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三柄沉重的欧式双手巨剑组成新的绞杀网,带着碾压一切的气势横扫而来。前方,五名挥舞着淬毒链枷的哥萨克骑兵,如同嗜血的狼群,封死了他所有退路。
退无可退!龙天低吼一声,带着一股决绝的惨烈,猛地撞进了那座陈列着宋代斩马刀的沉重阵列。二十余斤重的陌刀在他此刻残破的手中,竟被挥舞得如同风车残影:
* **第一斩**:名为“破军”的陌刀带着横扫千军的惨烈气势,包钢法锻造的沉重刀身以摧枯拉朽之势劈断了两柄交叉格挡的罗马短剑,余势未衰,狠狠斩在第三名敌人举起的诺曼重型盾牌上!盾牌表面瞬间凹陷、碎裂成蛛网状,而“破军”的刀身也在巨大的反震力下发出一声哀鸣,刃口崩裂,裂纹蔓延。
* **第二斩**:借着反震之力,龙天旋身抽出西夏铁鹞子的佩刀。冷锻铁特有的坚硬刃口如同凿子,凶狠地凿穿了哥萨克骑兵粗糙的皮甲。然而,当刀尖触及内里细密的锁子甲时,一声沉闷的断裂声响起——刀刃沿着锻造时形成的晶界,整齐地断裂开来。
* **第三斩**:旋转未止!龙天顺势拔出了清乾隆御用猎刀。华丽的鲨鱼皮鞘包裹的金丝楠木刀鞘在巨大的力量下炸裂!百炼钢刀身化作一道致命寒光,精准无比地刺入一名高卢军官的咽喉!但刀尖也被对方胸甲死死卡住。军官临死的抽搐和挣扎,让这柄御刀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最终断成三截!
滚烫的血雨当头泼下。龙天血红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七点钟方向,那名星条牛仔手中的大口径转轮霰弹枪,沉重的枪管正在压下,一颗独头弹被推入弹巢,发出清晰的“咔哒”声!致命的枪口,正对着他的方向!
没有时间思考!龙天猛地一脚蹬在脚下突厥克力士剑的刀背上,身体借力如同离弦之箭般斜斜跃起!人在空中,双手已同时探出,抓住了三柄来自不同时空的凶刃:
1. **左手**:一柄古朴厚重的汉环首刀,被他用尽全力掷向悬挂着另一盏巨大煤气吊灯的粗铁链!
2. **右手**:那柄华丽眩目的波斯舍施尔弯刀再次扬起,刀身精确地调整角度,将刺眼的镁光灯反射光聚焦成一道灼热的光束,射向星条牛仔的电子义眼!
3. **齿间**:他竟用牙齿死死咬住了一柄造型诡异、刃口泛着幽蓝的苗疆巫刀,淬毒的刀尖直指前方!
“轰隆——!”
汉环首刀精准命中!第二盏巨大的煤气吊灯轰然坠落,爆炸的火光冲天而起,灼热的气浪夹杂着玻璃碎片席卷四方!几乎同时,舍施尔弯刀折射的强光让星条牛仔的义眼瞬间过载,视野一片雪白!而龙天咬着的苗疆巫刀,在剧烈的冲击和翻滚中,刃尖上致命的毒液被甩飞、挥发,形成一小片带着甜腥气息的诡异毒雾!
爆炸、强光、毒雾!混乱的旋涡中,龙天像一条遍体鳞伤、濒临死亡的龙,在由无数刀锋组成的、足以撕裂一切的暴雨中,进行着最后的、绝望的穿梭。
一柄唐横刀在他格挡另一记东瀛居合斩时,发出了生命中最后的绝唱,碎成了七截!然而,这碎裂并非终结,飞溅的碎片如同被赋予了死神的意志,带着尖锐的呼啸,精准无比地刺入了三名敌兵的眼窝,带起三声凄厉的惨嚎。
当第一千三百柄刀在手中化为冰冷的金属碎屑时,龙天身上那件早已看不出原色的运动衫,彻底被粘稠的血液浸透、板结,变成了一块沉重的血布。他踉跄着,每一步都踩在由刀剑残骸和敌人血肉混合的泥泞之中,肺部如同破旧的风箱般嘶鸣。
终于,他支撑不住,身体向前扑倒,仅存的右手下意识地扶住了展台上那柄来自遥远商代的青铜巨钺。冰冷的、带着三千年岁月铜绿的触感传来,仿佛能汲取一丝古老的力量。
然而,死亡并未给他喘息之机。身后,一名来自极北之地的雪熊马匪,那沉重的、带着倒刺的链枷,已撕裂空气,带着恐怖的呜咽声呼啸而至!
“铛——!!!”
一声远比之前任何一次碰撞都更加沉闷、更加悠远、仿佛来自远古战场的巨响轰然爆发!三千年岁月的青铜礼器,那象征着古老王权与力量的巨钺,在超越其材质极限的恐怖冲击下,如同脆弱的陶器般轰然炸裂!无数砷青铜的碎片,如同被激怒的青铜蜂群,带着历史沉淀的怨念,狠狠嵌入马匪那张布满横肉的脸庞!
龙天被这最后的爆炸冲击波狠狠掀飞,他顺势翻滚,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气力,滚到了战国青铜剑的展台之下。八柄来自不同诸侯国、铭刻着王侯之名的青铜古剑,在昏暗摇曳的火光映照下,如同八朵绽放的、带着死亡气息的青铜莲花:
1. 越王勾践剑的寒光一闪,精准地刺穿了哥萨克骑兵厚重的马靴,将他钉在原地;
2. 吴王夫差剑的剑尖轻巧地一挑,割断了高卢火枪手腰间火药筒的引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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