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哑然,她要怎么说?
说,她同顾璟初在一起,目睹他和南书清同进同出,还换了衣衫?
她说不出口,也没资格说。
“夫人,看着我。”顾淮凌沉黑的眸子似是染上霜雪。
他在沈鸢面前一向是温和的,从未展现出凌厉强势。
此刻,他用尽平生自制,才压住心底涌起的怒气。
沈鸢不去看他。
她不明白,他有喜欢的人,自己主动让位不好吗?
顾淮凌掐着沈鸢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阿鸢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唯有一点,想要和离除非我死。”
沈鸢看着他的眼睛,沉黑的眸子中带着无尽戾气。
沈鸢只觉周身泛冷,她试图同顾淮凌讲道理,“万一日后你有喜欢的人怎么办?”
顾淮凌嗤笑一声,把人抱得更紧。
有喜欢的人怎么办?是说她自己?
可是晚了。
顾淮凌视线一寸一寸在她脸上扫过。
这一生,她只能是他的妻。
顾淮凌把沈鸢抱了起来,朝书案走去。
长袖挥过,笔墨奏折掉了一地。
他看着她,眼眸如暗夜星河,“杳杳,还记得我们在这做过什么吗?”
他语气浮上一层阴戾。
在沈鸢开口前,欺身压了下去。
沈鸢抖得厉害,顾淮凌不说话,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然后是轻轻撕咬。
细微的疼带着不受控制的欲,一起涌了上来。
沈鸢脊背酥麻,似被水流拂过,书房内一片凌乱。
夜,才开始。
今晚的顾淮凌好像变了一个人般,无论沈鸢怎么求他,推他。
他都纹丝不动。
反而越来越狠,就好像要拉着她一同沉入深渊般。
沈鸢气急,在昏过去前狠狠咬上了男子的肩。
深夜,顾淮凌看着沈鸢沉睡的容颜,眼神沉黑冷肆。
他看不出在想什么,但鲜少有这般枯坐之时。
天微亮之时,顾淮凌躺在沈鸢身边,把人搂住怀中,在她耳边低声道:“杳杳,不准离开我。”
沈鸢再次醒来时,已经过了午时。
她还在顾淮凌的书房,而身边早已没了他的影子。
浑身如同被车轮碾过,昨夜的记忆尽数涌来,沈鸢烦躁地扯了扯头发。
书房内虽然被清理过,空气中还是浮动着昨日的气息。
沈鸢不想呆在这里了。
她简单穿衣洗漱推门,门刚打开,猝不及防同顾淮凌视线对上。
时间好像静止一般,沈鸢整个人都是疼的,她不想同顾淮凌说话。
顾淮凌看着她,眼底闪过晦暗,他第一次不知道在她面前说什么。
女子细软的脖颈,带着点点红痕,眼尾还压着昨夜未散去的红痕,她推开顾淮凌就朝外走。
“杳杳,你要去哪?”顾淮凌气息一沉。
女子这般态度,让他心浮气躁,这种浮躁比他面对那一帮政敌时,更加明显。
沈鸢本就觉得委屈,听他这语气,内心更加潮涩。
她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我去哪为何要告诉大人,我们当初成亲也只是合作,大人需要我这样一位没有任何家世的妻子,我们也是各取所需罢了。”
顾淮凌挡着沈鸢,“所以,杳杳才要和离?是转一圈发现喜欢的另有其人对吗?”
沈鸢蹭了一下就火了,委屈酸涩接踵而来,“是大人有喜欢的人吧?现在反而来质问我,合适吗?”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推开了顾淮凌。
在沈鸢转身的那一刻,顾淮凌从背后抱住了人,“杳杳,我是有喜欢的人我不否认,我喜欢的那个人从开始就是你,以前是,以后是一只都是。”
沈鸢整个僵住,顾淮凌把他转了过来,指腹轻轻压在她泛红的眼尾,“杳杳可是看见了什么?”
沈鸢眼睛忽地就红了。
她看着顾淮凌,咬了咬唇,“我昨日看见大人同南书清一起,大人还换了衣衫。”
顾淮凌骤然松了口气,他看着女子的眼睛,语调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原来是南书清。”
他看着沈鸢,眼神专注,“杳杳,昨日事是个误会,我确实见了南书清,但事关朝堂秘闻,在我没完全掌控前不能告诉你。”
“换衣衫是因为,她把水泼在我身上,在她走后,我才让暗卫去取新的衣衫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虽不想要有家世的女子,但若我真的喜欢,那些都不是问题。”
“即便是沈顾两家的婚约,如果我不想,有许多种方式退掉,杳杳是我先认定的你,我心悦你敬重你喜欢你,我想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只你而已。”
沈鸢眼眶红红的,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淮凌说的话,对她冲击太大。
他的手从女子眼尾划至唇角,“至于南书清是受故人所托,等一切结束后我会告诉你,那日事你若还介怀,我让她来同你解释。”
“这样可以吗?杳杳?”
沈鸢突然不敢去看他,闹了半天原来是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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