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条不长不短的走廊里休息二十几个小时,旷叔一直陪在我身边教我一套背靠背的战术,实战经验不多的我从他身上学到不少近身搏斗的技巧,在喝过苏珂送来的特效药后我手臂的疼痛感已经减轻了很多,期间船长和其他人也进进出出好几次给我们补给物资出谋划策,但最终我们也没能找到合适的方法排除气闭门后面的雾气,纪帛常找来的强光灯也只仅仅只能布置在走廊墙壁上,气闭门后面就算用上这些灯也无济于事,更何况现在带着灯进去安装想要不发出一点声音不引起塞壬的注意也是一个难题。就在我们商讨如何解决光源这个问题的时候纪帛常却给我们传递来一个坏消息,海上持续的风暴和雷雨导致整个排水系统必须要有人时刻看守和清理,就连卫星电话拨打出去接通后也无法听清对方说的什么,料想我们这边说的什么对方也无法听清楚,原本期待的救援也变得遥遥无期,船长和其他人一直在外面做维护工作,暂时只能由苏珂或者曾柔偶尔进来传递一下最新消息。
其实我最担心的并不是杀不掉塞壬,而是禁区里那些倒在黑暗里的船员们,或许还有很多人和曾柔一样只是短暂的昏迷,还有救出来的可能,时间拖的越久对他们来说就越不利。危机关头苏珂给我和旷叔送来了一个堪称极品的物资:黄色塑料薄片,在护目镜上贴上这种薄薄的塑料膜之后可以在黑暗的环境里增加一些亮度,给我们视野上提供不少的帮助。做了一些几乎没什么大用处的准备工作,我和旷叔在身前身后几个关键部位绑了几块钢板护体,然后我提着辟邪剑走在前面,旷叔则提着含沙剑和我背靠着背一起进到气闭门内,这一次进入由于有旷叔的加入,我一鼓作气直接走到了禁区的尽头,期间零星的遇见倒在地上的尸体,我们试探着叫醒他们,却始终没有一个人有曾柔那么幸运能够醒过来,整个禁区都被我们走遍,也没闻到一丝之前闻过的腥臭味,随着不断的探索我甚至有些怀疑上一次进来时到底有没有遇见塞壬,我脑子里不断回忆着当时的情形,几度怀疑击中我和我挥剑砍到的那个黑影不是塞壬而是一块被碰倒下来的钢板。之前摔了一条裂痕的偏光镜加上这块黄色的塑料片形成了一副特殊的眼镜,黑暗的环境里我发现墙壁上全是那东西爬来爬去留下的油脂类脚印,仔细分辨之下不难看出它是有前爪的,前爪比后爪多一根大拇指,看来更具攻击力和抓握能力。禁区的尽头有一个正方形的水池,池子水面飘着一层就像是机油遇水后残留在池子里的彩色涟漪,看着荡漾不停的池水,我想这个池子一定连通着大海,要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波动。这一趟走下来什么危险气息都没有出现,我和旷叔也在池子边上停下休息,商量着要不要进池子里去看一看,因为我实在不敢确定弄伤我手臂的东西和偷袭非洲保镖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个,旷叔却非常肯定说道:“人在受伤昏迷后确实会对之前发生的事情产生疑惑或者不真实感,通过观察我觉得你一定是被那个怪物弄伤的。”听完旷叔的劝说我再一次相信了自己最初的判断,正当我犹豫着是否下水确定一下塞壬会不会藏在水池中的时候,旷叔大喊一声:“跟上,快。”然后一个箭步往禁区一个死角冲了过去。我赶紧握紧辟邪剑跟上他的脚步,快追上的时候只听见噗噗噗几声闷响,随后头顶一阵劲风撩过,我赶紧探手追着气流涌动的痕迹连捅几剑,却剑剑刺的都是空气,急得我当时就想把剑扔掉,旷叔这时绕到我身边兴奋的喊道:“它受伤了,快追。”我来不及懊恼跟着塞壬遁去的方向提剑就追过去。‘哗啦’一声水花四溅,我和旷叔追到水池边上的时候,隐约看见它那条带着血迹的尾巴在水面上一扫就失去踪迹,旷叔道:“快,你快去拿两套潜水服,这家伙受伤了跑不远,说不定还会回来吃尸体补充体能。”片刻过后,我和旷叔互相警戒的同时穿好潜水装备,先后跳进水池里。池子里的水特别清澈,下潜不到十米就已到底部,池子底部由很多不锈钢钢板焊接而成,超过船体底部大概两米的样子,这些钢板外面套着密密麻麻的特质网兜,应该是用来防止海草和鱼类等废物进入的,到这时我们才明白塞壬之所以没有离开禁区的真正原因,正纳闷它会去哪里,旷叔晃了晃手电示意我往边缘游去,池子的边缘全都是船体的钢板,偶尔能看见一两个排水管道的口子,外面也是用很粗的钢筋焊接住的,我们绕着整个池子的四周上上下下有游曳一圈,发现十几个排水孔都十分完整没有被破坏的迹象,实在是摸不着头脑,这半封闭式排水池里空间并不大,塞壬会跑到哪里去呢?难道它趁我们不注意又从池子里回到禁区去了?想到这茬,我又开始担心起外面的人来,与旷叔在水下比了好几个手势,最终决定还是先上岸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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