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围着那堆东西左右转悠,她左看右看,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自杀的结论是怎么得来的。
“你这样子,说是自杀,你家人同意?”赵九问道。
那堆东西低着头说:“我爸妈收了钱……”
赵九抹了把脸,然后盘腿坐在床上,接着挥了挥手,那堆东西便恢复成了人样。
只一眼,赵九就知道这人为什么会被大卸八块了。
原因是她太美了,她的美和莲笙不一样,她的美是那种文静的,具有书卷气的,看起来还带有一点高冷范的美,怎么说呢,让人一眼就惊艳,但又不太敢靠近,但又偏偏会忍不住想入非非的美。
狠狠的吐了口气,赵九别过脸,她心里有些不忍心看这个女孩。
这么美,花一样的年纪,居然以这种惨烈的方式死去。
她忽然间想到,她不管是在后世还是在这七零年代,遇到的受害人都是女性居多。
记得她以前刷手机的时候,网上有人提出个问题,为什么中式恐怖里面,女性元素比较多。
下面有个高赞的回答:因为几千年来男尊女卑的制度下,女性是被当做利益牺牲的首选,而这些恐怖传说里的众多的女性元素,恰恰反映的五千年文明史里,浸透的女性骨血。
“你叫什么名字?”赵九的声音不自觉的温柔了很多。
“我叫祝音音。”女孩回答。
“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说吧。”赵九说道。
祝音音看到赵九只是挥挥手便将她的身体恢复成原样,内心知道她不简单,因此也没把她当真的小孩看,于是便缓缓说出了自己的遭遇。
“我家是隔壁省w市的,我家里还有一个哥哥,我还有个未婚夫,本来我高中毕业就准备和他结婚的,可是后来因为彩礼的事,我们谈崩了,不能结婚,我以为我要去下乡了,可有一天,我爸突然带回了消息,说他所在的省钢铁厂要举行一场内招考试,录取的人可以去厂委会上班。”
“我没多在意,因为我们都知道,这种考试,一般是为了某位领导的亲人所准备的,跟本没我们这些普通人什么事,可是我爸却一反常态的要我去参加。”
“我想想也对,试试也好,万一要是走了狗屎运,被录取了,就算是进一线当工人那也算是天大的喜事啊。”
“可我万万没想到,参加考试的一共五十多人,却偏偏就我一个人被录取了,而且职位,居然是厂长左长春的秘书。”
“一直到正式上任,我都是懵的,不敢相信这么好的事居然会降临在我头上。”
说到这里,祝音音看了一眼赵九问:“你是不是以为我的死跟这个左厂长有关系?”
赵九摇摇头:“你的死跟他应该没关系。”
祝音音诧异道:“你怎么知道的?”
赵九:……
你这不是废话吗,能当厂长的,尤其是这个年代省钢铁厂厂长的人,别管他人品怎么样,至少脑子不会蠢。
见赵九白了她一眼,祝音音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继续说啊,别停啊!”赵九催促道。
“哦哦,好,自从我当了左厂长的秘书,就有很多人传出了闲话,有的说他是觊觎我的美色,才假公济私的让我当他秘书,有的说我的工作是靠爬床得来的,总之各种谣言说的很难听。”
“最后左厂长见影响实在太坏,便将我调到了厂妇联去当了个办事员。”
“其实我觉得当个办事员也挺不错的,至少没那么多事,每天看看报纸打打毛衣,一个月就有二十几块钱,也挺好的。”
“可事实证明我想的太简单了,因为当初的考试是真的有猫腻,而这猫腻,不是左厂长,也不是钢铁厂内部的人,他是、他是……”
祝音音说到这里,情绪开始大幅度波动,赵九看着她要黑化,立马一掌拍在她的天灵盖上。
祝音音的眼神渐渐清明起来,赵九看着她,心里估计害死她的人官位肯定不小。
不然怎么能让警察睁着眼说瞎话,把一个被大卸八块的人定性为自杀,还没有人敢有异议。
至于这个人是谁,她心里大概有点数了。
“害死你的人,是G委会的?”赵九问。
谁知道祝音音摇摇头:“不是。”
“那是谁?”赵九有些惊讶,居然猜错了。
“是k省的副省长,杨大发。”祝音音的声音都有些变形了,可见她心里有多恨。
副省长,这就难怪祝音音会死在外地的招待所,也难怪帽子叔叔会睁眼说瞎话,也难怪祝家人会老老实实的闭嘴不吵不闹。
再看看祝音音,莲笙有句话说对了,当没有自保能力时,美貌就成为了一种灾难。
“杨大发?k省?”赵九嘀咕道。
“本来我在厂妇联上班上的好好的,虽然周围会有些讨厌的人和事,但总得来说,我还是比较开心的。”
“可是有次省里开妇联大会,要求所有的厂妇联都要参加。”
“但正巧,我的的主任家里出事了,就让我代替她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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