,便假意去搀扶她。
“母亲,如今姐姐与信亲王有了孩子,若是不嫁去信亲王府,那要嫁去何处?”
“姐姐原本可以嫁给淮南王世子的,谁知道这新婚之夜竟然出了那档子事。”
柳氏面如死灰。
如今柳锦书性子倔强,是个蠢货。
苏玉衡又不是自己亲生的。
自己真正疼爱的女儿苏玉欢又被嫁去信亲王府为妾,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她不耐烦的推开苏玉衡,在一个嬷嬷的搀扶下就往苏府内院走,直接去了芳菲苑的西厢房找柳锦书。
柳锦书正无所谓的躺在贵妃榻上吃着糕点,见柳氏进来时,她连忙起身。
“母亲为何这样看着女儿!”
“长姐之事与我无关!谁知道那支簪子被她涂了毒。”
她放下手中糕点,说道:“说起来,当日长姐出嫁前一日还是苏玉衡那小贱蹄子让我戴簪子送长姐出嫁呢。”
“你说什么?”柳氏眉头一皱。
“你说,是那小贱蹄子让你戴的簪子。”
柳锦书道:“不然呢,说来也是奇怪长姐给我和苏玉衡送了一模一样的发簪。”
柳氏心口一紧,她是知道苏玉欢的计划,而且这个计划是她们二人所谋,为什么最后受伤的却是柳锦书和苏玉欢。
她越想越不对劲。
“难不成真是那个小贱人下的套?”
柳氏越是想着,越是觉得头皮发麻。
她看向柳锦书,问道:“那……那当日你写给明亲王那封信又是怎么回事?”
柳锦书道:“是在她厢房里拿的佛经没错,可是女儿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是母亲的字迹。”
“母亲,难不成苏玉衡什么都知道?”
柳氏身子微微颤抖,她伸手扶着椅子,整个身子抖得不行。
脑海里全是关于这些日子,苏玉衡在苏家的所作所为。
从柳锦书当初偷太上皇的诗比试开始,再到如今苏玉欢的结局。
似乎一切都是一个圈套。
她屏住呼吸,淡淡说道:“你现在去,去把砚秋叫来,我们苏家真的出了白眼狼了。”
柳锦书似懂非懂,可也知道柳氏话中之意。
她出了厢房,见四下无人,便出院子去清风院寻了苏砚秋。
苏砚秋听完柳锦书陈述完,只淡淡挑眉。
“衡儿不是这种人,麻烦你去告知母亲一声,别在算计衡儿,否则别怪我不顾及母子之情。”
柳锦书道:“二哥,我看你就是被那小贱蹄子冲昏了头脑。”
柳锦书话音落下,就对上苏砚秋冰冷的目光。
“你再说一句小贱蹄子,信不信我今日要了你的命?”
他声音幽寒:“本世子,不介意把自己的亲妹妹做成人彘。”
男人冰冷的声音落下,柳锦书瞬间汗毛立起。
“二哥……我,我是你妹妹呀。”
“滚出去!”苏砚秋声如坚冰。
柳锦书只觉得全身发软,连忙转身匆匆出了清风院。
刚出了厢房,就见柳氏匆匆赶来。
“砚秋!”
柳氏声音十分尖锐,迈着步子往里面走,就见苏砚秋轻轻摩搓着手中的一串佛珠。
“砚秋,锦书说的是真的,苏玉衡没你想的那么单纯。”
苏砚秋面色冷淡,看向柳氏。
“母亲,我与衡儿早就了肌肤之亲,她已经儿子的女人了。”
“以后母亲若是再敢挑拨,休怪儿子不留情面。”
男人冰冷的声音落下,柳氏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你说……你与她有了肌肤之亲?”
苏砚秋没有回她,反而是柳氏冷笑起来。
“果然跟你父亲当年一样,为了那个女人也是与我作对!”
“够了!”苏砚秋冷冷道。
“母亲回去吧,让儿子静静。”
柳氏喘着一口恶气,紧紧拽住手,转身就离开清风院,想要去苏玉衡的院子找麻烦。
人刚走到芳菲苑门前,就有嬷嬷匆匆赶来。
“大夫人,不好了!”
跪嬷嬷走到她面前,面色十分难堪,满脸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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