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才如此生气。”
苏老夫人端坐在椅子上,目光冰冷的看向柳锦书。
“此事,因这柳锦书虚荣心作祟,如今影响了你们柳氏娘家就算了,还连累了我们侯府。”
“她既然犯下大错,就逐出府去,让她回雍州,永远也不能踏入我们定北侯府半步。”
苏老夫人冰冷的声音落下,柳氏连忙乞求道:“老夫人,这怎么能行?你不能将锦书赶回雍州。”
“她如今犯下大错若是回柳家去,定然会被柳家人乱棍打死的,还请老夫人给锦书一条生路。”
“老夫人,我不回去。”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柳锦书忽而开口。
她眼眶通红的看向苏老夫人,抽泣道:“老夫人你不能赶我走,我如今是齐王殿下的女人了。”
苏老夫人坐在椅子上,紧紧的握住手中拐杖,心中对柳锦书颇有不满。
柳锦书是她亲孙女,她自然知道。
可她没有想到,这柳锦书居然是个蠢货,偷太上皇的诗比试还死不承认。
如今竟然还勾搭上了齐王。
难不成当真是应了当初玄冥大师的话,她就是个不祥之人。
她坐在椅子上,杵着拐杖被气得全身颤抖。
她阴冷的目光在柳氏和柳锦书身上一一扫过,随即冷冷道:“来人,将这不知廉耻,不知死活的人给老身抬出府去!”
“我们定北侯府,容不下这尊大佛!”
“老夫人,你不能这样对锦书。”柳氏连忙起身,就要护住地上奄奄一息的柳锦书。
她仰头看着老夫人,眸色近乎哀求。
“锦书……锦书……她是你亲……”
她刚将口中话说出来,就对上苏老夫人那双冰冷的眼眸,瞬间止住了嘴。
她忘了,苏玉衡还在这里,苏家这么多家丁仆人还在这里。
苏玉衡看着柳氏和苏老夫人的神情,心中只觉得讽刺。
看样子,柳氏和苏老夫人还不知道,她早就知道柳锦书身份了。
她故意问道:“母亲,你说什么?”
“表妹她是祖母的亲……什么?母亲为何不说了?”
柳氏连忙摇头,整个身子湿漉漉的,伸手护住柳锦书。
她一抬眸就对上苏玉衡看过来的目光。
“没……没什么。”
她又看向苏老夫人,随后缓缓起身走到苏老夫人面前。
而后低声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老夫人若是要赶锦书走,就别怪儿媳将当年之事公之于众,到时候整个侯府就是死路一条。”
“你敢!”
柳氏道:“你看我敢不敢。”
苏老夫人被柳氏气得全身颤抖,定定的坐在椅子上,脸上逐渐显现出怒色。
她知道柳氏的性子。
一旁看戏的苏玉衡心中冷讽。
她大致知道柳氏和苏老夫人说的什么话。
她故意走到苏老夫人面前,说道:“祖母,表妹刚来燕京什么都不懂,偶尔犯错也是人之常情,还请祖母不要赶走表妹。”
“这几日,衡儿与表妹相处,也知道表妹的为人,表妹为人绝对不像燕京城流传的那般,我信表妹,还请祖母一定要将表妹留下。”
柳锦书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她没想到苏玉衡会为她求情,连柳氏也没有想到。
苏老夫人冷冷道:“可她偷诗前去比试就是品德败坏,四丫头你居然还为她求情。”
苏玉衡温声道:“祖母何不想想,表妹为何要拿诗前去比试?”
“为何?”苏老夫人皱了皱眉。
苏玉衡道:“表妹无非就是想在比试中夺得头筹,为柳家和我们定北侯府争点荣光罢了,只是表妹用错了方法,她心中都是为了侯府。”
地上奄奄一息的柳锦书,像被刺痛的泪点,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刹那倾泻而出,她呜咽一声哭了出来。
“老夫人,表姐说的没错,锦书都是想在春日宴上夺得头筹,为整个定北侯府争光,老夫人你不能赶我走。”
“祖母。”苏玉衡再度开口,“还请祖母留下表妹,衡儿求你了。”
苏玉衡说着,便立马跪在苏老夫人面前。
苏老夫人神情凝重,看着跪在面前的苏玉衡心中竟然生出一丝心疼。
她不知道,柳锦书回苏家的意义是什么吗?
一年之后,玄净山的得道高僧下山,苏玉衡就会被夺运祭奠整个定北侯府,那是要她的命的。
柳锦书便是特地从雍州回来,替代她位置的。
如今,她居然还给柳锦书求情。
“你当真想你表妹留下?”苏老夫人问。
苏玉衡跪在地上,轻轻咬着薄唇,说道:“还请祖母留下表妹。”
椅子上,苏老夫人心中周全片刻,终是看向柳氏,“若非衡儿求情,这锦书今日就会滚出府去。”
“若是这柳锦书将来再敢做出连累侯府之事,别怪我不念及柳氏一族的交情,将她乱棍打死。”
苏老夫人说完,拄着拐杖从椅子上起来。
她看向柳氏说道:“忘了与你说,砚秋在春日宴上身中剧毒,至今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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