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闻言望向言芷。
言芷四周环顾一圈,小声道:“姑母,狩猎场一事,我们做的十分隐秘,没有留下任何破绽,太子殿下应该是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所以故意使诈,引我们露出马脚。”
“可是,太子说他抓到一个……”
“一个什么?”
“他没有明说。”
“那就是什么都没有抓到。”言芷向皇后解释:“若是他真的抓到人证或者物证,他肯定会暗中查下去,不可能会这么直白地和姑母对峙。”
皇后也是做了坏事心虚,一心想要补救,经言芷这么一提醒,瞬间醒悟过来,背后不由得冒了一层冷汗,拉着言芷的手道:“好侄女,幸好有你在身边,不然姑母当真要中了太子的奸计。”
言芷道:“姑母是一时想岔了。”
“没错。”皇后不悦道:“太子想让本宫自乱阵脚,本宫偏不如他的意。 ”
言芷点头:“对,姑母只要好生待在顺宁宫,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我们再对付太子妃。”
对。
以不变应万变。
想到这里,皇后一下就轻松下来,端起旁边的茶碗悠悠地抿了一口,道:“到时候对付的就不是太子妃一个人了。”
言芷诧异。
皇后望着她,笑而不语。
角落中的红药,将这些话听的一清二楚,晚上就告诉了裴景舟和江照月。
裴景舟闻言哼笑一声。
江照月道:“皇后和言芷有点聪明,但是不多。”
裴景舟点头:“他们若是动了,我们可以抓住马脚;他们若是不动,我们可以更好地查一查秋猎之事。”
江照月接话:“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查一查,肯定可以查出来一些线索。”
裴景舟点头认同。
江照月转而道:“对了,你不是把言芷逐出京城外了吗?”
裴景舟蹙眉:“看来母后又暗中把她接回来了。”
江照月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怎么了?”裴景舟问。
“你不是储君吗?”江照月问的直截了当。
裴景舟接受良好地点头:“嗯。”
“你就算没有一言九鼎,也有一言八鼎吧?怎么你的话,他们都不听啊。”
裴景舟无奈一笑,搂着江照月的肩头,一边朝卧房走,一边道:“储君也是人,不是神仙。”
“说的也是。”江照月点点头,又道:“可是你的权力也太小了吧。”
裴景舟解释:“再大的权力,都有漏洞的。”
“那怎么办?”
“我多多努力,能够更有力的惩恶扬善。”
说话间两人坐到了床上。
江照月又问:“言芷这事儿怎么处理?”
“先让她在顺宁宫待着。”裴景舟道。
“那——”
“别那了,睡觉吧。”
江照月顺势躺到床上。
裴景舟跟着躺下,握着她的手,俊脸对美脸,直直望着她,仿佛怕她消失了一样。
“殿下。”江照月唤一声。
“嗯?”裴景舟应。
“你今日好黏人。”
“有吗?”
“有,从怡花楼回来,你命云嬷嬷向父皇、母后、慧贵妃等人说明找到我之后,一步也没有离开沐华院,不是搂着我,就是拉着我,现在还挤着我睡觉。”虽然江照月挺喜欢这样的裴景舟,但她就是好奇。
“嗯。”裴景舟应。
江照月向前挪动一下,鼻尖抵到裴景舟的鼻尖,问:“嗯是什么意思?”
裴景舟承认:“就是我今日确实很黏人。”
“为什么呀?”江照月明知故问。
“因为喜欢你;因为你今日出了事儿,到现在我心里还是惊慌不定的,感知到你身上的热度,我才能稍稍安定;也因为喜欢和你亲近。”裴景舟不善表达情感,也不爱表达,可是江照月在他面前率性而为。
他也不想对她藏着掖着,也不计较她对自己只有一点点的喜欢,他想让她知道他很喜欢、很在意、很重视她。
江照月没想到清冷、淡漠、古板、克制的裴景舟,会越来越愿意袒露自己。
她听的心里又感动又温暖又开心,双手不由自主地探进裴景舟的中衣内。
裴景舟垂眸看一眼。
江照月扬眉问:“可以吗?”
裴景舟勾唇:“我说不可以,你会住手吗?”
“不会。”江照月笑。
“那我也不客气了?”
“尽情来吧。”江照月想要翻身骑到裴景舟身上。
裴景舟却先一步将她压到身下,吻住了她的嘴唇,不给她任何可以躲闪或者退缩的机会,像巨浪一般将她全部淹没。
江照月一直都觉得裴景舟床下君子,床上是狼,这次她发现他不但是狼,而且是有了些经验的疯狼。
她自诩是资深小黄文、小黄漫爱好者,什么大风大“浪”的床事儿都见过。
可她没料到裴景舟不但床下功夫厉害,床上的功夫也是一日千里、几日万里的速度进步着。
她越来越招架不住,慢慢地跟着他的节奏,在巨浪的拍打下愉悦、畅快、迷失、忘我,沉沉浮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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