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是您要的卷宗。” 丫鬟春桃抱着一摞典籍推门进来,她发现茉莉花香都盖不住屋里的血腥味 —— 那是从林婉清身上沾来的,换了三次衣裳,我总觉得铁锈味还卡在嗓子眼里。
翻开泛黄卷宗,半片干枯的七叶莲掉出来,正是林婉清衣摆上的味道。母亲叛国案的记载刺得我眼睛生疼,“通敌叛国,证据确凿” 八个朱砂大字下面,本该是证人供词的页面,被人用匕首剜得干干净净。指甲掐进掌心,林婉清那句 “缺的那页口供,在我手里” 在耳边不停回响。
找父亲的人脉调取富商宅邸出入记录时,才发现所有档案都盖着 “绝密” 印戳。平日里对我有求必应的吏部侍郎,见了我跟见了鬼似的绕道走。书房里的青铜烛台突然自己晃起来,烛火一明一灭间,窗纸上映出一道黑影。
“谁?!” 我抄起镇纸砸过去,只听见瓦片碎裂声。冲出门时,墙头上闪过一抹月白色衣角 —— 是林婉清的襕衫?可她明明... 指甲刺破掌心,血腥味在舌尖蔓延,心里直发毛。
夜里翻出母亲的胭脂盒,胭脂早干成硬块,盒底藏着半幅褪色帛画。画中女子脖颈处,有只和我胎记一模一样的蝴蝶。就在这时,窗外猫头鹰 “咕咕” 叫起来,一封素白信封轻飘飘落在案头。
展开信笺的瞬间,我浑身发冷。朱砂写的警告刺得眼睛生疼:“别碰不属于你的东西”,末尾的符号,和母亲卷宗残缺页面边缘的印记分毫不差。后颈胎记又开始发烫,恍惚间听见母亲临终的呓语:“瑶儿... 蝴蝶... 幽冥阁...”
“小姐,老爷请您去书房。” 春桃的声音吓得我差点打翻烛台。慌忙藏好信件,起身时撞倒妆奁,母亲的半块玉佩滚出来,和那枚残缺玉佩严丝合缝拼在一起。幽蓝光芒一闪,墙上投出个巨大的蝴蝶阴影。
父亲书房门虚掩着,瓷器碎裂声混着他的怒吼传出来:“蠢货!谁让你们动手的?现在整个京都都盯着苏府!” 我屏住呼吸凑近门缝,看见父亲对着黑衣人发火,那人腰间玉佩的纹路,和富商尸体旁的图腾一模一样。
“相爷息怒,那丫头不过是个意外。” 黑衣人摘下斗笠,半边脸的蝴蝶刺青狰狞可怖,“不过她倒是比预想中聪明,已经查到了当年的案子...” 话没说完,父亲抄起砚台砸过去:“住口!当年的事不许再提!”
我后退半步,枯枝 “咔嚓” 一声被踩断。屋里瞬间安静下来,我转身就跑,却在回廊转角撞上个人。抬头对上一双漆黑如夜的眸子 —— 是沈砚之,总在朝堂和父亲对着干的御史。他扶我时,指尖擦过后颈胎记,我浑身僵住。
“苏姑娘这是要去哪?” 他似笑非笑挑眉,目光扫过我藏起的信封,“莫不是在找这个?” 说着掏出半片染血鲛绡,上面图腾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红光。我瞳孔猛地缩成针尖 —— 这分明是父亲昨夜烧掉的那卷!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沈砚之把鲛绡塞进我手里,压低声音:“三日后城郊破庙,带上玉佩。” 没等我问,他已经消失在夜色里。手里的鲛绡突然动起来,血迹蠕动着变成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回到房间,对着铜镜解开衣领。后颈胎记红得像血,边缘生出细密纹路,和那神秘符号一模一样。窗外猫头鹰又叫了一声,我摸向袖袋,却摸到一手湿润 —— 警告信不知何时被血水浸透,晕开的字迹拼成三个让我浑身发凉的字:幽冥阁。
更声渐远,我握紧拼合的玉佩。林婉清临终的话、父亲的秘密、沈砚之的邀约,还有这神秘的幽冥阁,像张大网把我死死罩住。月光被乌云吞得一干二净,我终于明白,这场要命的游戏才刚开始,而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可沈砚之为什么会有父亲烧掉的鲛绡?幽冥阁又和我有什么关系?那封信里的血水,到底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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