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积蹲在橡胶园的观测塔上,下方的橡胶林里,二十七个洪兴安保队员呈扇形散开,每个队员的站位都精确到离最近的队友三米,既保证火力交叉,又避免误伤。
"阿积队长,东南方三百米发现热源。"耳麦里传来二组组长阿强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三具尸体,脖颈有枪伤,应该是昨晚突袭的毒贩。"
阿积眯起眼。透过雨幕,他能看见橡胶树冠下晃动的人影——至少四十个,全副武装,端着AK47和RPG。为首的是个戴黑色面罩的男人,左耳垂缺了一角——这是佤邦武装"血鸦部落"的二把手"断耳",三年前在老挝边境劫过洪兴的橡胶货车。
"全体注意,"阿积按下喉震式麦克风,"目标锁定断耳,优先保护橡胶仓库和西市难民区。一组跟我绕后包抄,二组正面火力压制,三组去东侧山谷截断退路。"他的声音冷静得像精密仪器,"记住,然哥说过,子弹要打在敌人的膝盖上,不是心脏——我们要活捉断耳。"
耳麦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应答。阿积翻身跃下观测塔,落地时几乎没有声响——这是十年丛林特训的成果。他猫着腰穿过橡胶树丛,战术靴底的特殊橡胶纹路在泥地里陷出浅坑,却没发出半点声音。身后的队员跟着他的轨迹移动,像一群无声的幽灵。
毒贩们的篝火在五十米外燃烧。断耳正蹲在火堆旁,用匕首割着一只野兔的后腿。他的面罩被雨水泡得发胀,露出半张狰狞的脸:"高晋那崽子以为躲在城里就安全了?老子要让洪兴的橡胶园变成焦土!"
"二哥,"旁边的瘦子搓着冻红的手,"听说洪兴的安保队全是退伍特种兵,咱们......"
"闭嘴!"断耳反手抽了他一耳光,"老子买通了金象帮的军火商,RPG够掀了他们的城墙!"他拍了拍身边的铁皮箱,"等老子炸了橡胶仓库,那些难民没饭吃,洪兴的根基就断了!"
阿积的指尖在扳机上轻轻一扣。耳麦里传来三组的汇报:"东侧山谷发现雷区,已标记,建议绕行。"他抬头看了眼战术手表——凌晨四点十七分,雨势渐弱,能见度提升到二十米。
"一组,"他低声说,"跟我摸到篝火左侧的榕树后面。"他指了指不远处那棵三人合抱的老榕树,树干上布满弹孔——是三年前洪兴和血鸦部落交火时留下的。阿积记得陈然说过:"老树是最好的掩体,但也是最危险的陷阱。"
当阿积的战术靴尖触到榕树根部时,耳麦里突然响起阿强的惊呼:"队长!断耳往山谷方向去了!他带了十个人,端着RPG!"
阿积的瞳孔缩了缩。他想起陈然在新加坡分公司说过的话:"真正的猎人,要学会用敌人的弱点当诱饵。"此刻,断耳的目标不是橡胶仓库,是东侧的难民营——那里住着三百个从印尼逃来的华人难民,其中有一半是老人和孩子。
"二组,"他对着麦克风吼,"放弃正面压制,全体向难民营移动!三组,雷区留给断耳!"他扯下背上的战术背包,取出两枚震撼弹,"一组跟我绕到山谷出口,堵死他们的退路!"
山谷里的枪声突然炸响。断耳的RPG拖着尾焰飞向难民营的铁皮屋顶,却在离目标五米处爆炸——三组的人早就在屋顶埋了反坦克地雷,用伪装网盖得严严实实。
"他娘的!"断耳踹了身边的瘦子一脚,"洪兴的崽子什么时候学会埋雷了?"
"二哥,"瘦子捂着耳朵,"他们......他们从树冠上下来了!"
阿积带着一组队员从榕树后跃出。他的战术背心上别着陈然送的"洪兴之刃"匕首,此刻正反握在手里。十米外的断耳端着AK47,枪口正对着难民营的方向——但阿积知道,那枪里压根没子弹——刚才的枪声是断耳故意放的,为的是引开安保队员。
"断耳,"阿积的声音像块冰,"陈总让我带句话:你爹当年被洪兴救过命,你却要杀他的子孙。"
断耳的枪口顿了顿。他身后的毒贩开始骚动,有人喊:"二哥,洪兴的人从后面摸上来了!"
阿积的目光扫过断耳腰间的手雷。那是金象帮的定制款,引信上缠着红绳——和三年前印尼码头爆炸案用的同款。"把枪放下,"他说,"你还有机会。"
断耳突然笑了。他扯掉面罩,露出左耳垂那道狰狞的伤疤:"机会?老子当年在印尼砍了陈然二十刀,他都没杀我......"他的手指扣住手雷保险栓,"今天,我要让他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狼!"
"小心!"阿积扑向最近的队员。几乎在同一时间,断耳的手雷被甩了出去。但那枚手雷没有爆炸——阿积在扑过去的瞬间,用战术刀挑断了引信。
断耳的脸色瞬间惨白。他身后的毒贩开始溃逃,有人喊:"洪兴的人封死谷口了!"
阿积起身,枪口对准断耳的膝盖。"蹲下。"他说。
断耳颤抖着跪了下去。阿积的战术靴尖踩住他的后颈,从他怀里搜出个金属盒——里面是金象帮的账本,记录着近三年来在东南亚贩卖毒品、走私军火的明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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