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江南石榴桥,彩鳞得道解红袍,灵猴接引轻非语,巨青成就李大毛。
转眼间又是一年春节,经历过前面那些事情之后我与汤师爷坐在县城江边一茶楼闲谈,我道:“没想到只卖了一根金条我们就成了同龄人里最有钱的人,你说过我的命很贱,你的命也不咋地,现如今是因为世道变化导致天道禁制已经约束不到我们了?我虽然懂的东西不多,但总不会十本古籍里讲述的东西九本半都是假的吧?”汤师爷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你别忘了王不二的话,机缘有时真的妙不可言,我总觉得那王老头没说实话,或者实话没说完全,最后送你的那句话算是把他这辈子修的福报全转给你了,其实你没看懂,那句话的内容倒不必太过在意,主要目的是送福报,这样就算百年之后无人问津,在下面也可以少受些苦。”我耸耸肩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道:“年后我打算旷课去一趟外面,你想办法找人把金条再卖一根作为经费呗,我从小到大没做过梦,自从开始做梦起每次遇见的事情总会在梦中提前预示,但在认识你之前我还有一个未解之梦,那是一片满是岛屿的湖泊,彩鳞最近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想过了,要不就去一趟西藏找青玄子,要不就去寻那梦中的岛屿。”汤师爷进里屋拿出一根金条和一个龟甲然后对我说道:“我还是觉得你丫就是个灵媒,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灵媒,求你办事的几乎都是天灵地精,来,你来试试我这禹王龟甲。”接过龟甲我放在手中仔细把玩一番,入手温润有一股玄黄之气缠绕其间确实是一件得天地造化的宝物,不过这东西在寻常人眼中顶多就是个几十年的乌龟壳子。我道:“师爷,这当真是禹王传下来的东西?这玩意儿虽然灵气很足,但单看传承顶多不会超过五百年的历史。”汤师爷道:“我始终相信这是禹王的东西,我们巴蜀文化中有一个已经淡出人们视野的分支姓虫,他们祖辈都是替当代的王保存和收集法器的奴仆,当年向王山寨之争那场战役打得很焦灼,原本隐姓埋名的虫姓族人送给向王一架巴郎鼓,靠着巴郎鼓的威势向王逆风翻盘最终守得这一方安宁,现今的向王寨旅游区早已不是当年向王那族人的栖息地了,但很多历史残留下来的法器却是在翻修向王寨时被挖出来的。我这禹王龟甲当属其中最牛逼的一件。”“你跟我讲的这些我都知道啊,县博物馆和广场下面那个巴人博物馆都有介绍,不过你这龟甲根本就没人提过。”我较起真儿来就非要刨根问到底。汤师爷见马虎眼打不过去便又说道:“那架大号的巴郎鼓是后期修复的,原本巴郎鼓是两架,一架在战乱中被烧毁还有一架则在那场战役之后被人刻意掩埋起来,这禹王龟甲就藏在那巴郎鼓里。”见我还是抱着一脸不信的样子汤师爷又道:“虫姓族人后来迁族赣省也是因为随意调用禹王圣物险些遭受灭族之灾,好在向王及时将巴郎鼓掩埋起来天道才收了天罚,这东西单独拿出来用没什么事,一旦放到巴郎鼓里就是战争利器,象征着杀戮。你好好想想,一件本是上古灵物的圣器被后人改造用来战争,这事天道会容忍嘛?后面经过很多波折,最终这玩意儿也就落到我爷爷手里了。”
“我虽然出生在土家族,但我对本地的历史传说从来就不感兴趣,你还是教教我怎么用这龟甲吧。”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探测一下所谓的天机,汤师爷摆摆手道:“你就随便拿着摇,最后里面的大钱儿掉出来会形成卦象。”我也是从这一刻起才开始打算跟着汤师爷研究先天八卦和天启十六卦的,当我摇完后汤师爷却哈哈大笑道:“你丫心里在想啥?占卜之术是问询,你看看你,这几个钱儿掉出来全叠在一起整整齐齐,你砌墙呢?”我连连摆手道不摇了不摇了,以后需要用这龟甲还是你亲自上手吧。我看着掌中慢慢淡去的两道卍字印记突然警觉起来,我的存在就不应该引起天道注意,这一下算是背上的符箓在提醒我吧。不过正因为有了符箓的提醒我才真正意识到这龟甲的不凡之处,说不定还真是禹王留下来的圣器。汤师爷这时站起来道:“我复盘过整个村里的事件,我意识到这里只是一个起点,凡是过往皆为序章。”随后汤师爷手沾茶水在桌上点下三十六个水滴接着道:“这外面一圈儿十八个山头似十八罗汉,如此天然形成的风水大阵千年前就已开始运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每条小溪流所流过的地方都又自成一方气势,也就是我才开始学天启十六卦,爷爷这本天启秘术里掺夹着上古风水术法我还一点儿都没看懂,要不然我肯定能推算出几千年前这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几十年前的汉奸、邪教还有小樱花他们想方设法把这骷髅头送进来,表面上是吸收这里的灵气破坏大风水,但无论怎么说这也大几十年时光过去,影响的位置也仅仅就是那百十平方米的范围。还有,水晶骷髅头外面包裹的那层金箔制作的极为粗糙,这一切看起来并不是表象那么简单,我们一定还没找到门道,一定还有更深层次的东西等着我们去寻找。”我见汤师爷叨叨起来个没完于是便说道:“你说的那些我都想过,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现在只想早点出去把梦中之事解决掉,然后去一趟西藏找青玄子多学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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