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帝放下手中酒杯,目光落在明亲王身上,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明亲王妃已去世多年,朕是该给你许个继弦,也不知皇弟看上的是哪家的姑娘?”
明亲王从椅子上起身,一双浑浊的眼睛,在大殿中那些世家贵女身上扫过。
那些世家贵女们立马垂下头去,生怕被这老男人选上。
他的眼睛在周围众女身上扫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苏玉衡身上。
苏玉衡端着一杯酒,唇角微微翘起,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果然,这柳锦书这个蠢货,还不知道自己偷的是谁的字迹。
不等她多想,就听到明亲王老陈的声音传入耳膜。
“臣弟心仪一个姑娘,与那姑娘早就定下终身,只是那姑娘身份特殊,恐怕这婚事还得皇兄和父皇作主。”
太上皇闻言,放下手中酒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也不知宇尘看上了谁?”
明亲王咧嘴一笑,从袖口中拿出一封信,将信纸缓缓打开,里面有张鸳鸯手帕,还有一封信。
“此物乃苏家姑娘让府中嬷嬷转交给臣弟,说爱慕臣弟已久,臣弟以此为信物与她私定了终身。”
“苏家?”高位上的皇后皱了皱眉。
“若是本宫记得不错,这苏家就两位姑娘,大姑娘苏玉欢已许给淮南王世子萧策,只有这四姑娘苏玉衡尚未许亲。”
“莫不是皇弟手中的这信和这手帕是苏家四姑娘的?”
明亲王道:“确实如此。”
皇后冷哼:“苏家四姑娘,到底是倾城国色,这场生辰宴你和景澈都让父皇将她许给你们。”
“本宫就想问问苏四姑娘,方才你说你有心仪之人,莫不是……”
苏玉衡放下手中酒杯,缓缓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大堂中央跪下。
“回皇后娘娘,臣女心仪之人并不是明亲王殿下,明亲王殿下位高权重,臣女高攀不起。”
“哦?那明亲王手中的那封书信和那手帕?”
“非臣女的。”苏玉衡斩钉截铁。
她话音落下,柳锦书和明亲王脸色骤然一变。
明亲王有些不悦:“这封信是苏姑娘亲笔所写,还有这张手帕也是苏姑娘的,苏姑娘以这两样东西与本王私定了终身,如今怎能不认?”
苏玉衡笑了笑,说道:“此物可是臣女亲手交到明亲王殿下手上?”
明亲王道:“自然不是。”
苏玉衡:“不是就对了。”
“明亲王殿下以用两样东西就说臣女与你私相授受,私定了终身,恐怕会毁了臣女清誉。”
“既然这两样东西是出自苏家,臣女还请皇后娘娘查明。”
皇后目光落在明亲王手中的两样东西上,说道:“苏姑娘向来知礼,应当不会做出这与人私相授受之事。”
“皇弟,将你手中的两样东西呈上来本宫看看。”
“本宫记得,苏姑娘曾在一年前的春日宴上写了不少诗集,本宫记忆犹新,是不是苏姑娘字迹,本宫让人把往年之物调出来,一一对比就知道了。”
皇后话落,就有小太监走到明亲王面前,将明亲王手上的鸳鸯手帕和那封信呈现到皇后面前。
皇后拿起信纸扫视一眼上面的内容,随即念了起来。
‘初逢君面已倾心,星月同辉夜夜临。
眉间笑意春风暖,袖底诗香墨色深。
常盼锦书托鸿雁,偶将红豆寄瑶琴。
愿为松柏常青树,朝暮相依共倚林。’
皇后一字一句的念完后,大堂内窃窃私语的声音再度传来。
有些贵女还捂嘴笑起来。
“这首情诗,是首好诗。”皇后道。
“只是这字迹,不似苏姑娘的。”
“本宫记得,苏姑娘的字迹如苏姑娘人一样,清秀俊逸,笔锋有力,却不失柔韧。”
“可如今这封信的字迹,行笔潦草,笔锋也不稳。”
皇后声音落下,位置上的柳锦书顿时皱了皱眉。
她记得,她趁苏玉衡去朝阳公主府上,从她房间里拿的佛经。
那些佛经可是她亲笔所抄,怎会不是她的字迹?
她想到当初春日宴她偷的那些诗时,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不可能?”明亲王紧蹙着眉。
“可这方手帕,是苏姑娘的无疑。”
皇后拿起手帕瞧了一眼,又看向苏玉衡,“苏四小姐,这方手帕可是你的?”
苏玉衡朝皇后手上的手帕看去,白色的手帕中,映衬着两只鸳鸯,下方还绣了她的名字。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娘娘,臣女从未有过这方手帕,不过这方手帕看起来十分熟悉,臣女在苏家见过。”
“莫不是有人想用这两样东西,陷害臣女,毁臣女的清誉。”
男坐席上,霍荇之端着酒杯,意味深长的看着堂中的苏玉衡。
他开口:“母后,既然这字迹不是苏姑娘的又出自这苏家,不如就让苏家今日来的女眷们,将这首诗抄下来一一对比。”
“不过,为了防止中途有人察觉信纸上字迹不对,临时改字迹,先由张公公先将这定情诗抄下来,再让苏家女眷一一照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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