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301宿舍的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金色的光痕。李枫站在衣柜前，从一排衬衫中挑出一件深蓝色的换上。他看了眼腕表——六点四十分，距离和刘芳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咚咚咚。”敲门声比预期来得早。

李枫合上电脑，走过去开门。刘芳站在门外，今天换了一身装扮——白色雪纺衬衫配黑色包臀裙，头发扎成干练的马尾，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活脱脱一副严肃女教师的模样。

“刘老师今天走制服诱惑路线？”李枫侧身让她进来，顺手锁上了门。

刘芳将教案放在桌上，推了推眼镜：“李同学，我是来给你补习英语的。”她的声音故意压低，带着几分严肃，但眼底的笑意出卖了她。

李枫走近她，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那刘老师准备怎么教我？”

刘芳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道：“先教你...怎么正确发音。”她的红唇擦过李枫的耳垂，带着淡淡的玫瑰香气。

李枫低笑一声，揽住她的腰：“那得看刘老师教得好不好了。”

......

两小时后，刘芳靠在床头，点燃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烟雾缭绕中，她看着正在穿衬衫的李枫：“你比我想象的...有经验得多。”

李枫系着扣子，头也不抬：“刘老师教得好。”

刘芳吐出一个烟圈，突然正色道：“说正事，我打听到两个校花的情况。高三七班的林小雨，她父亲肝癌晚期，急需手术费；高二四班的张梦，家里开的工厂倒闭，欠了一屁股债。”

李枫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消息可靠？”

“千真万确。”刘芳掐灭烟头，“林小雨已经偷偷去夜总会面试过，被经理拒绝了，嫌她放不开。张梦更惨，差点被高利贷的人拉去坐台。”

李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放在床头柜上：“这里面有两万，密码六个八。先安排我和林小雨见面。”

刘芳眼睛一亮，迅速把卡收进包里：“什么时候？”

“这周五下午。”李枫系好最后一颗扣子，“地点你安排，要隐蔽。”

“明白。”刘芳起身穿衣服，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苏虹今天问起你，我说你在准备竞赛。”

李枫皱眉：“她起疑了？”

“暂时没有。”刘芳对着镜子整理头发，“不过她最近很反常，总是一个人发呆，有时候还会偷偷抹眼泪。”

李枫走到窗前，拉开一条缝隙让新鲜空气进来。夜色已深，校园里只剩下几盏路灯还亮着。苏虹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那个女人的道德感太强，迟早会被负罪感压垮。

“你回去吧。”李枫转身道，“明天把见面细节发我手机。”

刘芳点点头，临走前突然回头：“李枫，你真的只是高中生吗？”

李枫挑眉：“怎么这么问？”

“直觉。”刘芳盯着他的眼睛，“你太...老练了。不像这个年纪的男生。”

李枫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路上小心。”

门关上后，李枫给严芳发了条消息：“明天的辅导改到后天，临时有事。”

放下电话，李枫走到浴室冲澡。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他的思绪却飘向了别处。刘芳的办事效率比他预期的高，如果能顺利拿下那两个校花...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李枫关掉水龙头，皱眉问道：“谁？”

“是...是我。”门外传来苏虹颤抖的声音。

李枫迅速擦干身体，套上浴袍去开门。苏虹站在门外，脸色苍白，眼睛红肿，手里紧紧攥着手机。

“怎么了？”李枫侧身让她进来。

苏虹没有动，只是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刘芳发给她的一条短信：“谢谢李同学今晚的'辅导'，我学到很多~”

李枫心里一沉，但面上不动声色：“进来再说。”

苏虹机械地走进房间，目光扫过凌乱的床单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香水味。她的嘴唇颤抖着：“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李枫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书桌前倒了杯水递给她：“先冷静一下。”

“回答我！“苏虹突然提高了声音，眼泪夺眶而出，“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上次拒绝了你，你就找上了刘芳？”

李枫放下水杯，直视她的眼睛：“苏老师，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像一盆冷水浇在苏虹头上。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是债务关系？”李枫步步逼近，“还是交易关系？”

苏虹后退一步，后背抵上了墙壁。

“既然都是交易，”李枫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你有什么资格过问我和谁在一起？”

苏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我以为...我以为我们之间...”

“以为什么？”李枫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以为我会对你认真？苏老师，别忘了是谁先提出用身体还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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