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消散在空旷的寝殿里,唯有窗外的蝉鸣依旧聒噪,衬得殿内的恨意愈发浓烈。
这边,雍正踏出清凉殿时,广袖下的拳头也是攥得发白。
风卷着荷香掠过衣角,却也吹不散他眉间的郁结。
华妃说得没错,东珠本是他恩赐的宠爱,偏生宜修与太后联手,生生将这桩美事搅成了刺手的烂摊子。
可面对生母,孝道如千斤枷锁,更何况太后又拿故去的爱妻说事,他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终究是委屈世兰了。" 他望着宫墙之上的明日,喃喃自语。
太后既已明言要敲打世兰,他也只能暂且冷待几分。
雍正其实何尝不知,借此机会压一压年家气焰,
待年羹尧得胜归朝时再行封赏,反倒更合时宜。
可这般权衡利弊的清醒,偏生让他心头憋闷,
他贵为天子又如何?宠幸嫔妃要权衡前朝,
连母子间的周旋都要瞻前顾后,连这点随心所欲的痛快都求不得。
勉强按下心绪,他原想去上下天光探望有孕的容儿,可抚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又生生顿住脚步 ——
带着这一身戾气去见怀胎之人,怕是要惊了胎神。
正踌躇间,苏培盛撑开凉伞,低声问道:"皇上可要去上下天光,或是碧桐书院?"
"碧桐书院。" 雍正甩袖前行,靴底碾碎阶上苔痕。
想起皇额娘提及的柔则,心底忽的泛起酸软。
也好,去瞧瞧莞嫔,权当见见 "爱妻"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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