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一下就被撞得失去了力气,眼睁睁看着蜈蚣额前那对钳子离我越来越近,就在这时一道灰色的气息将我全身包裹,就在蜈蚣对我肚子下口之时那股灰色的气息便覆盖到蜈蚣的身上,我只闻到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就在几个呼吸之间那股恶臭就又消散,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低头看向我肚子的时候却发现那蜈蚣像泄了气一样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最后只剩下一张皮趴在我面前。我赶紧在心里喊着彩鳞,但彩鳞却没有给我任何回应,明知是它救了我为何不给我任何回答呢?就在我疑惑的时候二哥连滚带爬的跑过来提刀就砍向那蜈蚣的脖子,柴刀入土仅留了一个刀柄在外,二哥道:“让你欺负我弟,我砍不死你。”说完便去巴拉它的脑袋,这一巴拉就把整个蜈蚣提了起来,几下揉搓就把那张蜈蚣皮捣了个粉碎,摊开手递给我一颗褐色的珠子道:“土地爷爷让我把这个给你,我要回去睡觉了,你也快点回去。”说罢把珠子往我衣服口袋里一塞便头也不回的往山下跑去,边跑我似乎还听见他和往常夜里乱跑时一样大声唱起了歌:“九妹九妹漂亮的妹妹,九妹九妹火红的花蕾。”
说起那二哥身上发生的事我可以说几天几夜,不过自从他做了守村人之后,村里的怪事倒也很少发生了,至少在民间很少再听到怪谈,不过那场以血引天雷的恶报还远远没有结束直至今日。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我有一晚闲的无聊就把那日二哥给我的珠子拿出来玩,玩着玩着就睡着了,那晚我做了一个梦,那是有生以来做的最真的一个梦,最纯粹的梦境。我梦见自己左脚踩右脚不停地往天上走,走到一定的高度后竟可以自己操控身体御空飞行,虽然速度特别慢但沿途的风景却看得真切,于是我从不知道是哪里的起点开始飞心里想着去老家看看奶奶,找奶奶聊聊天。结果飞到村里上空之时灵海突然打开来,只见整个村庄被十八位手掐各种法诀的罗汉团团围绕着,一阵阵雾气散开后在一个左右各有一道山泉水流下来的小山包上有一团橙色虚影,我下降一些高度后才看清那团虚影居然是一颗参天大树,虚影之下有一块墓碑,当我想再次下降高度看得更清楚的时候猛然失去那股御空的浮力,向下摔去的时候从梦中惊醒。
醒来后我便发现手中握着的那颗珠子正被低温包裹着覆着一层薄薄的冰,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冰就化成水滴,落到枕头上。这时脑海中传来彩鳞那悦耳的声音道:“我醒了,之前的事情我都知道,你昨晚那个梦里的事情要抓紧时间去看看,这颗珠子是定风珠,我本来准备吸收掉的,当我看到你的梦境之时觉得这颗珠子里剩下的灵气应该还可以用来对付那东西,多的话我不能说,作为妖灵我若违反规则也会引起天道对你我的注意,放心去做,一切有我护着你。”周末天未亮我就迫不及待的骑了辆二八大杠往奶奶家赶,那时正值三一八国道大规模修补路面,我全程超近路,有时甚至扛着自行车过河再上路走,本要三个小时的路程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便进了村里,农村人向来都是早起的多,我正骑着自行车往前赶却见两人抬着一架木梯拦住了去路,停下后见两人面生得紧便有意给他俩让路,因为那里四周都是柑橘树又临着一个接近九十度的弯道,结果两个人横也不是竖也不行还没到我所挡路的这里就累得谈坐着地上,其中一人开口道:“小伙子,你扛着自行车从上面先过去吧,我们歇会儿脚再想办法。”我见那人说话还算客气便连声道谢扛起自行车往里走,结果走到梯子正中间的时候二人突然就抬起梯子发疯似的往弯道那边的陡坎处冲去,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样子。我反应也快,忙把自行车扒拉着往地上一丢,双手同时发力按在那架木梯两根竖梁上,蜷起双腿摆脱了木梯的架空,此时第一个人已经冲到那陡坎边上,后面的人顺势将梯子往前一推便想将我和前面那人一同摔下去,感受到我身后的那人发力之下我见来不及转身就急忙往后退,每退一步梯子便往下倾斜一个更低的角度,我心道:“完了,看样子还是摔要下去。”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个蹬腿往前扑了出去,也正是这一扑让我有幸在落地之时没有被梯子和后面掉下来的那人砸倒,其实这道陡坎下方原本是一片炸山取石后的碎石区,自从有人在附近不断的种植柑橘树便在每次涨大水的时候拦下来很多泥土和烂木头,我落地时正好一头栽在几块碎石中间凸起的一个小土包上,虽然有些头晕却也无妨。歪在地上我没敢动,第一是因为确实很痛,甚至后背和小腿处似乎还有外伤,第二是我不确定那二人有没有摔死或者说那二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又过了十几分钟后那陡坎之上传来几个人路人讲话的声音:“咦,这里怎么有辆自行车?该不是哪个喝多了昨晚从这里掉下去了吧?”声音传来过后一道阳光从柑橘树林间落到我脸上,此时我再看那两人的位置时哪还有什么梯子,只剩下两个稀烂的纸人,一个趴在地上另一个则挂在半空一颗柑橘树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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