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穿过回廊,卷起满地桃红,榴花红遍枝头。慕容向晚看见她襦裙上的银线石榴在风中舒展,忽然想起她照料自己时,总在深夜借着烛光补绣荷包的模样 ——针脚穿过绢布的声音,像极了微雨落荷的轻响。
他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晒干的茉莉花瓣:"替我养着后园的绿萼梅,待冬天开了,折一枝插在窗前。"油纸递到她手中时,露出内里用炭笔勾勒的桥栏设计图,栏柱顶端画着朵含苞的石榴。覃雪梅指尖抚过纸上纹路,忽然想起他说过的 "薰风入弦",此刻的风穿过廊柱,真的发出了细细的哨音,像谁在远远地吹一支离歌。她将纸包塞进他箭囊,触到里面半块没吃完的茯苓糕。
“公子此去......” 她的尾音微微颤动,仿若那断了弦的琴弦,于垂首之际,乌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悄然遮住了泛红的眼角。身着的月白襦裙,随着呼吸轻轻晃动,束带下的腰肢纤细得仿若春日之柳。她的掌心在他衣襟的盘扣上缓缓绕了三圈,指尖碾过锦缎之时,腰臀的曲线在布料之下漾起柔和的涟漪,恰似那新荷承露时的优美弧度。慕容向晚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她微敞的领口,雪颈之下,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胸间的肌肤在榴花的光影之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较当日江心碎玉更为莹润。
院外骡马的长嘶声,骤然惊破了这份静谧。她猛地抬起头,睫毛上的露光瞬间碎成点点星芒。慕容向晚顺势扣住她的腕间,触碰到她小臂纤细的肌理,指腹碾过她掌心的薄茧时,不经意间瞥见她襦裙下露出的一小截小腿,其肤色欺雪,在榴花的光影里白得近乎透明,脚踝被绣鞋勾勒出极为优美的弧线,恰似青瓷瓶上那恰到好处的留白。他将玉佩稳稳按进她的掌心,触碰到她掌心凹陷处的温热,旋即注意到她腰后茜香罗汗巾松了半寸,勒出的臀线在裙裾之下绷成饱满的弧度,宛如熟透的蜜桃沾着晨露。
“等我。”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声音轻轻擦过她发间的茉莉,惊得她肩颈微微缩起。她望着他转身的背影,藏青劲装之下,肩背宽阔如砥,腰腹束着的鹿皮箭囊随着步伐轻轻晃动,臀线在劲装之下绷成利落的倒三角,小腿的肌肉隔着布料隆起优美的轮廓,靴底碾过榴花瓣时,带起细碎的红雨扑上他紧绷的小腿肚。月洞门外,他腰间锦鲤荷包晃出半片艳红,与他劲装下若隐若现的腰肌线条相互映衬,恰似焦江悬索与惊涛的激烈碰撞。
她低头凝视着掌心的玉佩,“晚” 字边缘的棋纹硌着掌心,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他俯身学棋时,后颈露出的青黑发茬,以及劲装下若隐若现的背部肌肉起伏。廊风裹挟着榴红扑向她的膝头,她下意识地按住裙摆,却惊觉自己腰肢在束带下细得仿佛能被一掌握住,臀胯压得襦裙褶皱堆叠,恰似他箭囊上绣着的并蒂莲 —— 一朵初绽,一朵半垂。风轻轻掠过她发间的竹簪,将她耳后碎发吹向颈侧,露出后颈雪肤上淡青色的血管。
远处骡铃声渐渐远去,她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忽然留意到自己襦裙前襟沾染着他的体温,胸间微微湿润的痕迹,竟比昨夜替他换药时掌心的温度还要炽热。指尖轻轻抚过腰间的玉佩,她转身之时,臀线扫过月洞门扉,裙角扬起的弧度里,藏着半片尚未褪去的榴红,恰似他眼中倒映过的、自己俯身吹粥时露出的锁骨深痕。铜盆里的小荷又抖落一颗露珠,她盯着那点碎光,忽然觉得自己此刻的腰肢,竟比廊下新竹更为柔软,也更易弯折。
当慕容向晚的马蹄声踏碎最后一片榴红之际,覃雪梅掌心的玉佩陡然间泛起热意。她凝视着月洞门外蜿蜒伸展的青石板路,骡铃声已然消散在薰风之中,唯有他身着藏青劲装的剪影,尚在廊柱间的光影里若隐若现,宛如一幅被雨水洇染开来的水墨画。她的指尖轻轻抚过襦裙前襟那片湿润的痕迹,那是方才他扣住她手腕时,从发间落下的雨珠——此刻却仿佛带着体温般炽热,顺着绸缎的纹理渗透进肌肤,比她昨夜为他敷金创药时,掌心所触到的肌理温度更令人心悸。
腰间那枚刻着“晚”字棋纹的玉佩,硌得掌心生疼。她的思绪不禁飘回到焦江救险的那日,他湿透的长衫紧紧贴在脊背上,肌肉线条犹如古松盘石般刚劲有力,而自己在为他解衣换药时,因羞涩而不敢多看的劲瘦腰腹,此刻在记忆中却清晰得令人心惊。转身之时,臀线不经意擦过月洞门扉,茜香罗汗巾滑落半寸,恰好露出后腰一小截如雪般的肌肤——那正是他前日靠在床头时,目光不经意扫过的位置。裙角扬起的榴红碎瓣,沾在她小腿上,恰似他箭囊里掉落的茯苓糕碎屑,总在无人之际,悄然提醒着她,那些共处的晨昏是何等的甜腻且暗藏危险。
铜盆里的小荷又轻轻抖落露珠,在琼珠碎却又复圆的那一瞬间,她忽然忆起苏轼词中的“玉盆纤手弄清泉”。然而她的手,那方才被他握过的手腕,此刻仍留存着他虎口茧子擦过的麻痒之感。低头看去,襦裙束带将腰肢勒出盈盈一握的纤细弧度,比廊下新竹更为纤细,仿佛他若再握得紧些,便能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后颈的碎发被风轻轻掀起,露出淡青色的血管,她不禁暗自思忖,他骑马之时,会不会也如自己凝视露珠那般,目光停留在她后颈那片未施粉黛的肌肤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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