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步的距离,六百多个骑兵愣是没有冲过来。
半分钟不到,只剩下残余的二百来个骑兵,狼狈地向北逃去。
迎接他们的,就是已经提起马速、再次列成密集阵型冲锋而来的刘处骑兵。
这些仓皇北逃的骑兵,再也不敢对冲这支如墙而进的骑兵队伍,纷纷调转马头,四散开来。
刘处的骑兵大队,在对着刚开始还算密集的袁术骑兵放了一轮弩箭后,便直接散开,展开了追逐战。
刘处胯下吃了兴奋剂的战马,马速可要比已经冲了几阵的袁术骑兵胯下战马快得多。
而刘处等二百余位并州狼骑,骑术也要比剩余这二百来位骑兵强了一个级数。
即便是后来刘处等人训练的一百四十多位骑兵,也能达到和袁术骑兵相同的战术素养。
所以,这场追逐没有任何悬念——除了寥寥数十位骑兵,见机不妙早早逃开,
其余一百六十多位骑兵,要么被斩杀于马下,要么见到骑兵追近,纷纷勒住战马,下马受降。
从开始冲锋到全军覆没,袁术赖以为倚仗的上千骑兵,仅仅坚持了不到二十分钟。
然而,比袁术骑兵更惨的,还是他的步兵。
在骑兵崩溃、仓皇北逃时,袁术的步兵也已经差不多到了崩溃的极限。
原因是,张和的战车和步兵,在对着梁刚的骑兵射了两轮弩箭以后,就已经来到两军阵前中央位置。
时刻关注着本阵的传令兵,站在指挥车上,看到了张辽战车上发来的信号,便立即大声向张和汇报:
“营长,禀报营长!统帅有令,让我战车营不管袁术列成的大阵,直接南下攻击,还在行进的五千兵士,要求直接将其击穿,驱赶他们从后面冲击袁军本阵!”
正在关注前方的张和头也不回,大声回复道:“向统帅发消息,我等已收到命令!”
旋即,位于雁行阵顶头的张和,命令御手向东南方向稍微转进一下,便直冲冲地以每秒五米的速度,列出密集的车步阵型,向南而去。
不到一分钟,便已经接近袁术阵型的最东端。
随着一声短促的号角响起,“砰砰砰”,四十只小长矛,直接射向了西侧二百步外的袁术阵营,
将张勋准备截击战车阵的两个校尉部,一千余人的调动直接打乱。
战车部队仍然以五米每秒的速度,直线向前,无视还在列阵的袁术主力部队。
在行进中,六十辆战车迅速变成,以团为单位的十个楔形挺进方阵。
战车在前,随行的步兵穿着皮鞋,绑着绑腿,手拿着特制的、长度一丈半的卜字长戟,身后背着标枪,紧紧地跟随在每辆战车后边。
三分钟不到,已经接近正在行军的乔蕤所部五千大军。
乔蕤在看到战车部队,直直朝他率领的五千后军冲来时,立刻下令让步兵们列好阵势。
但仓促之间,还在行进的袁军士兵,可没有护民军团那样严格的纪律训练和队列训练。
在各部校尉以及手下的百长呵斥下,乱糟糟地开始由南北走向的行军纵队,向东西走向的横列战阵转变。
三分钟时间,根本就来不及!
在抵达还在整顿的乔蕤阵型百步外时,齐头并进的六十辆战车上,再次发射了一波小长矛,直接将混乱中的袁军队列,撕开了几十道口子。
当列阵在最前的袁军士兵发现,他们手中的盾牌根本挡不住战车飞射过来的长矛,
再看着那些势不可挡、轰隆隆冲过来的战车,前排的盾牌手崩溃了。
有往两侧溃散的,也有拼了命往后挤的,让本来就混乱的队伍更加混乱。
张和站在指挥车上,看着越来越近的敌军队伍,和前面两名御手一起,以极快的速度发射完十连装的弩箭。
在战车和袁军即将相撞的前一刻,再次装填完毕的双弓连弩,以贴脸射击的方式,将四十只小长矛,射进了混乱的袁军队伍中。
一箭洞穿两名士兵的威慑力,以及飞溅的鲜血、凄厉的惨叫,让混乱的袁军队伍根本没有任何士气,纷纷丢下兵器,转头南逃。
但是,晚了!
已经将速度提至八米每秒的战车,直冲冲地撞进了混乱的人群。
刹那间,人体翻飞——那是前面的士兵被战马撞飞起来;
哀嚎连连——那是战车两侧轮毂上长度近半丈的绞刀,切断了袁军士兵双腿后发出的哀嚎。
六十辆战车,在宽度不到一里的正面,犁出了一道道血路!
跟在战车后边的步兵,只需要保持严整的队形,把长戟横在身前,两排十二名步兵,就能形成一道三丈宽的死亡范围。
凡是在这个范围内的袁军士兵,只要是站着的,都会被那锋利的钩子割成两半。
一分钟后,当张和的战车前面再也没有逃窜的人群时,他大眼一看,六十辆战车,全部像是从血池里捞出来的一样。
战车的车身上尽是一些碎肉、血迹,偶尔还有一些残肢断臂挂在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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