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里霉味刺鼻,我蜷缩在角落,听着外面打斗声渐渐平息。怀中的金锁还残留着林婉清的体温,黏腻的血迹在锁面上凝结成暗红纹路,像极了她脖颈上那道致命的冰痕。
“苏姑娘!” 沈砚之踹开地窖门时,衣襟上结满冰碴,右肩还插着半截冰刃。他身后的巷道里传来阵阵冰裂声,显然追兵没那么容易甩掉。我慌忙将金锁塞进怀里,却摸到父亲留下的半块玉佩 —— 两块玉碰撞的瞬间,竟发出一声清脆的共鸣。
“先离开这里!” 沈砚之拽着我狂奔,靴底踩过寒潭镇结冰的石板路,发出 “咔咔” 脆响。我们躲进一间废弃的民居,他警惕地扫视四周,突然猛地扯下墙上的破布,将窗户死死堵住:“那些冰尸能通过月光定位,不能让一点光透进来。”
我喘着粗气瘫坐在地,掌心的玉佩和金锁还在发烫。沈砚之撕开衣袖包扎伤口,动作行云流水,却在看到我掏出两件信物时,手指猛地顿住:“你说这金锁是林婉清给的?苏姑娘,你看锁扣的纹路!”
我凑近火光,心跳陡然加快。金锁内侧刻着的云纹,竟与玉佩边缘的凹槽严丝合缝。更诡异的是,当我将两者轻轻拼接,金属表面突然浮现出细密的冰纹 —— 和林婉清脖颈上的致命痕迹如出一辙。
“拼上试试。” 沈砚之的声音沙哑得厉害,额角冷汗顺着下颌滴落。我深吸一口气,将玉佩嵌入金锁。刹那间,一道蓝光冲天而起,墙角的破柜 “咔嗒” 弹开暗格,露出一卷陈旧的画轴。
展开画轴的瞬间,我差点尖叫出声。画中先帝身着龙袍,神态威严,可他脖颈处那颗朱砂痣的位置,竟与玄冰令主分毫不差!沈砚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踉跄着扶住桌角:“三日前... 我在玄冰令主的营帐里,见过这幅画的临摹本。当时他对着画像冷笑,说什么‘这天下本就该是我的’...”
窗外突然传来冰爪抓挠墙壁的声响,我慌忙吹灭油灯。黑暗中,沈砚之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苏姑娘,你还记得寒潭里那些‘活人冰棺’吗?穿龙袍的那个... 他胸口的玄冰令,和先帝画像上的玉佩...”
话没说完,一声巨响震得整间屋子都在摇晃。月光透过破布的缝隙照进来,我惊恐地发现,林婉清尸体手腕上的冰纹,不知何时竟爬上了我的手背。那些冰纹泛着幽蓝光芒,正顺着血管缓缓向上蔓延,所过之处,皮肤传来刺骨的寒意。
“这是冰魄咒!” 沈砚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玄冰令主用活人献祭修炼的邪术,中咒者会逐渐被冻成冰尸。林婉清... 她临死前把诅咒转移给你了!”
我拼命甩开他的手,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冰纹已经爬到小臂,指尖开始变得麻木。画轴里先帝的面容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与玄冰令主阴森的笑脸不断重叠。沈砚之突然掀开衣襟,露出胸口一道月牙形伤疤:“不瞒你说,我父亲临终前也提到过‘双生咒’,和玄冰令主手腕上的纹身...”
外面传来阵阵脚步声,混着冰块碰撞的叮当声。沈砚之迅速将画轴塞进怀里,从靴筒抽出匕首:“苏姑娘,不管玄冰令主和先帝是什么关系,现在得先破咒。林婉清给你金锁时,有没有说过什么?”
我努力回想,冻僵的大脑却一片空白。冰纹已经蔓延到肩膀,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突然,金锁表面的血迹泛起微光,浮现出一行小字:“解铃还须系铃人,太极殿密道...”
“去皇宫!” 我抓住沈砚之的胳膊,“父亲书房的密档里提过,太极殿下有连通寒潭的密道,或许那里藏着破解诅咒的办法!”
沈砚之还没来得及回答,屋顶突然传来冰裂声。月光下,十几道黑影倒挂在房梁上,眼瞳泛着幽蓝光芒 —— 正是寒潭里的冰尸!沈砚之猛地将我护在身后,匕首划出寒光:“苏姑娘,你先走!我挡住他们!”
我攥着玉佩金锁后退,冰纹已经缠上脖颈。画中先帝的朱砂痣、玄冰令主的诡异纹身、还有沈砚之胸口的伤疤,在脑海中不断盘旋。太极殿密道真的能解开诅咒吗?玄冰令主与先帝之间,究竟藏着怎样颠覆天下的双生秘辛?而随着冰纹的蔓延,我又还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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