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峋:“……”
骆峋面无表情,旋即俊眉皱了皱。
槛儿看出太子要说什么,在他开口前起身坐到他身边,挽住他的胳膊。
“这些都是妾身东一针西一针做的,没有成日里绣,不信您问周嬷嬷她们。”
太子爷自是不会特意询问。
周嬷嬷和瑛姑姑立马站出来。
保证她们都看着,没有叫宋昭训累到什么的,瑛姑姑还顺势说了槛儿自己平日里是如何注意身子之类的。
骆峋未置一词,只微微颔首。
重视孩子自然好,但不能为了给孩子做衣裳伤到身子,如此岂不本末倒置。
“殿下觉得可爱吗?”太子爷没回答刚刚的问题,槛儿故意笑着追问道。
“可爱”这样的字眼太子爷还不曾说过,他也看出了槛儿眼底的戏谑。
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骆峋心想,绷着脸将小衣裳放到炕几上,清冷地惜字如金道:“尚可。”
槛儿顺着台阶往上爬,拿起孩子的小肚兜看了又看:“殿下眼光一向好,您说尚可,那就说明妾身的手艺好呢。”
做这样的小衣裳要不了多少手艺,但见过她给他做的坐垫,骆峋不能言不由衷。
“嗯。”
槛儿听见了,撒娇般抱着他的胳膊晃了晃。
“谢殿下夸奖。”
手臂陷入一片绵软之中。
太子爷俊脸绷得更紧,随即不着痕迹地抽出胳膊,起身道:“安置罢。”
槛儿看眼一旁的漏刻。
差一刻钟亥时,确实可以安置了。
都沐浴过了,进卧房后褪去外袍径直上榻,纱帐放下,太子睡姿笔直端正。
近段时日太热,槛儿夜里没和太子抱着睡了,若不然半夜两个人都要热醒。
于是,槛儿躺下后同样睡姿笔挺。
寝不语,太子要睡觉的意思明显,槛儿不能再说什么,也开始酝酿睡意。
然而酝酿着,酝酿着。
嗅着帐中源自太子身上那股清冽淡雅的香,感受着身旁那道属于男人的呼吸声。
槛儿忽觉得喉咙发干,心跳莫名加快。
伴随而来的还有体内那股难以名状的躁动,似是有蚂蚁在腹部以下位置爬。
槛儿知道这是为何。
上辈子怀曜哥儿时她懂得少,和太子又只有过那么一次,没有过这种感受。
但后面怀两个小的,过了三个月偶尔逢上夜深人静之时,她便格外想太子。
……的身子。
想他能轻轻松松将她抱起来的有力双臂,想他散发着滚滚热意的宽阔胸膛,想他似乎永不知疲倦的精壮腰身。
槛儿知道这是正常现象。
上辈子太医有同她讲。
只月初时都还没这种感觉,今儿却……
槛儿缓缓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然后轻手轻脚地翻个身朝着里侧。
宽松的绫纱寝裤很薄,往日只觉得穿着舒服透气,今晚却能轻易感觉到料子上的纹路与皮肤的微微摩擦感。
槛儿拢了拢腿强行忽视。
这时。
旁边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睡不着?”
槛儿:“……”
太子以为她是单纯的失眠,殊不知……
“吵到您了吗?”
槛儿故作镇定道。
太子默了一瞬,“没。”
槛儿:“妾不动了,您睡吧。”
太子没出声。
槛儿闭上眼准备默念经。
但没默到两句。
后背覆上来一具温热结实的男体,紧接着夹杂着清香的呼吸人洒在她的后颈。
偏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冷冽。
“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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