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阳光透过摄政王府松涛院的古松枝桠,在青石板路上筛下铜钱似的光斑。风掠过檐角铜铃,叮咚声里夹杂着鹦鹉学舌的碎语,那只被萧玦养得肥硕的玉鹦鹉正歪着脑袋,用爪子梳理绿得发亮的羽毛,忽然扯着嗓子喊了句"吃糖糕",逗得廊下扫落叶的小厮憋笑不已。沈落雁斜倚在九曲回廊的软榻上,月白色蹙金双绣罗裙曳地,裙角用银线绣着的缠枝莲纹在光影里明明灭灭。她手中缂丝团扇轻摇,扇面上的并蒂莲随着动作拂起微风,眼尾那颗朱砂痣像滴落在雪面上的胭脂,随着她的笑意微微颤动。
【场景转换:小作精的"初次交锋"·细节炸裂】
月亮门处传来孩童的脚步声,沈落雁抬眼,见安乐郡主牵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穿过月洞。那小姑娘约莫四五岁,穿着藕荷色织锦小袄,领口袖口滚着银边,走动时银线绣的小兔子在衣摆上活蹦乱跳。她双丫髻上各别着颗鸽卵大的东珠,随着步伐晃悠生光,衬得那张粉脸愈发雪白。刚踏进门,小姑娘便挣脱安乐郡主的手,迈着小短腿跑到廊下,仰着小脸指着悬挂的鹦鹉笼子,奶声奶气的嗓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骄纵:"娘!我要那只绿毛鸟!"
安乐郡主快步跟上,拍了拍女儿的小胖手,她指尖的鎏金护甲在阳光下闪过一道光:"萌萌乖,那是王爷养的玉鹦鹉,金贵着呢,还会背《三字经》呢,咱们不能要。"
"我不管!我就要绿毛鸟!"名叫萌萌的小姑娘跺着脚,小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这时,作作穿着石青色云纹小马甲,正蹲在假山石旁玩九连环,闻言"嚯"地站起来,小胖手叉在腰间,活像只护食的小公鸡,连腰间挂着的糖糕荷包都跟着晃了晃:"这是我爹爹的鸟!你不能要!"
萌萌闻声转头,乌溜溜的大眼睛立刻盯上作作手里的九连环,那铜环在阳光下泛着油光,立刻撇下鹦鹉笼子,迈着小短腿跑过去,肉乎乎的手指指着铜环:"我要那个铁圈圈!给我玩!"
作作慌忙将九连环藏到沈落雁身后,脑袋从她裙摆探出来,小脸上满是警惕:"不给!这是我娘亲从听风楼买的,全京城就这一个!是我娘亲排了半个时辰队才买到的!"
萌萌立刻瘪起嘴,珍珠般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下一秒就"哇"地哭出来,声音陡然拔高,震得廊下的鹦鹉都扑棱了一下翅膀:"我不管!我就要!不给我玩,我就...我就哭到地老天荒!我娘说了,会哭的小孩才有糖吃!"
作作探出头,不服气地梗着脖子喊,小胖脸涨得通红:"你才会哭!我比你会哭!上次我想吃糖糕没吃到,哭了一个时辰,娘亲给我揉了八百下肚子都没哄好!我还会边哭边打滚呢!"
【场景转换:娘亲的"绿茶"拱火·神配合】
沈落雁笑着弯腰抱起作作,指尖蹭去他鼻尖不知何时沾上的灰渍,语气里满是调侃:"哎哟,我们萌萌这作功,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 这眼泪掉得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她朝安乐郡主眨眨眼,眼尾朱砂痣笑得发颤。
安乐郡主在对面软榻坐下,接过锦儿递来的青瓷茶盏,茶烟氤氲中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彼此彼此吧~ 我还听说你家作作前儿拿糖糕换糖葫芦,把那小贩哄得团团转,最后还多换了两颗橘子糖,这生意经,怕是随了你这作精娘吧?"
萌萌听见夸奖,哭得更响亮了,小身子一抽一抽地扑到安乐郡主怀里,小手指着作作的方向:"娘!我要九连环!还要绿毛鸟!不然我就...我就躺在地上滚来滚去哭!"她说着,小屁股就往地上坠,被安乐郡主眼疾手快捞起来,免得沾了青石板的寒气。
作作在沈落雁怀里使劲挣扎,小短腿乱蹬,差点踢翻了旁边的茶几:"我也会躺!上次我在爹爹书房就滚过,滚得爹爹的军报都沾上了糖霜,爹爹还夸我滚得好看呢!"
沈落雁拍了拍作作的背,对安乐郡主笑得狡黠,压低声音道:"看来咱们得办个'作精小擂台'了,让孩子们亮亮本事,也免得他们总在家里无法无天~ 也好让作作知道,这京城里可不是只有他一个会作的小祖宗~"
【场景转换:王爷的"无奈"围观·反差萌】
正说着,萧玦从书房出来,玄色常服上还带着淡淡的墨香,显然刚批完军报。他刚跨出门槛,就看见院里鸡飞狗跳的景象——作作在沈落雁怀里张牙舞爪,萌萌在安乐郡主怀里哭得惊天动地,连那只玉鹦鹉都被吵得在笼子里扑棱翅膀,不停地喊"安静安静"。
"又在闹什么?"萧玦眉心微蹙,墨色的瞳孔扫过两个闹得不可开交的小孩,最终落在沈落雁身上。
作作立刻亮开嗓门喊:"爹爹!她抢我九连环!"
萌萌也跟着喊,小奶音带着哭腔,还不忘瞪了作作一眼:"舅舅!他不给我玩!坏哥哥!"
萧玦的目光落在安乐郡主身上,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你女儿也这么能作?跟你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当年你为了一支珠钗,可是在我府里哭了整整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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