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餐后,丫鬟们轻盈地走过来,将一杯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放在桌上。茶香袅袅,令人心旷神怡。众人围坐在一起,悠闲地品尝着这甘醇的饮品,感受着茶香在口中慢慢散开,仿佛所有的疲惫都被这股清香驱散。
稍作休息后,二哥突然站起身来,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时间不等人啊,我们得赶紧去制作镜片了!”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显然是在催促我尽快行动。我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后站起身来,对大家说:“既然二哥如此着急,那我们就别耽搁了,这就出发吧!”
走进镜子制作房间,我径直走向放置布口罩的地方,随手抓起几个口罩,然后转过身来,将口罩分发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大家面面相觑,似乎对我这一举动感到有些困惑,但还是纷纷接过口罩,戴在了脸上。
我自己也迅速戴上口罩,并顺手拿起一副羊皮手套,熟练地套在手上。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后,我环顾四周,看到二哥、徐朗和侯杰三人正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显然他们对我的行为有些不解。
然而,我并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微笑着对他们说:“相信我,这是有必要的。”尽管他们可能心中仍有疑虑,但还是选择听从我的指示,照我说的去做。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拿起一把毛刷,开始小心翼翼地清理镜片上多余的红色铁粉。
二哥和徐朗、侯杰也有样学样地跟着我,一片一片地仔细擦拭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确保将所有多余的红色铁粉都打扫干净。
我从墙角处抱出一个精致的瓷罐,拿下瓷罐盖将瓷罐中的银白色粘稠溶液,缓缓倒入大碗中,让二哥带着手套在旁边,我一边倒,他一边用玻璃棒,轻轻搅拌,溶液在搅拌下逐渐变得均匀,散发着洁白明亮的银色光泽。
小心翼翼地用玻璃勺子,舀起一勺粘稠的溶液,将其均匀地倾倒在瓷盘底部平放的玻璃片表面,手稳如磐石般,用小毛刷轻轻地让溶液像一层薄纱般覆盖在玻璃上。随着时间的推移,神奇的反应发生了,溶液中的锡离子逐渐还原成锡原子,均匀地附着在玻璃表面,形成了一层光亮的银色膜。
徐朗和侯杰看懂之后,就接过了这粘稠的“锡汞齐”反应后产生的银白色粘稠溶液,开始给一片片玻璃片,均匀的抹上一层薄薄的银色粘稠液体。
当所有的玻璃片都被均匀地涂抹上了一层薄薄的液体之后,我直起身子,环顾四周,确保没有遗漏任何一片玻璃。然后,我拍了拍手,大声喊道:“好了,大家都辛苦了!先去客厅里休息一下,喝杯茶吧。”
听到我的呼喊,徐朗和侯杰纷纷放下手中的工具,伸了个懒腰,然后把各自碗里剩余的一点点银色液体,归拢在一起放在旁边的木箱子里。
然后大家缓缓地走出了工作室,朝着客厅走去。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感到一丝欣慰。毕竟,大家都为了这个项目付出了很多努力。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工作室,我轻轻地关上了门,拿出大锁锁好门,让那些玻璃片在安静的环境中自然风干。我知道,这需要一些时间,但只有等锡膜完全干透,我们才能进行下一步的工作。
我也跟着大家来到客厅,和他们一起围坐在茶几旁,享受着一杯热茶带来的温暖和舒适。大家一边喝茶,一边闲聊着,气氛轻松而愉快。在这个短暂的休息时间里,我们可以暂时放下工作的压力,放松心情,为接下来的工作做好准备。
我也在大家喝茶闲聊的时候,询问了一下徐朗和侯杰的基本情况,打算对他们俩委以重任。
徐朗出生在一个瓷窑工匠家,一家十二口人,父亲,母亲还有父亲的一房妾室,徐朗排行老二,大哥已经娶妻生有一子一女,子承父业;还有一个妹妹,父亲的小妾也为徐家生了一男一女。
父亲承包了东家的一座瓷窑烧制一些瓷碗,瓷瓶,瓷罐等瓷器讨生活,由于经验丰富,带领一家人组成一个小作坊,自己挖泥,制胚,烧制瓷器,由于烧制的瓷器品质好,销量不错,一家的生活也算得上殷实。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瓷窑长年烧制瓷器,窑顶砖块内部腐蚀严重,在一次瓷器出窑的时候,发生了塌窑事故,父亲,大哥,徐朗和兄弟都被埋在瓷窑里,还好瓷器窑的瓷器支撑,除了父亲被砸断了腿,几兄弟受了些惊吓和头部、手轻伤,也没有太多伤害,可惜了一窑的瓷器。
最后因为事故耽误了交货期限,两倍赔偿了货主,毁了的瓷窑也要赔付东家二百两银子。算下来要赔五百多两银子,东筹西借还差一百两银子,徐朗和父亲小妾的儿子,就自告奋勇的出来自卖为奴,换来银子,帮助家里渡过难关。
侯杰是个孤儿,12岁被玉器坊的东家买回家当儿徒,吃了很多苦,受尽东家一家人的虐待,老东家过世以后,被东家的儿子卖给了伢行。
了解了他们的身世,我就把想让徐朗和侯杰以后负责镜子制作间的想法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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