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息见状,慌忙抢步上前搀扶,一面吩咐宫人取来安神汤。
药香氤氲中,太后有些苍白的唇瓣轻颤,过了半晌才是缓过神来。
"您本该享清福的年纪,何苦这般劳心?" 竹息望着主子疲惫的面容,眼眶微酸,
"儿孙自有天命,您掏心掏肺,皇上却......" 见太后沉默不语,她又劝道:
"娘娘且放宽心,调养好身子才是要紧。"
太后望着窗棂外摇曳的竹影,幽幽一叹:"哀家何尝不知?可宜修那性子......
那日在圆明园,她疯癫至极的模样,哪还有半分中宫气度?"
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子孙凉薄,个个精于算计,我若不留下些后手,怕是乌拉那拉氏的荣耀......"
话音戛然而止,唯有绵长的叹息在殿内回荡。
竹息知晓再多劝慰也是徒劳,转了话锋:"方才瞧着,皇上怕是默许了惠主抚养四阿哥了。"
此言果然让太后眸光微亮,嘴角终于牵起一丝笑意:
"这倒真算是误打误撞了。皇帝忌讳哀家插手皇嗣教养,总疑心哀家借抚育皇子联络朝臣、壮大乌拉那拉氏 ——
母子之间竟防备至此,也难怪哀家不愿再多费唇舌。"
她摩挲着佛珠的手指顿了顿,眼底泛起嘲讽,
"偏生惠嫔性子执拗,宁可失宠也要抱养皇子。这份莽撞在他眼里,反倒成了无心机的证明。"
竹息垂首不语,只听太后冷笑一声:
"他默许此事,未尝不是在顺水推舟。
惠嫔也有家世可倚,又非哀家族亲,由她教养四阿哥,既能堵住悠悠众口,又不必担心外戚坐大。"
苍老的手指重重叩在榻边小几上,"我这儿子,倒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唯有檀香萦绕。太后忽而叹息:
"宜修若真保不住乌拉那拉氏的荣耀,惠嫔这步棋倒也能护住乌拉那拉氏的几分体面。
哀家其实所求真的不多.......可皇帝是一句都不愿意听。"
话音戛然而止,她也是心灰意冷的闭上了疲惫的双眼,
"罢了,能走到哪步,便算哪步吧。竹息,哀家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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