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首领双爪暴涨,十指化作漆黑骨刺扑来。
江月夜不避不闪,红尘剑竖直一划——
“青霄一线。”
剑锋所过之处,空气被割裂成两半,形成短暂的真空气刃。
魔修首领的右臂齐肩而断,伤口处竟无鲜血,只有被风刃绞碎的黑色魔气。
“你是...浮烟...”
魔修首领踉跄后退,突然捏碎怀中的血尸蛊。
浮烟山大师姐的威名他听过,虽是金丹修为却往往打出元婴的效果。
从前与大师姐交手的妖魔,都不曾讨到什么好。
何况,今日来的魔修都是探查、下毒的,能打的都没来。
桀桀桀,只能靠庄子里的旧物来抵挡了。
庄园地面骤然裂开,三具青铜棺椁破土而出。
棺盖炸裂的瞬间,江月夜看呆了;
心中惊叫:肖措,赶紧带队过来呀,救命!
第一具古尸扑来时,那臭味,终于让她清醒了。
她旋身挥鞭。
风吟鞭缠住古尸脖颈的刹那突然软化,如流水般渗入七窍,下一秒从体内爆发——
“风吟·破茧。”
古尸炸成漫天磷火,每簇火焰都被鞭影精准抽灭。
好在修为恢复一半时,她就开始根据原主的肌肉记忆练习术法和剑术。
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
第二具古尸张口喷出毒雾,江月夜剑交左手,右手并指如剑划了个圆。
“风壁·天罗”瞬间成型,毒雾倒卷而回。
红尘剑脱手飞出,在空中分化出十二道剑影;
将古尸钉在地上反复穿透,直到化作齑粉。
最后一具古尸通体赤红,江月夜蹙眉不语。
她就说原故事线就是耽美文嘛;
要是言情文:
她的美人师尊;
她的师弟们早就来救她了。
化剑为鞭,她双手握住风吟鞭两端轻轻一拉——
这次鞭身寸寸断裂,化作一百一十九枚青玉般的风刃。
“千风裂。”
玉刃风暴将赤尸卷入高空;
每一枚风刃都带着清越鸣响来回穿刺,将魔尸绞杀成血雨。
当最后一片碎肉落地时;
所有风刃又自动飞回江月夜手中,重组为完好如初的长鞭。
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春眠府卫队火把已连成火龙。
收拾残局的人来了。
当肖措带着府卫冲进庄园时;
只见他们的大师姐独立中庭,红尘剑已归鞘。
满地狼藉中,唯有她衣袂纤尘不染;
仿佛刚才那场惊天大战只是幻影。
“师姐,这...”
“魔修一十八人,炼尸三具。”
江月夜装着语气平静,实则袖中指尖打颤。
她得赶紧恢复到100%修为,再来一次指不定怎么样呢。
*
终于回到春眠府,江月夜和肖措正要踏入,忽听长街尽头传来一阵喧哗。
十余名春眠府差役押着个五花大绑的汉子走来。
为首的是肖措身边的副官,侧方是南星子和麒然。
“师姐!师兄”南星子眼尖,朝他们跑过来;
腰间戴着的小型维修工具叮当作响,
“我们抓到赵大勇了!”
被捆得像粽子的男人抬起头,额间那道蜈蚣似的疤痕因愤怒而扭曲: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可是良民!”
他挣扎时露出腰间挂着的铜牌——
那是商户的凭证,上面刻着"强劲骡马行"几个字。
副官再次地掏出公文:
“象姑馆老板状告你欠银五十两不还,按《春眠商律》,可扣押债务人财产抵债。”
他故意在“财产”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肖措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接过公文扫了一眼:
“押进去吧,明日辰时升堂。”
他又转头对江月夜低声道:
“象姑馆的老板是之前案子的污点证人,他听我们的。”
众人穿过府衙仪门时,麒然凑到江月夜身边,眼睛亮晶晶的:
“师姐,你猜我们在哪抓到他的?”
“嗯?”
“花柳巷最里头那家蜂窠!”
四人进入议事厅,肖措从书架取出一卷竹简铺在案上:
“三年前有个类似的案子,天子城布商在春眠城赌坊欠债,最后用随行的儿子抵了债。”
江月夜指尖划过竹简上那行朱批,蹙眉道:
“可葵娘想要的是正式和离书,不是单纯脱离奴籍。”
天子城成亲和春眠城成亲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春眠城女子登记成亲是与男子共同组建小家庭,经验小家庭,共同承担育儿责任。
而天子城女子登记成亲,那结婚证就是卖身契,签名画押就是“奴籍”。
天子城的丈夫殴打妻子算什么,杀了,在天子城也是轻判;
男方家属若是再塞点钱打点官府,甚至无罪释放。
若是妻子敢反击,那就是奴隶反击奴隶主,重判。
“所以明天要演场好戏。”
南星子从袖中掏出一份写好的和离书,
“赵大勇不识字,但认得自己的名字和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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