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雨看到苏百里的表情有些苍茫,轻轻握住他的手。
“苏百里,无论如何,我们会在你身边。”
她眼中满是坚定,声音如昙花凋谢般短暂而动人。
原烨看苏百里的决心未减,轻轻叹气,他眼神怜惜但无奈地看了苏百一眼。
“我若能亲助你,便不会只在此虚影现身,希望玉佩之力能助你一程。”
他伸手一指,玉佩化作一缕干净的流光,涌入苏百里的胸口,转瞬无声无息消失不见。
心口一阵温暖包围了苏百里,那感觉如同来自深邃夜空的星海庇护。
他望向原烨,却见幻影渐渐消散,只留空中飘荡着最后的话语:“终有一日,你会明白该走的路。切记,明珠投荒,始终是物之违。”
话音落时,幻影已无踪影,苏百里内心翻江倒海,却又坚定不移。
他缓缓从地上站起,沐清雨看着他,目光中满是鼓励与期待。
周围的天地一切又重新归于自在,而曾经的那些斗争恍若隔世,令人心悸。
苏百里站在山谷中,风声渐起,卷起他衣角猎猎作响。
玉佩融入胸口的那股暖意还在,却像一团火苗,在他心底烧出几分不安。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掌,掌纹间仿佛还残留着刚才魔气的阴冷触感。
师父的话如重锤砸在他耳边——“明珠投荒,始终是物之违”。
这话是什么意思?他隐约觉得,这不仅仅是劝他离开地球的说辞,背后藏着更深的玄机。
沐清雨和雷震一左一右站在他身旁。
沐清雨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他手臂上,像是在无声地安慰。
雷震则双手抱胸,一脸严肃地打量着四周,似乎还在警惕着可能残留的魔气。
两人虽然都没说话,但眼神中都透着一丝担忧,显然也察觉到苏百里内心的动荡。
“你没事吧?”
沐清雨的声音轻得像是山间溪流,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关切。
苏百里转头看她,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没事,师父都出手了,我还能有什么事?”
他这话说得轻松,可语气里却夹着一丝自嘲。
没错,真到生死关头,他连自己都护不住,还得靠师父的玉佩救命。这算什么本事?
“别逞强。”
沐清雨皱了皱眉,语气里多了几分嗔怪,“刚才那魔气差点把你吞了,要不是你师父……”
她没说完,只是摇了摇头,乌黑的长发在风中微微晃动,像是在替她诉说未尽的担忧。
雷震也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有力:“苏百里,你师父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明珠投荒’?听起来不像是好兆头。”
苏百里没接话,只是抬头望向远处。
天边云层翻滚,隐隐透出一抹不祥的暗红。
他知道,那魔气被师父驱散只是暂时的,这东西的源头还在某个角落蠢蠢欲动。
他体内那股封印的力量也像是被惊醒的野兽,隐隐作痛,像是在警告他时间不多了。
“走吧。”
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得不像平时的他,“再待在这儿也没用,得去找点线索。”
他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朝山谷外走去。
沐清雨和雷震对视一眼,快步跟上。
山谷外是一片现代化的郊区,远处的高楼灯火辉煌,和刚才那玄幻诡谲的场景形成了诡异的反差。
苏百里走到一棵老槐树下停住脚步,蹲下身,从怀里掏出一枚铜钱。
这铜钱是他早年在街头算命时顺手捡的,表面锈迹斑斑,却是他这些年卜算时最趁手的家伙。
他随手一抛,铜钱在空中翻了几个圈,落地时,竟直直立了起来。
“啧,这卦象……”
苏百里皱起眉,盯着那枚铜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沐清雨凑过来,好奇地问:“怎么了?又有什么怪事?”
雷震也探过头来,目光锐利地盯着那枚铜钱。
“东南方向,有血光之灾。”
苏百里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而且跟刚才的魔气脱不了干系。”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有人不希望我闲着,非得给我找点乐子。”
沐清雨脸色一变,“那你还去?刚才你差点没命了!”
她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语气急切,“苏百里,你能不能别这么不要命?我知道你不甘心,可你现在这样子,去了也是送死!”
雷震也劝道:“是啊,苏百里,先稳妥点,我们再从长计议。你现在的情况不太好,硬碰硬不是明智之举。”
苏百里低头看了眼沐清雨的手,轻轻挣开,又拍了拍雷震的肩膀,却没急着反驳。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但这事躲不掉。我要是现在缩了,那魔气迟早会找上门来。到时候死的可不只是我一个。”
他顿了顿,眯起眼,声音里多了几分狠劲,“再说,我苏百里什么时候怕过这些鬼玩意儿?它敢来,我就敢把它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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