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煦!
江迟意和池景珩两人轻手轻脚推着卧室的门进去,果不其然看见床上躺了两个人。
少女嘟囔着什么在江煦怀里睡着了,而之前表明出退让态度的江煦正紧紧搂着她,看到他们出现,睫毛扑闪,露出一个心虚的笑来。
他发誓,他原本真的没有打算和他们争抢的,但是席柔景那边有动静,他怕她没人抱睡不安稳就去到了她身边。
一开始只是打算坐在床边那里,但是少女开始伸手摸索身边,明显是在找人抱,他只能上去了。
就在他心虚的时候,怀里的席柔景又往他怀里缩了缩,然后轻声喊了喊:“阿迟……”
“嗯。”
江煦下意识应声,然后立马意会到她喊他的意图,赶紧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怀里的人也就此安静下来,依赖抱着他,侧脸恬静漂亮。
现在轮到他遭受死亡凝视了。
池景珩自然也听到那个称呼,幸灾乐祸的眼神扫向江迟意。
一个因为觉得江迟煦这个名字不好听所以叫做江煦的家伙,居然被席柔景叫做阿迟,不知道江迟意听到是作何感想?
对上他眼神的江迟意只是掀了掀唇角,并没有表露任何他想要看见的情绪。
他低头看了看腕表,接着从里面把门一关,室内就只剩下最远处的小灯散发光芒。
出乎意料的是,江迟意就这样直接坐在了床边的地毯上,微微敛眸就要这样闭目小憩。
池景珩目瞪口呆。
江迟意他是打算就这样坐在席柔景床边到天亮吗?就为了看着他不让他上席柔景的床?
这神经病!
池景珩都要忘了江迟意以前是个什么样子了,他们可都是一句话就能让别人揣测半天的S级,尤其是江迟意,更是他们之间隐隐的中心,而不是现在这样,半点继承人的架子也没有。
池景珩冷哼一声,也坐下,靠在了床边,双臂交叉,同样是防御态度。
“你想防备我,我还担心你对她做什么呢。”
他说得很小声,一边说一边还尽量把声音放低怕把床上的少女给吵醒。
几人就这样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呼吸声此起彼伏。
几个男人都在少女闺房里,说不出的奇怪,显然除了经常这样干的池景珩,另外两个人虽然都轻轻闭着眼,内心思绪还是杂乱。
屋子里充斥着浅淡的香味,一想到这里是席柔景天天都待着的地方,他们就莫名觉得好像是被迫窥探她的隐私一样。
这里的所有摆设还有没来得及收拾的衣物,都能让他们想象到她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的生活。
江迟意默默睁眼,看见了旁边杂物篮子里少女的私密衣物,又默默闭了眼。
他微微低头,深邃眉骨在眼眶打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即使是以这种姿势靠在床边,他也还是从内向外透出冷淡贵气。
旁边的池景珩斜睨他一眼,就算知道他们平时有礼仪指导,也不妨碍他就是哪里都看不惯这些情敌,在心里骂骂咧咧说他这个死装货。
江煦的确是几人里面最纯情的一个,就连抱着席柔景都还是安安分分的,一点都没有对她动手动脚,就这样好好抱着她,给她擦擦汗,眼底全是甜蜜爱意和小小满足。
不过在池景珩看来,同样是白切黑绿茶白莲花假小狗真饿狼一个。(此处不止这些形容词)
时间就这样悄然流逝。
最后连想要一直盯席柔景舍不得睡觉的江煦都控制不住闭上了眼睛,更不要说是经历了千辛万苦才逃跑出来的池景珩还有本来就天天在处理各种事宜缺觉的江迟意。
夜色逐渐褪去。
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
天蒙蒙亮,床头的小灯已经自动关闭,熬了夜的几个人还在睡梦中,直到早上六点的日程闹钟响起。
戴着腕表的手立刻从被子里伸出去把它关掉,衬衫的袖口都皱了。
手还在被子外面僵住,沉默两秒,江迟意收回手按了按额头,彻底清醒。
“唔……”
身边的少女嘟囔着缩进了他怀里,把脸都埋在他胸口,只露出圆润的脑袋和藏在发丝间的白嫩耳朵。
他又心空一瞬,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跳。
“吵。”
席柔景抱怨一句,又挪了挪翻身滚到了另一个人怀里。
江煦得益于无论何时都秒回她的技能,此刻就算是在睡梦中也记得要用席柔景喜欢的抱抱姿势把她搂好。
至于池景珩,正一个人抱着薄薄的毯子睡在床尾,还不忘用自己的毯子给踹飞被子的席柔景捂脚。
要是换个人来看见这种场面,恐怕都会往最乱的那个方向去想,但是他们就只是盖着被子纯睡觉而已。
江迟意轻轻叹了一口气,轻手轻脚下了床,拿过地上的外套,顺便扯走了碍事的池景珩。
至于江煦……动他也会吵醒席柔景,所以算了。
好不容易春假,让席柔景好好休息吧。
他捂着池景珩的嘴带走他,门就此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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