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前阵子那些名字相当长的话本,其中就有和她一样的重生类型和主人翁穿进话本故事的类型!
她就说姜侧妃这事儿听着怎么觉得这么耳熟,她刚刚竟一时没想起这个!
等等。
仙芋居士……
“仙芋居士,编写那些话本的人,是姜侧妃?!”槛儿瞪大眼,难以置信地道。
骆峋:“嗯,是她。”
槛儿一言难尽。
随即就被逗笑了,无言以对的笑。
上辈子她鲜少接触话本。
许是其中有宣王插手,也就导致她一直不知道姜侧妃在写这样式的话本。
这辈子她倒是看话本了。
岂料看得竟是姜侧妃写的!
这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所以,跳珠之前所说的“上面有人”。
这个人就是宣王。
槛儿栽到太子肩头,“妾身就说之前看的一些话本名儿怎么那样,原是她写的……”
说到一半。
槛儿抬头问:“殿下信她说的这些吗?”
这等荒诞不经之言论,寻常人听来或许多数都只当是此人在胡言乱语。
但骆峋自小广泛涉猎各类书籍,又常年习为君之道,听过各地报上来的奇闻轶事。
且姜氏所言还多与皇室有关。
所以此时听槛儿问及,骆峋揽着她的肩头,神色冷冽道:“宁可信其有。”
槛儿赞同。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她自身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么说来……
槛儿好像也有些明白上辈子的姜侧妃看她们女眷时,眼里为何总带着那么一丝倨傲不屑和高高在上了。
想来对方自诩从另一个经济发达的地方来,便觉他们这里贫穷落后,面对她们这些女眷也觉更高人一等。
不对,为何是女眷?
莫非姜侧妃那个世界的女子与他们这里的有何不同之处,或是比她们更厉害?
也不对。
一个地方不论人还是经济,能发展强劲都是一代代人努力而来的结果。
但这么一来。
姜侧妃便不应该是瞧不起她们才对……
想不透,槛儿懒得浪费时间,转而问起太子:“殿下打算如何处置于她?”
既然姜侧妃清楚上辈子曜哥儿的早夭时间,说明对方穿的这个话本,很大可能写的便她上辈子发生的事。
如此,她还是别多问为好。
言多必失。
就当她没想到这一茬吧。
骆峋本就不打算将姜氏所言事无巨细地告知她,见她没追问,他便当没想起这一茬。
至于姜氏说她是重生之人……
骆峋对上槛儿的视线,道:“你怀着身子,孤留她一命,姑且断了她的妄言之根。”
槛儿懂了。
看了他一小会儿,抱住他道:“有劳您了。”
骆峋的手摸到她小腹。
“你说过,此为孤与你的孩子。”
所以他不会只让她这个娘操心。
而她是否为重生之人。
归来是否为寻他报仇。
骆峋不知,也并不想当面逼问。
横竖他们之间的缘分至今左不过三月有余,原就谈不上多少信任与情爱。
现在这样,挺好。
至于往后如何,循理而举事即可。
.
“所以说这男人啊,都是寡情薄意的。
宠你的时候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给你摘下来,一旦宠爱到了头,啧啧啧……”
宣王府。
后宅,位于西南角落的静思苑。
烈日当头,包着铁皮的院门厚重紧闭锈迹斑斑,门前台阶石缝中杂草丛生。
院中的青石地板因年久失修而裂开,三面低矮的屋子廊柱红漆斑驳,瓦片灰蒙蒙的,墙角处大片晒干的青苔。
两个粗使婆子和一个粗使丫头坐在西厢房门口的长条凳上,摇着扇子唠着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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