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的事情都是通过赵昺燃烧灵魂传递出来的信息,我与汤师爷互相交流很久后才理了个大概出来,多年后一条魔龙地脉在海边孕育出雏形,我在魔都一章中提到过的豢龙氏得知消息前往探查后发现无法断其七寸,只能想办法寻到斩魂刀,费尽周折才取得斩魂刀与那条魔龙的共同信任,后由一方士也就是当初救赵昺的那个女人将斩魂刀带入魔龙宝穴中。按赵昺的说法是那条魔龙地脉是一条恶龙,斩魂刀内的那些怨气是可以给恶龙提供养料的,作为交换条件当恶龙将斩魂刀内的怨气吸收完之后需要将斩魂刀还给方士的后人,但恶龙没想到的是当年与斩魂刀一同进入宝穴内的玉牍中却又有魔骨舍利与佛气,本来在当年白起请高僧炼化器灵的大阵中,魔骨舍利和佛门气息与斩魂刀中的器灵都无法完全压制对方形成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在进入魔龙地脉后,恶龙依靠地脉之力吸取一部分器灵的能量后玉牍中的力量就倾泻出来,加上整个主墓室那时候已经完全封闭,恶龙未得气候只能在不甘中被斩。千年时间过去,斩魂刀内的怨气早就被消磨殆尽,而那条魔龙地脉也不再生长,千年前的龙穴宝地最终也变成了储存现代人类生活产生海洋垃圾的死地。赵昺消散的最后一刻留下话我印象非常深刻,他说:“得一物不如懂一物,若道君能与它相处融洽,将来的大道会因你而改变。”要说改变什么大道引领什么潮流之类的话我从来就没想过,而且我也不希望自己因为这些事情出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汤师爷最后也只留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道:“地泽帝道,天泽仙道,因果轮回,何为大道?”
玉牍在赵昺消散之时神光外散,其内部蕴含的所有能量气息都被我的灵海吸收,老汤的乌龟壳子似乎也吸收了一部分能量,我能感受到汤师爷也因为受这一股能量气息的影响红光满面,可见此行我们得的好处非比寻常,只不过这斩魂刀现在在我手中无法使用却是一件比较大的遗憾,我也想把它拿出来给老汤看看,咱这斩魂刀虽然年代没有那乌龟壳子久远但气质肯定远超对方。老汤扒拉几下地上玉牍后感叹道:“灵物一旦失去了价值也就是一块破石头了,掌柜的你看,这原本是一块上好的帝王绿翡翠,实物价值至少七位数起步,若是文字没消失那骨子神韵还在历史价值至少九位数甚至更高,据我所知历史上能称作玉牍的东西非常少,像这件故事曲折又附带传承的东西要是流传到世面上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我接话道:“轩然大波我看未必,我看师爷红光满面的该不会是想念阿珂的大波了吧,嘿嘿。”没想到老汤居然一本正经的接着说道:“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你再仔细看看这玉牍,现在无种无水内部满是裂纹,简直是暴殄天物啊!”“少猫哭耗子假正经了,我说句实在话,你确实是红光满面啊,刚才我吸收灵气时你那乌龟壳子也吸收了不少只不过你不会使用灵海没发现而已,不信的话,你等有空的时候再把这玩意儿拿出来试试看有没有什么变化。”谈笑间我和老汤回到甬道之外,将石门还原的差不多后与众人在一起谈论起墓中之事,当然关于我收了斩魂刀的事情我们只字未提。老肖鲁顺风几人皆是暗暗称奇,要不是因为我们全身而退还救过他们好几次命我想这几个人肯定不会相信我们在墓中所见所闻,卫王赵昺最终时刻那个形态到底是什么情况谁也没有头绪,要说是魂魄吧又有黑色影子出现,要说是实体吧为什么我灵海第一次探查到他的时候会是灰色的能量体,正常情况下只有阴煞之气才会显示灰白色 。但唯一能肯定的是,赵昺成年后的身高至少在一米九以上而且他所经历的事情肯定不止我们所知的那些,历经那么多朝代,而且后来又有了子嗣,这不典型的老妖怪么,活那么多年。关于玉牍中所记载的刀法我并未在意,而是铸刀之法里面提到的东西我非常感兴趣,很多内容通过灵海沟通确实比文字记载来得方便,有一段翻译过来的意思是将陨铁与几种金属溶于炽水中后灌入一个极为特殊的几何模型中,待自然冷却过后再用两界山的阴火灼烧四十九日,取出后便是一种普通人都可以用的暗器,这种暗器有两种攻击方式,第一是单独拿出来使用时可当镖、飞刀、弹子一样弹射投掷所过之处吹毛断发可破寻常防御器物,第二种是修炼之人以真气内力催动可同时祭出多柄形成一道攻击网络亦可攻击亦可防御,若运用熟练之后可以肉眼难见的速度从任何角度攻击敌人,而且发出之时不会产生任何破空的声音也不会携带任何肃杀气息让拥有修为的人难以察觉。
不知道两界山这个地方在哪里,既然有天然阴火必然是个极为凶险的地方,我心里正想着有机会一定要找到这个地方去做几把这种暗器的时候,老汤突然说道:“掌柜的,现在咱们出去是个难题,回去的路被海水灌满了。”这时东北角一块光秃秃的石壁突然传来叮叮当当的铃铛声音,耳闻此声心生怪异我赶紧集中精力朝那一片区域感应过去,也就是那一两秒的时间里一股幽香扑面而来我和汤师爷反应极快,几乎是同时闭住呼吸手抓向身边的趁手武器,与此同时另外四人则被这股幽香迷晕纷纷倒在地上。石壁翻转半圈儿露出一道黑黑的门户,里面先是探出一只白色狐狸的脑袋,紧接着又探出一张人脸,此人穿着一身香奈儿的粉红色运动装面容稚嫩吹弹可破,笑盈盈的看着如临大敌的我和老汤道:“两位不用惊慌,且随我来。”我与老汤对视一眼后便随着转身进入石壁中的女人身后而去,石壁内部有一条盘旋而上的石头阶梯,阶梯之间没有任何修饰,只是每间隔十几步就有一盏现代化的琉璃灯亮着彩色光芒,数分钟过后我们来到一处洞窟之内,洞内吊着几盏水晶电灯摆着几张沙发床,女人开口道:“两位随便坐,我叫轶卓尔琪来自数万年前的地下之都,这是我朋友的宠物催生子又叫中华鼯鼠或者飞鼠寒号鸟。”说罢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小块熏干牛肉喂给那个狐狸脸的小动物,我道:“这鼯鼠又叫飞鼠、寒号鸟,筑巢穴在悬崖峭壁之上,属于哺乳纲,草食药用动物,传说中它的羽翼之间那道飞膜可斩断上吊人的绳索救人性命,又传说其皮毛盖上难产妇人的肚皮能快速催产,于是又叫催生子,这东西我见过,但体型如此大而且还食肉的还是第一次见。美女,你肯定是那位救卫王性命的方士吧?”轶卓尔琪掩嘴轻笑间眉目传神,尔后柔声道:“其实这些年代以来我以多种身份多种面貌生活在人世间,看透生死看淡离别但唯一不能忘记的就是身为大祭师的责任,很多事情你不明白,之所以有今日的相见全都是吾主的安排。”我听着听着就觉得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不由有些坐立不安,老汤则直接盘膝打坐起来,仿佛是害怕遗漏轶卓尔琪所说的任何一句话,听得甚是仔细。轶卓尔琪见我俩如此紧张停下话头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只非常普通的陶壶,单手画了一个咒决指在陶壶底部,不一会儿陶壶内便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看得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这就是上古的术吗?一指成决,未见明火即可煮茶!轶卓尔琪煮好茶后隔空伸手一抓,又有三只茶杯从置物架上稳稳的飞过来停在我们几人面前,陶壶没人牵引自行往杯中倒完茶后又稳稳停到地面,这时轶卓尔琪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你二人所求之事我虽全知晓却不能言,就像这催生子一样,有些话一旦说出口虽然能救人亦是杀人利器。”见我不语轶卓尔琪又道:“此去无来世相见也无期,了了三千狱妄断生与死,铁道君、汤大巫,现在我所能提供给你们的只是一些理论上的东西,能记住多少全凭造化,我与八相论道之时就说过争来争去这地球上最终还是要统一,而且那些追求成圣成仙的人最终将万不存一,时到今日我的话已应验,我巫医一脉自我开创以来,也只有我一人独活至今时今日,虽然还有更远古的大能存在地球之上却也无法逃脱时间法则的消磨,话不说远了,今后你二人行走江湖切记与中医相关的知识理论需全部接纳尽量吸收加以使用,现在的中医医术以及巫医的传承已经淡化到极致,我由于受很多限制不能再传授任何医术在人世间所以只能在此告诉你二人一些事情。”我心中不由一喜道:“活了万年还能现身凡尘俗世的想必也仅有您一位大能了,还请前辈指一条明路,至少是条出去的路。”轶卓尔琪笑着说道:“不急一时,先喝茶吧,我的药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抹除那几位普通人在墓中经历的记忆。铁道君你有所不知,这是你第二世来到此处与我相见了,我只希望这一世你能够完成你的使命不再来叨扰我的清修,给你看个东西。”说罢轶卓尔琪拉开一个展柜,从展柜后面漏出一台金正牌影碟机和一台二十寸左右的电视机,塞入一张碟片后影像开始放映:只见很多肌肉猛男被人从各个酒吧、健身房、拳场内抬出来然后打包送到一个庄园内,庄园大门口矗立着一尊相貌与神态都与轶卓尔琪十分相似年轻姑娘的雕塑,那些肌肉猛男时隔多日后被人送出来时不是精神萎靡就是肌肉萎缩,好在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外国人,亚洲人种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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