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之的佩刀再次拔出来,却被我拦住。玉簪的温度已经灼得我几乎握不住,我盯着赵千面腰间的玉佩,突然想起父亲密函里最后一句话:“莲花盛开之时,便是幽冥重生之日。” 而此时,密道外传来更密集的脚步声,无数莲花灯笼的光透过碎石缝隙照进来,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楚汐突然挣扎着起身,她的嘴角挂着血笑:“赵千面,你以为我真的只是个容器?我师父临终前给我的,可不只是这本生死簿……” 她的手突然按在地上,那些散落的银针竟自动排列成阵,“他还教会了我,怎么用自己的血,毁掉蛊后!”
赵千面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挥舞弯刀砍向楚汐,却被沈砚之拦住。两人的刀刃相撞,溅起的火星点燃了地上的止血伞,瞬间腾起一片白雾。我趁机拽起楚汐和林婉清就跑,身后传来赵千面的怒吼:“别让他们跑了!尤其是那个账本!”
密道尽头的石门已经摇摇欲坠,月光下,我看见门外密密麻麻站着戴鬼脸面具的人,他们手中的莲花灯笼连成一片血海。楚汐突然将一个蜡丸塞进我手里,声音虚弱却坚定:“这是破解蛊虫的关键…… 但你要小心,我们中间……”
她的话被蛊兽的咆哮淹没。赵千面站在蛊兽背上,弯刀直指我们:“苏相千金,你以为拿到账本就能翻案?告诉你,你父亲也是幽冥阁的人!他当年写下的‘水脉是关键’,就是为了配合龙舟盛会的计划!”
沈砚之的刀刃在发抖,他盯着赵千面:“你说谎!父亲他……”
“我有没有说谎,你看看账本里被撕掉的那页就知道了。” 赵千面的笑声混着蛊兽的嘶吼,在密道里回荡,“不过,你们没机会了。蛊后即将觉醒,整个大楚都将成为幽冥阁的天下!”
玉簪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我低头看着手中的蜡丸,上面刻着半朵莲花。而此时,林婉清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眼神中充满恐惧:“苏瑶,你看楚汐的伤疤……”
我猛地转头,楚汐心口的十字形伤疤正在疯狂跳动,那红光已经蔓延到她的脖颈。她的眼神变得空洞,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赵千面说得对,我师父确实想成为阁主。但他没想到,我才是那个能毁掉一切的人……”
密道外的莲花灯笼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赵千面的弯刀发出最后的红光。沈砚之握紧佩刀,后颈的印记已经蔓延到脸上:“不管真相是什么,今天,我都要为师父报仇!”
而我,攥着蜡丸和账本,看着楚汐逐渐失控的眼神,突然意识到,我们以为的敌人,或许从来都不是赵千面。真正的阴谋,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可怕得多。
密道外的莲花灯笼 “噗” 地全灭了,黑暗跟潮水似的涌过来。楚汐心口的伤疤红光暴涨,她的眼神却愈发空洞,仿佛整个人正被某种力量抽空。沈砚之握紧佩刀的手青筋暴起,后颈的印记已经蔓延到颧骨,在幽暗中泛着诡异的紫意。
“想逃?” 赵千面的弯刀劈开白雾,刀身上的血莲图腾吸收着楚汐的血气,愈发鲜艳夺目,“整个京城的水系早在三个月前就成了我的蛊池!” 他话音未落,蛊兽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密道顶部的碎石跟下雨似的往下掉。
我攥着楚汐塞给我的蜡丸,掌心全是冷汗。玉簪突然在袖中发烫,凤凰眼睛里的红光穿透布料,照向密道东侧石壁 —— 那里有道若隐若现的莲花暗纹,和父亲密函上的火漆印如出一辙。
“苏瑶!看这里!” 林婉清的竹簪挑开堆积的碎石,露出半块刻着水波纹的青砖,“和慈云寺地窖里陶罐底部的图案一样!” 她的袖口还沾着学员的血,此刻却顾不上擦拭,用力撬动青砖。
随着 “轰隆” 一声,石壁裂开一道缝隙。玉簪的红光自动汇聚成束,照亮密道深处 —— 那里竟藏着一幅巨大的京城舆图,图上用朱砂标注的河道密密麻麻,每个交汇点都画着朵莲花,而皇宫的位置被重重血圈包围,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龙舟盛会的毒,只是小儿科!” 赵千面的笑声从头顶传来,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蛊兽头顶,黑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看见那些血圈了吗?皇宫的水井才是真正的蛊巢!等明日鼓声一响,整个京城的水源都会变成……”
沈砚之突然暴起挥刀,刀刃划破夜空的瞬间,却被赵千面甩出的铁链缠住。铁链上挂着的沈砚之师父的碎骨擦过我的脸颊,带来刺骨寒意。赵千面单手扣住沈砚之的命门,弯刀挑起他后颈的印记:“乖师侄,你以为这道疤只是个记号?”
“放开他!” 我挥舞玉簪刺向赵千面,簪头凤凰却在触碰到他黑袍的刹那,发出尖锐的悲鸣。楚汐突然冲过来,她的药箱里滚出的银针自动组成八卦阵,却被赵千面掌心的黑气瞬间腐蚀。
“你们以为能阻止我?” 赵千面猛地扯开沈砚之的衣领,露出后颈已经凸起的蛊虫形状,“当年你师父求我给他种下这蛊时,说的可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他转头看向楚汐,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还有你,蛊后的容器,知道为什么你师父临死前才告诉你真相吗?因为他怕你知道自己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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