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听见季舒禾和系统两个蛐蛐的时候, 眼里的得意一闪而过。
江予礼抬脚一下踩在太子脚上。
太子:……
瞪大眼睛,回头看一下江予礼,满脸不爽,不敢发火!
江予礼冲他挑了挑眉:悠着点儿!
太子:呵,醋缸!
不就是掌握了你媳妇的正确使用方法,看把你急的!
江予礼见太子眼神不服,清了清嗓子,张嘴便要喊卞萱出来,被太子眼疾手快捂住嘴。
太子:哥,别闹!
江予礼白了他一眼,哼!
季舒禾撑着手臂,【哎,咱们这儿洪水这么严重,也不知道江州能不能顶得住!】
石头:【能不能顶住,要看裴卿知动作快不快!】
季舒禾:【展开说说!】
……
江州。
裴卿知的意识在迷雾中浮沉,喉间残留着苦涩药汁的味道。
他记得自己是在装晕,然后闻到了一股子香味,就真的晕倒了!
他艰难地睁开眼,却被刺目的猩红灼伤瞳孔——雕花帐顶垂落金丝璎珞,绣着并蒂莲的喜被裹得他几乎窒息,金线蟠龙张牙舞爪,鳞片在烛光下泛着冷硬的光。
脖颈传来的勒痛让他猛然清醒,双手双脚被粗粝麻绳捆得发麻,腕间已勒出青紫血痕。
挣扎间,他瞥见自己身上沉重的大红喜服,金线绣就的凤凰栩栩如生,珍珠缀满衣襟,本该是女子嫁衣的华贵装扮,此刻却如枷锁般将他禁锢。
屋内一片刺目的红。
红绸自梁间倾泻如血瀑,双喜字贴着未干的墨痕,在烛光下扭曲成诡异的笑容。
窗棂蒙着红纸,缝隙间漏进的月光将满地桂圆、花生的影子拉长,暗红的果壳与鲜红的果仁交错,像是撒落的血与肉。
八仙桌上,龙凤烛“噼啪”爆开火星,烛泪蜿蜒成蜿蜒的泪痕。
“这是...哪里?”
裴卿知喉间沙哑,挣扎着坐起却被扯动绳索。
冷汗顺着脊背滑入喜服,绣着暗纹的布料摩擦着皮肤,让他浑身发颤。
他这是被抓起来了?
“吱呀——”雕花木门被推开,烛火猛地暴涨。
一个身着猩红蟒纹喜服的男子负手而立,腰间明黄玉带在暗处泛着冷光。
他眉眼锋利如刀,嘴角却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身后簇拥着戴凤冠的喜婆与垂首丫鬟,手中捧着红盖头、秤杆等物。
“裴大人好雅兴。”
男子缓步上前,靴底碾过地上的桂圆,发出细碎的声响,“这红妆穿在身上,倒比传闻中更惊艳三分。”
裴卿知瞳孔骤缩,脸色瞬间煞白。
他剧烈挣扎,锦缎喜服被扯得凌乱:“肖禹!放开我!”
喜婆尖着嗓子笑起来:“哎哟,吉时快到了,新姑爷莫要闹脾气!”
话音未落,几个婆子已上前架住他。
裴卿知被强行拖起时,瞥见铜镜里的自己——胭脂晕染的眼角,朱红点就的唇色,这副女子装扮刺得他眼眶发烫。
“肖禹,你个疯子,我是男子,你怎可如此羞辱与我?”
肖禹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小宝贝,乖乖拜堂,或许还能留你全尸。”
门外传来喜乐声,裴卿知被推搡着迈向堂屋。
红烛摇曳中,他望着满地狼藉的桂圆花生,突然想起幼时母亲说过“早生贵子”的吉言。
此刻却化作最恶毒的诅咒,在猩红的光影里,狠狠掐住他的咽喉。
裴卿知踉跄几步,朝着肖禹勾起一抹笑容,“肖禹,你看我美吗?”
几乎是在一瞬间,肖禹眼中闪过一抹惊艳,而后便是沉沦。
“美!”
肖禹下意识的开口回答。
裴卿知笑的更加开心了,“那便让你的人松开我,你牵着我的手,我们一起走过去,如何?”
肖禹眼中闪过挣扎,不过很快便答应裴卿知的要求!
“好!”
“那便让你的人出去!”
“好!”肖禹点头,挥手让众人退下!
裴卿知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恶心了一下下,而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朝着肖禹招手,“你过来,咱们去拜堂!”
“好!”肖禹没有任何犹豫,快步上前!
裴卿知走在前边,用两个手指头揪住肖禹的一点点衣角,带着他走!
肖禹乖乖跟在后边,任由裴卿知动作。
在裴卿知按照记忆里的路线要出府的时候,肖禹顿住了脚步,一副十分不情愿的样子!
裴卿知叹了一口气,“肖禹,你忘了吗,咱们大婚是要得到姑奶奶的认可的,你怎么能不叫姑奶奶呢?”
肖禹愣神,嘴里重复着裴卿知刚才说的,“姑奶奶?”
裴卿知看着只比自家闺女大五岁的肖禹,满脸嫌弃,却还是点头承认了,“对啊,咱们要去接姑奶奶的!”
肖禹点头,“好,那就去,去了,回来,拜堂!”
裴卿知:“好,去!”
然后不回来了,鬼才要和你拜堂呢!
嘿嘿嘿,多谢澹台晓救我狗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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