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兵甲!
真的是私藏的兵甲!
而且数量如此之多!足够武装一支小型军队了!
证据确凿!铁证如山!
那个负责驾车的车夫,和几个负责搬运的汉子,早已吓得魂飞魄散,面如土色,
双腿一软,“噗通”几声,齐刷刷瘫软在了冰冷的地上,筛糠般抖个不停。
京兆府尹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眼中闪过一丝后怕,随即化为雷霆震怒!
他猛地一挥手,厉声喝道:“人赃并获!拿下!”
“将所有人犯,连同这些逆反之物,全部带回京兆府!严加审问!彻查到底!”
“是!”
周围的官差们扑了上去,瞬间便将那几个早已失去反抗能力的疑犯死死按住,用镣铐锁了起来。
连同那辆装满了罪证的马车,也被团团围住,严密看管。
消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天亮之前,便已传遍了整个京城!
太尉府!
私藏兵甲!
人赃并获!
这一下,再也没有任何狡辩的余地!
再也没有任何转圜的可能!
谋逆!
这顶足以压垮任何世家豪门的滔天罪名,重重地、无可挽回地,砸在了当朝一品太尉秦征,以及他背后那庞大显赫的太尉府的头上!
天,要塌了!
翌日清晨,皇宫,金銮殿。
殿内气氛肃杀,落针可闻。
文武百官皆垂首而立,屏息凝神,连一丝多余的声响都不敢发出。
龙椅之上,大夏皇帝面沉如水,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眸,缓缓扫过下方跪着的几位臣工。
京兆府尹、都察院御史,以及脸色惨白如金纸,早已没了往日威风的秦太尉。
“秦爱卿。”
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半分喜怒,却偏偏带着一股令人心头发颤的威严。
“对于京兆府在城西废弃仓库,搜出的那批兵甲,你可有何解释?”
秦征老迈的身躯剧烈一颤,整个人匍匐在地,用尽全身力气嘶声喊道:
“臣……臣冤枉啊!皇上!”
“那些兵甲……臣、臣毫不知情啊!”
“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是有人要置老臣于死地!求皇上明察秋毫!”
“栽赃陷害?”皇帝讥讽道。
“人证物证俱在!”
“你倒是告诉朕,这满朝文武,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栽赃陷害你这位权倾朝野、门生故吏遍天下的太尉?”
“又是谁,有这么通天的能耐,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到如此数量的兵甲,只为来陷害你?!”
字字句句,如同重锤,狠狠砸在秦征的心口!
他被皇帝问得哑口无言,冷汗涔涔而下,瞬间浸透了身上厚重的朝服。
他知道,这一次,是真的完了。
那些兵甲,确实是他多年来,费尽心机私下囤积的。
他原本想着,将来辅佐誉王登基之时,这支暗藏的力量能派上大用场,成为定鼎乾坤的关键。
却万万没想到,还没等到那一天到来,这些冰冷的铁器,就先一步将他自己送上了绝路!
可是……消息究竟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又是谁,如此精准地掌握了他转移兵甲的时间和隐秘地点?!
秦征浑浊的老眼中、闪过无数个惊疑不定的念头,最终,死死定格在了一张清丽绝伦的脸上。
苏晚!
一定是那个小贱人!
除了她,还有谁会如此处心积虑、不择手段地要置他于死地?!
“皇上!”秦征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
“臣怀疑……此事与靖国公府脱不了干系!”
“是靖国公府的嫡女苏晚!是她与宸王内外勾结,狼狈为奸,意图构陷忠良!请皇上彻查!”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所有人都没想到,秦太尉死到临头,竟然还敢反咬一口,将靖国公府和远在边关的宸王都拖下了水!
苏承安站在文官队列之中,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吓得魂飞魄散,
两腿一软,若非旁边的同僚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他恐怕当场就要瘫倒在地!
“秦征!”
龙椅上的皇帝勃然大怒,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发出沉闷的巨响!
“死到临头,还敢在此妖言惑众,攀咬他人?!”
“你以为朕是傻子吗?!”
“宸王远在数千里之外的边关,浴血奋战!苏晚不过一介深闺弱质女子!她如何能得知你私藏兵甲这等绝密之事?!”
“她又如何能调动京兆府和都察院的人,去精准地抓你一个现行?!”
“简直是一派胡言!荒谬至极!”
皇帝的雷霆之怒,让整个金銮大殿的温度都仿佛骤降了几分。
秦征被皇帝这番毫不留情的怒斥,吓得瑟瑟发抖,知道自己是彻底没了任何希望。
他浑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来人!”皇帝厉声喝道。
“将秦征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太尉府一干人等,不论男女老幼,全部收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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