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斌气喘吁吁的从英子身上滚下来,斜靠在床头,悠闲的点起一支烟,深深地吸一口烟,仰头向天花板喷着烟雾,“我已经爱上别人了,我们离婚吧!”
英子躲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陈斌再次深深地吸一口烟,转头看向窗户,喷着烟雾,压低嗓音说,“我已经爱上了我厂长,我们离婚吧,好聚好散,女儿跟你,儿子跟我。”
陈斌的话音刚落,英子就掀开被子下床穿衣服,然后开门走向女儿的房间。
山村的夜格外寂静,除了偶尔能听见几声狗叫外,几乎没有任何声响。
借着手机灯光,英子轻轻抚摸着熟睡中女儿的脸庞,双手忍不住的颤抖,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她赶紧抹泪,生怕泪水滴落在女儿的脸庞上。
该来的还是来了,英子恍然大悟,陈斌真的在外面沾花惹草了,她苦守十年空房,为的就是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可这个家最终还是守不住。
英子的思绪一下子就拉回到三个月前。
三个月前的一天,村里的张军从广东回来,他上班的地方就在陈斌工厂附近。张军告诉妻子红梅,陈斌傍上女厂长了,离异多年的女厂长虽然比陈斌年长10岁,但她保养得宜,身材凹凸有致,关键是有钞能力。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红梅可是村里出了名的长舌妇,很快村里便谣言四起,陈斌在外沾花惹草,傍上老富婆了。
陈斌的老板娘也是英子曾经的老板娘,英子和陈斌就是在她的厂里相识相知相爱的。英子以前在厂里上班时,老板娘和老板形影不离,羡煞旁人。
肯定是村里人胡说八道。英子不相信,美丽多金的老板娘会看上自己的老公,她图啥?图自己丈夫人高马大,四肢发达?丈夫每月都按时寄钱回家,每天晚上都打电话回家报告行踪,英子相信他是个负责任的男人,应该不会辜负自己。
可是,她还是想听丈夫亲口对她说,没有的事,那些人瞎说。
英子赶紧掏出手机,拨通丈夫的电话,没接。她开始胡思乱想了,自己窝在这鸟不拉屎的山沟沟里十年了,早就把自己熬成黄脸婆了。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是喜欢肤白貌美的女人,若那女人还多金,更是两全其美的事了。
英子不淡定了,如坐针毡,每隔几分钟就回拨一次,反反复复的,也不晓得回拨了多少次。但丈夫都没接。待她回过神来才发现,太阳西斜,晚霞映天,赶紧抬手抹干眼角的泪水,一头扎进厨房做饭了。
9岁的大女儿妞妞背着书包气喘吁吁的跑来厨房问英子,“妈,村里的人都说我爸傍上富婆了,是真的吗?”
英子一听,愣了几秒,手中的锅铲“哐当”一声掉地上了。但她很快就回过神来,弯腰捡起锅铲,故作镇定,“别听她们胡说,你爸可不是那样的人,你得相信你爸。”
话音刚落,7岁的小儿子壮壮突然就出现在厨房门口,大声说,“村里人都说我爸开宝马,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我以后就可以坐宝马车了,我们村里可还没有孩子能坐宝马车呢,我可是第一个啊!耶,太好了,我太开心啦!我要给爸爸打电话,让他马上把宝马车给开回来。”
“壮壮,别听他们胡说八道!”陈母拄着拐杖走过来了,一脸严肃的看着孙子说道。
英子赶紧招呼婆婆和孩子们上桌吃饭,婆婆却说没胃口,让英子搀扶她去堂屋。
婆婆突然握住英子的手,语重心长的说,“知子莫若母,我儿子肯定不会干那种事的,你要相信他,他在外挣钱养家不容易。可是,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管不了别人胡说八道。”
英子反握住婆婆的手,“妈,我相信我丈夫的人品。”
婆婆一听,咧嘴笑了。
然而,英子却笑不出来,脑中突然浮现出一句话,“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
英子和丈夫已经两地分居十年,一年就只有中秋和春节相聚,夫妻俩在一起的日子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她是受得住寂寞了,但不敢保证丈夫也守得住寂寞。
女人三十如狼,男人三十也如狼。丈夫肯定有生理需要,英子不敢再往下想了。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10点,婆婆和孩子们都睡下了,英子才再次拿起手机拨打丈夫的电话,她的心跳随着铃声的旋律开始加快,攥紧手机滑开接听键,电话里传来丈夫极不耐烦的声音,“那么晚,什么事嘛?”
英子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慌乱,轻声说,“你今晚忘了给孩子们打电话了,孩子们失望的睡去了。”
电话那头传来陈斌的哈欠声,接着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我今天忙了一天,累坏了,下班回到宿舍洗漱完倒头就睡着了。”
英子没勇气质问丈夫,她害怕失去一切,急忙说,“那你赶紧睡吧。”
挂了丈夫的电话,她心中久久无法平静,万千思绪,萦绕于心。这一夜,注定要失眠了。
英子刚出生就被重男轻女的父母送给别人抚养,养父母对她不好,从小就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童年阴影对她的影响太大。她内向自卑,没有安全感,总觉得长相寻常的自己高攀了帅气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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