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青砖上投下一块块斑驳的影子。我握紧腰间的玉佩,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东西,这会儿摸着热乎乎的,还隐隐泛着蓝光。自从我接手富商案,这玉佩就经常发热,就像在给我指什么路似的。
“小姐,沈大人派人送来密信。” 云墨在门外喊。我擦干眼泪展开信纸,上面就写了几个字:“周明谦与西域商人来往密切,恐有通敌之嫌。” 攥着信纸的手又开始发抖,窗外突然响起一声炸雷,暴雨 “哗哗” 地下起来。看来这盘棋,才刚刚开始。我望着雨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周明谦,你想出招,那我就奉陪到底,看看最后谁能赢!
暴雨 “噼里啪啦” 砸在青石板路上,溅起的水花在我裙摆上洇出深色痕迹。醉仙居的红灯笼在雨里晕成一片血色,看着就像十年前母亲染血的嫁衣。我攥紧发烫的玉佩,跨过门槛,胭脂味混着酒香扑面而来。
“苏姑娘好雅兴,这么大雨还来听曲儿?” 柳如烟倚在二楼雕花栏杆上,粉色纱裙下的银链随着动作轻轻晃悠。她指尖夹着半支快烧完的红梅烟,猩红的指甲在烛火下泛着股妖异的光。
我没理她,径直往雅间走,身后传来环佩叮当的声音。刚坐下,柳如烟就斜靠在榻上,把茶盏推到我面前:“三日前周明谦的贴身小厮来过,带着西域商人的拜帖。” 她突然凑过来,热气喷在我耳边,“听说那商人的骆驼队,上个月刚从陇西郡回来。”
茶水在杯里晃出一圈圈涟漪,我盯着水面映出的自己,眼底全是血丝,活像只被困住的野兽。“他动了多少粮草?” 声音沙哑得我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柳如烟轻笑一声,从袖子里掏出张泛黄的纸:“三百车精粮,够十万大军吃半个月。”
纸在我手里捏出褶子,我想起昨夜账本上被改过的记录。原来那些墨迹没干的 “陇西郡”,就是周明谦写的催命符。刚想问点别的,楼下突然传来瓷器摔碎的声音。柳如烟脸色大变,“唰” 地掀开珠帘:“不好,有刺客!”
我本能地抽出匕首,就看见一道黑影破窗而入。寒光闪过,柳如烟的银链缠住对方手腕,可一碰到那人皮肤,链子就迸出紫色火花。那刺客发出一声不像人的嘶吼,转头就朝我扑过来。千钧一发之际,云墨突然冒出来,长剑直接刺穿刺客咽喉。
血腥味一下子弥漫开来,我蹲下身查看尸体,瞳孔猛地一缩 —— 这黑衣人左腕上,也纹着骷髅头刺青!柳如烟用帕子捂着鼻子,眼里闪过一丝害怕:“这是西域邪术炼出来的死士,普通刀剑根本伤不了他们。”
云墨捡起块带血的玉佩碎片递给我。月光照在碎片上,隐隐能看见刻着 “明” 字的纹路。我心里 “咯噔” 一下,十年前母亲临死前,塞给我的就是半块刻着 “明” 字的玉佩。
“小姐,小心!” 云墨刚喊出声,第二波刺客就破墙进来了。我握紧匕首,却发现这些人动作怪里怪气,伤口还不断往外冒黑色黏液。柳如烟的银链在空中划出残影,却被黏液腐蚀得 “滋滋” 响。
混战中,我看见一个刺客怀里掉出封信笺。等云墨解决完最后一个人,我捡起信笺,上面赫然是周明谦的字迹:“速将太子引入歧途,事成之后......” 后面的字被黏液腐蚀得看不清了。
回到相府时,天快亮了。我站在父亲书房外,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咳嗽声。推开门,父亲正对着母亲画像发呆,苍老的脸上写满疲惫。“瑶儿,” 他头也不回地说,“别再追查军粮案了。”
我握紧袖中的信笺,指甲掐进掌心:“为什么?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父亲猛地转身,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你母亲的死......” 话没说完,门外就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小姐!太子传旨,命您今日必须交出军粮解决方案!” 小厮带着哭腔喊。我看着父亲欲言又止的样子,突然注意到书案上半开的密信。趁他不注意,我飞快扫了一眼,心跳瞬间停了 —— 上面写着 “与周明谦合谋” 几个字!
雷声在天上炸开,父亲慌忙把密信往袖子里塞,我眼疾手快抓住一角:“父亲,这到底怎么回事?” 声音发颤,记忆里教我权谋之术的父亲,这会儿在雷光下显得那么陌生。
父亲长叹一声松开手。密信飘落在地,我弯腰拾起,却发现落款处盖着的,竟是母亲生前最爱的莲花印。窗外暴雨砸在窗棂上 “咚咚” 响,就像母亲的心跳。十年前的谜团不但没解开,反而更乱了。周明谦、父亲、母亲,他们之间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这封密信,又会把我推向怎样的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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