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待太子妃一片真心,可老臣听闻太子妃闺阁时,心悦之人是那位已故的萧小将军啊。”
王太傅这话,让谢知月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心里的咯噔一声。
她在闺阁时,真的心悦萧寰吗?
齐景暄听到这话,不由得笑出了声,“老师觉得,萧寰相比本宫,如何?”
“萤火之光,比艳阳之辉。”
“所以既嫁本宫,她为何还会去心悦萧寰呢?”齐景暄悠然问道。
“殿下问过太子妃?”
有关于太子的感情生活,他这个当师傅的本不该多问,但到底是关心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在他的认知里,天底下最好的一切才配得上这个孩子,他不愿看着方方面面都无比出色的孩子在感情上栽跟头。
“其一,老师也说了,萧寰比不上本宫,其二,本宫身为太子,不会问女子爱不爱自己这种话,但本宫也有表妹,本宫的表妹还进了东宫,本宫不爱她,她也不爱本宫,所以本宫的太子妃,也不会爱她表哥。其三,本宫自幼就见惯了母后及一众女子看父皇的眼神,那是女子对所爱之人的眷恋,本宫的太子妃看本宫也是。故而本宫的太子妃,心之所属,自然是本宫。”
“那太子妃若是和殿下不同,当真心悦萧将军,或是心悦过萧将军呢?”王太傅追问。
齐景暄脸上淡然无波,“当真心悦萧寰那又如何,逝者为大,本宫不会跟死去的人计较得失。本宫才是三媒六聘将她明媒正娶进东宫的夫君,死去的人,创造不出新的回忆,但活着的人可以。”
王太傅满脸赞许,“太子殿下的胸襟,当为天下男子之典范!”
谢知月听得震惊,她摸索了七年齐景暄的性格喜好,方向似乎错了,齐景暄没她想的那么心胸狭隘.......
“老师别再虚夸我了,陛下才是天下男子之典范。”
“不不不,这话是陛下说的。”
书案前的齐景暄扶额叹息,“那陛下高看本宫了。本宫若真是天下男子之典范,本宫就不会任由父皇母后双双隔三差五的往东宫塞女子。”
“殿下是不是没宠幸过除太子妃以外的女子?”王太傅冷不丁的问了句。
到底是长辈面前,齐景暄目光闪了闪,“老师,您问的有些多了,这是本宫的私事了。”
王太傅老脸一红,“老臣的意思是,那些女子都入了东宫,那殿下就是她们共同的夫君,太子妃是殿下嫡妻,殿下多偏爱几分正常,但殿下也要雨露.......”
“老师。”齐景暄冷声打断王太傅。
“本宫从未将陛下后宫中其余女子放在眼里过,本宫不认庶母这一说法,自然也不认妾室。本宫平日里政务繁忙到睡觉的时辰都不够,连一个太子妃都不能时常陪伴,本宫本就不愿有妾室,更不是本宫强求他们进的东宫。那么她们既进东宫,就当好东宫的良娣,良媛,那是她们背后的家族加在她们身上的义务,是皇家赋予她们的恩典,本宫会给她们东宫尊荣,也会给她们背后的家族想要的,本就是利益互换的关系,至于儿女情长,就不要再多想。”
“若老师还想说对那些女子不公平,那本宫只能回答,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能入皇家已是无上尊荣。若非父皇母后强加给本宫,她们自相情愿进东宫,想要离开东宫,本宫也绝不会作任何阻拦。”
“除了太子妃。”他还不忘补上最后一句。
难怪赵明姝与其余那一众姬妾会在私底下对齐景暄议论纷纷,这么说,他是真没碰过她们?
他还说除了太子妃,她每次要出东宫,都得详细告知他去哪里,几时走几时回,他能陪同则陪同,不能陪同不是让流风跟着就是让李大伴跟着,跟怕她跑了一样。
所以东宫别的姬妾,就是想走就走了,走了不回来都行吗?
“那若是她们母族的人向陛下与皇后告殿下的状,陛下与皇后给殿下施压呢?”王太傅还没让这个问题翻篇。
“既要又要还要,老师觉得说得过去么?站队本宫也好,巩固家族权势地位也好,卖女求荣也好,他们想方设法的把女儿塞进东宫来了,他们女儿的身份地位给了,他们想要的也给了,再强求本宫恩宠,那图的不就是子嗣了么?本宫一直觉得自己年岁尚小,不着急要子嗣,即使本宫要子嗣,本宫的孩子只能是太子妃来生,本宫既连陛下的妾室都不认,那有点脑子的人就该能想到,本宫就只认嫡长,不认庶出。”
“所以老师,本宫很喜欢太子妃,老师日后不要再说些有关于太子妃不好,或是离间我们夫妻二人感情的话。本宫于她有亏欠,非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动她嫁妆。”
说话时,齐景暄手指又开始快而有节奏的无声叩击桌面了。
谢知月觉得,若不是王太傅是他的老师,他恐怕已经不想搭理人了。
他还说,他很喜欢她,真的吗?
王太傅汗颜,“老臣知错了,殿下的情感生活,老臣今后再不干涉就是。那眼下,殿下可是想到解决财政危机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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