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之锁骨下方赫然有道冰蓝色的疤痕,边缘结着细小的冰晶,看着就像有人拿烧红的烙铁烫出伤口后,又泼了盆冰水。“玄冰令的‘寒冰掌’,中招后寒气会顺着经脉往心脏钻。” 他往伤口处抹了层褐色药膏,“我追查的连环命案,死者全是这种死法,伤口里还检测出了微量的雪魄花毒 —— 这东西,只有药王谷有。”
我瞳孔微缩,从袖中掏出在据点拿到的令牌:“巧了,我在玄冰令据点发现的东西,和我父亲留下的玉牌能对上纹路。而且……” 压低声音,“三年前我偷听到父亲和玄冰令的人交谈,提到过‘萧家宝藏’。”
沈砚之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正要开口,庙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一把将我拽到佛像后面,绣春刀已经出鞘。
“沈捕头!苏姑娘!” 清亮的女声传来,林婉清抱着一摞书跨进门槛,月白色裙摆沾着泥点。她发间的银簪晃了晃,我认出那是听风阁少主的信物。
“学堂的学生今早送来的。” 林婉清展开染血的密信,字迹被雨水晕开,却仍能看清 “玄冰令”“陆明远”“兵符” 几个字。陆明远,当今礼部尚书,也是弹劾我父亲的主谋之一。
沈砚之摩挲着下巴:“有意思,一个杀手组织,掺和朝堂兵符的事儿?”
话音未落,破庙的房梁突然传来瓦片轻响。沈砚之反手甩出两枚铜钱镖,只听 “哎哟” 一声,身着粉衣的少女抱着药箱摔落在地,发间红丝带散了一半。
“楚汐?” 我和林婉清异口同声。这药王谷的小医女,在京城开了家 “回春堂”,平日里总笑眯眯的,此刻却脸色苍白如纸,怀里死死护着个染血的布包。
“有人要杀我!” 楚汐掀开布包,里面是具早已冻僵的尸体,死者胸口插着玄冰令的冰魄钉。“这人前天来医馆,说中了风寒,结果昨晚突然暴起伤人,临死前在我掌心写了这个……” 她摊开手,苍白的皮肤上,用朱砂画着朵半开的莲花。
林婉清猛地抓住楚汐的手腕:“这是听风阁三年前就失传的密语暗号,代表‘萧家’!”
空气瞬间凝固。沈砚之的绣春刀无意识地在地上划动,刻出歪歪扭扭的 “萧” 字;楚汐咬着嘴唇,药箱里掉出半片泛黄的书页,边缘结着细小的冰碴;我摸向怀中的玉牌,突然发现背面不知何时多了道冰裂纹,就像被人用内力震裂的。
“看来我们都被卷进同一场局里了。” 沈砚之起身拍掉衣摆的尘土,“不如做笔交易?共享线索,揪出幕后黑手。”
林婉清将密信折好塞进袖中:“听风阁会全力配合,但我要玄冰令为我父母的死付出代价。”
楚汐抱紧药箱,眼睛亮得惊人:“我能解百毒,也能制毒。不过……” 她盯着地上的尸体,“得先弄清楚,药王谷和玄冰令到底有什么仇。”
我握紧软剑,父亲临终前的血字在眼前浮现。萧家宝藏、玄冰令、朝堂阴谋,这团乱麻终于有了交织的线头。可就在这时,破庙外突然传来尖锐的哨声,沈砚之脸色骤变:“是六扇门的紧急信号!玄冰令的人劫了天牢!”
他冲向庙门的瞬间,我瞥见他腰间不知何时多了枚玉佩,纹路竟和我父亲的玉牌极为相似。还没来得及细问,沈砚之已经翻身上马,抛下句话:“苏府密室,子时!带上所有线索!”
马蹄声渐远,林婉清若有所思地抚着银簪:“苏姑娘,你父亲当年,是不是和萧家有过交情?”
楚汐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尖冰凉:“你身上有雪魄花的气息,虽然很淡,但药王谷的人绝不会认错……”
蝉鸣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我望着沈砚之离去的方向,后颈泛起细密的冷汗。这场交易,真的能让我查清真相吗?还是说,我们都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而执棋人,正躲在暗处,看着我们一步步走进更深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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