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那些人不敢说实话,陈闯还不敢接活儿,找皇家人麻烦,是鸡蛋磕石头。后来那些人说了自己的身份,说何陈闯无事,还允诺事后,再给他两千贯钱,让他领着老娘去苏杭享福去。陈闯没太大见识,觉得又不出人命,跑到外地就没事了。
案件基本上是清楚了,阎家跟王家不对付,吴王又收拾了陆家,这两家恨坏了,拿大人没办法,冲孩子下手。吴王殿下气得额上青筋突起,都是什么玩意呢。一个个仗着家势为非作歹的,根本就没把律法看到眼里,也没把皇家放到心上。这次罪证确凿,要不重判这几家,他们将来就得造反了。
齐王殿下忽然提了要求:“三弟,你是原告,那何昭旭是目击证人,这件事也与韦西洲案有些牵扯,间接与王三小姐有点关系,不如把那夫妻请上来问一问,写一份证人证词,走个过程吧。”另外两位陪审也点头称是,证人口供也至关重要。
当何昭旭与王善惜上堂来,众人看着王善惜眼前一亮,女子长得如此美艳,实属少见。吴王殿下非常镇定,他早见过二人,他不喜欢王善惜的性格,因而也不喜欢这女人。
可是每个人的审美观点不同,其他人就觉得好看,尤其是齐王殿下,简直看进眼里拔不出来了。要早知道都城有这样艳丽如骄阳的女子,怎么能让她远嫁到南海呢,一定收到自己府里,做不了正妃,至少能做个侧妃。
何氏夫妻没有功名,进了刑部大堂只能下跪。王善惜听说左边的陪审是大理寺卿元大人,忽然对他三叩首,行了大礼。元大人惊道:“王夫人,下官也没做什么,你为什么行此大礼?”
王善惜道:“元大人,韦西洲案之前的王院长贵妾被人打死一案,您家夫人小姐不惧权贵,不求报酬,自愿写手书为妾的姨娘作证,对妾有大恩,一直无以为报,又见不着夫人小姐,只能向您行大礼,请您代夫人小姐收下。以后夫人但有差遣,善惜能做到的,必不推辞。”
元大人就问:“原来如此,本官的夫人确实是嫉恶如仇的性格,她路见不平,甘愿作证很是常见,无需大礼。说到此事,正好要当面问你,韦西洲全家失踪案与你有没有关系?”
王善惜道:“前次妾是未嫁闺女,不便上刑部大堂,只有刑部下员来王府问询了几句,就匆匆结案,定性为互殴,失手杀死。妾现在是已婚妇人,还当了母亲,随夫婿上堂被询问,也恰是个机会,可以当面为自己辩驳。”
元大人点头:“你说,本官正想听听你本人的辩驳呢。”
王善惜一本正经道:“韦西洲案与妾没有一点关系,汝南王氏本就不是什么世家名门,妾还是院长家的庶出女儿,平日不怎么出门,月钱只得五贯钱。妾一没有过人的武艺,二没有惊人的财富,三没有众多的人脉,这样没什么本钱的人,有什么能力做下如此大案?”
一直没怎么出声的薛御史终于出声:“王三小姐,虽然你没有什么本事,可是你的长兄王尚书可是手眼通天呢,是不是他帮忙做的?”
王善惜一听就炸毛了,她跪挺胸膛:“这位大人是什么职位?既在刑部大堂之上陪审,想必是精通律法的,怎可信口开河?照你这样乱猜测,妾也可以说,因你平日与王尚书有嫌隙,有意把案件引到他身上,诬陷别人,所以故意暗示妾。也可以猜测说,你事先收了别人家贿赂,那些人与王尚书不对付,你们合伙谋害王尚书。”
薛御史大怒:“王三小姐,今日的大案,被告人韦夫人,就是为了给其兄报仇,所以才要这么做。韦西洲家最近有仇的就是你王家,失手打死了你的姨娘,你王家表面上不追究,实际上暗下杀手,除掉了韦西洲一家。”
三皇子插嘴:“薛御史,你有证据吗?你在朝堂上可以闻风奏报,提醒陛下不可放过坏人。可是在刑部大堂上,你是陪审,说话必须有证据。”
薛御史一愣,齐王殿下脾气一向很好,他这样疾言厉色很是少见,看来自己是太过分了。不过,他真是冤枉,他没收别人贿赂,他就是嫉妒王尚书这几年混得太好。
元大人也道:“薛大人,齐王殿下所言甚是,堂上审案子可不比朝堂里闻风奏报,要有理有据。比如,王三小姐所说,就是有理的,她本人是不可能做下那样大案子的。要说是否有外援,必须有证据,现在人证物证都没有,可不能引导串供,牵连到别人身上。这样就是诬陷,有可能反座其罪的。”
接着问了何昭旭当时的情形,何昭旭也不隐瞒,把他看到的情况说了。吴王殿下也点头证实何昭旭的说法,他当时就领人去了现场。何昭旭看了一遍给他做的记录,确认没有添油加醋,就签名摁了手印。
最后提审韦夫人,韦夫人面色苍白,一言不发。她是官夫人,可以不跪,站着听审。齐王问她什么,她愣愣地不说话,齐王让人把冬妈妈,苇娘夫妇的证词读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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