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下去,"他对苏晓芸说,"启动新加坡总部的装修方案。"他指了指桌上的"洪兴新家园"规划图,"把洪兴城的模式搬过来:建华文学校、社区医院、农产品交易中心,还有......"他顿了顿,"给本地员工留30%的管理岗位。"
苏晓芸点头,眼里闪着光:"我让福兴楼的船捎信回去,告诉印尼的兄弟姐妹们,洪兴的根,从来没断过。"
入夜,陈然独自留在办公室。他打开抽屉,取出母亲的遗照——照片里的老人穿着蓝布衫,抱着襁褓中的他,身后是泉州老家的骑楼。
"妈,"他轻声说,"我没给您丢脸。"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阿玲发来的视频。画面里,小椰正抓着苏晓芸的手学说话:"阿爸......洪兴......"
陈然的鼻子发酸。他想起在印尼的十年,从躲在曼谷仓库数子弹,到站在洪兴城顶楼看万家灯火;从被砍刀追着跑的穷小子,到能让本地阿公拉着他的手说"你是自己人"的创业者。
窗外的雨停了,月亮从云层里钻出来,洒在新加坡的街道上。陈然摸出钢笔,在窗玻璃上画了棵树——树根深深扎进泥土,枝叶却向着天空生长,枝桠间还挂着两颗果实,一颗写着"印尼",一颗写着"新加坡"。
他知道,洪兴的故事才刚刚翻到新的一页。所谓"归舟",从来不是靠岸,而是换个方向,继续航行;所谓"扎根",也不是困在一方土地,而是把根须扎进每一片需要温暖的土地。
风从窗口吹进来,带着海水的咸湿。陈然关上台灯,转身时,月光正好落在桌上的"洪兴新家园"规划图上。他笑了笑,拿起外套——明天要去见新加坡的官员,得早点到。
而在千里之外的印尼,洪兴城的夜市正热闹。阿玲的丈夫陈航支起了炒粿条的摊子,苏晓芸的华商会朋友在卖印尼糕点,近卫营的队员们穿着便衣,帮着老人搬货。卖花的老阿婆举着茉莉花串,喊着:"洪兴的人,买花不?"
夜市的灯火映着每个人的脸,像极了十年前陈然初到雅加达时,看到的那片温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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