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地神识之力无法外放，顾元控制傀儡的手段只能采用最基础的气息感应法。

用真元炼化阴灵之后会将自身的气息烙印在阴灵身上，从而可以指挥它。

第一具傀儡也是这样做的，可是在离开曾大牛所处的那个小院之后，它就不受控制的失去了阴灵，而后第二天就被刷新走了。

顾元猜测，这可能与自身所能去的地方有关。

自己能去的地方，傀儡去了就没有问题，自己不能去的地方，傀儡去了同样会遭受神魂碾压。

以傀儡中那阴灵的魂力，根本撑不住。

为了验证这个猜测，顾元准备明天测试一番。

二人闲聊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便各自回房了。

第二天，直到吃过午饭之后，顾元根据自己身份中的记忆去找那个侍女。

顾元什么也没有说，眼看着侍女一个人在那里表演。

她的脸上浮现纠结之色。

“不行的少爷，要是被夫人发现了，会处罚我的。”

“真的不行啊，少爷。”

“好吧，那咱们就出去一会就回来，你要听我的话，不然我下次就不带你出去了。”

......

侍女一个人自言自语许久之后，她便带着顾元离开了蒋家。

走到门外之后，顾元二人是要往东走的。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顾元停下了脚步，试着往西这条路走去。

刚走出几步远，神魂之上立即就出现了刺痛感，顾元连忙后退两步。

放出女傀儡，顾元在她的身上栓了个绳子，即便傀儡失去了核心部位的阴灵，这下顾元也能将它捞回来。

傀儡往西走到了顾元刚刚所处的位置后，它原本呆滞眼眸，忽然露出了挣扎之色，两息之后，这具女性傀儡失去了控制瘫倒在地。

“果然。”

顾元将它拉回来收起。

验证了这一点后，以后再让傀儡杀人就得注意一点，万一离开了自己所处身份不能去的地方，很有可能会再次失去傀儡。

这一步验证完了之后，顾元打算等自己神魂意志彻底恢复之后，再测试一下，用傀儡一次最多能杀多少人而不会引起反噬。

现在蒋方言这个身份刚好合适，下午的那条旧街上人流很多，在街上就有现成的人可以测试。

十日后，顾元神魂意志彻底恢复过来。

他跟在侍女的身后再次来到旧街道上。

女傀儡和核心部位已经被他重新安装了新的阴灵。

“去杀了她。”

新阴灵的杀人手段，远远没有之前的那一只阴灵熟练，用剑连刺了三剑之后，才将路边一位买菜的妇人刺死。

杀死那人之后，女傀儡没有丝毫变化。

“去，杀了他。”

“杀她。”

“杀他。”

......

连续的杀了七人之后，女傀儡呆滞的眼眸之中，露出了痛苦挣扎之色。

见状，顾元立即上前拆开女傀儡的头颅，将其中的阴灵取出。

此刻的阴灵神色在疯狂的挣扎，一会露着讨价还价的嘴脸，一会露着无奈的表情，一会露着得意的笑容。

“看来用傀儡杀人，它同样会接收到原本那人的记忆，只不过这些单调的记忆并没有控制烙印之力猛，所以傀儡才会继续听指挥。”

“而杀了新的一个人后，上一个人的记忆便会被取代，所以才一直无碍，现在接连的杀了这么多人，傀儡核心处的阴魂没有时间磨灭这些记忆会导致它变的错乱。”

在这条街上，傀儡连杀了七人，并没有引起任何的变化，这让顾元有些失望。

他有种感觉，以他和岳常在这种方式，哪怕到了最后得到了这处蜃区内地位极高之人的身份也是无法破除这里的意志规则的。

这个地方就像是运行极为完美的程序，而他和岳常在就像是两个小病毒一般，小面积的破坏根本不足以使整个程序瘫痪，自然也就无法破除此地的意志规则。

这处蜃区顾元还没有摸清楚具体有多大，但从村到镇再到这座城均没有发现这处蜃区的边界，说明这个蜃区远比想象之中的要大。

想要破坏这里的意志规则就要使其运转的重复属性瘫痪掉，这不是少一个两个人可以做到的。

而以顾元现在手中的力量，一天之内又能杀多少人呢？

顾元决定继续尝试一番，多准备一些阴灵备着，来回更换傀儡之中的阴灵核心，先试着杀光这条街的人再说。

准备了三日之后，顾元从血魂幡之中改造炼化了二十个阴灵备着。

再次来到街道上，顾元便指挥傀儡开始杀人。

连杀七人之后，立即更换阴灵炼化后，指挥它继续杀。

从街头一直杀到了街尾，街上出现的百十号人全部被击杀，顿时这条街上躺满了尸体。

血魂幡祭出，这些尸体变成了养料。

站在街尾，顾元不顾侍女催促要回家吃饭，默默的注视着街上的动静。

他想知道一下子少了一百多人，对这座城有没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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